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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果不其然
 从来没得到过,便也罢了,既然得到了,容华就不会再放手,容嫣是他的妹妹,但他现在想要她做他的女人,他要做她唯一的男人,一定要。

 疯狂的罪孽在无人知晓的芥子里,盛开它淬了毒的花,让容华一发不可收拾,并毫不犹豫的染上了名为容嫣的毒瘾,一次发后,容华并不足,他将容嫣瘫软的身体抱入院中的潭水,与她在水中又了一次。

 然后又入房中,这样的荒唐…容嫣觉着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与容华好好的理清这一桩荒唐事了,她每每意识清醒,想要与哥哥谈谈时,都会被他拨的失去了理智。

 每每懊恼悔恨,立定下回意志一定要再坚强些,但在上时,她又倒是比容华还要主动,急切的想要将自己给了她的兄长。完之后,又想着如何离开容华。

 这样反反复复拉锯撕扯着,让容嫣心力瘁的时候,倒也教她安了心思的待在了容华的芥子里,反将要央娘亲与师尊为她寻亲一事,暂搁在了一边,专心致志的在芥子里过起了她的日子来。

 她的子本就随遇而安,在清心峰时,偌大的竹林里就她一人居住,她也能住得惯,在容华的芥子里,反倒有了兄长每作陪,倒也不觉得寂寥。只?是这作陪的方式有些羞罢了。

 ***过了临江镇,便到了容家所在的那处容家镇,清晨,芥子里,那唯一一颗被容嫣亲手写了容华名字的星子,隐去了它的光芒。

 屋中的铜镜前,容华替容嫣簪上发,垂目看着镜中的胞妹,柔声代道:“回家见父母岩儿一面,我们就要回宗门了,按照门规,你要进刑堂一趟,怕吗?”

 “哥哥会罚得很重吗?”容嫣倾城的绝上,有着一抹忐忑,她原先不怎么出清心峰,但师尊后娇然虽然不问红尘,倒也是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性格。

 所以在清心峰里是有私刑的,大多就是第九峰的女弟子,犯了些作风上的问题,会被后娇然派人抓去受刑。这是不必劳烦宗门刑堂的事。

 毕竟后娇然好面子,将女子贞看得也重,清心峰的名声不能有损,所以能私下解决的,后娇然就自己在清心峰上解决了。

 真正要落到容华手中的,都是些事关宗门,人尽皆知的大事,比如容嫣这样,在除魔卫道时,未经允许擅自队的,宗门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容嫣自然是要去容华的刑堂走一趟的。

 见容华只挑眉不说话,容嫣侧身,抱住了容华的,昂头,有些希冀的问道:“哥哥不会罚很重吧?”

 “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轻了怕你不吃教训。”他低头,束在脑后的黑发落在他宽阔的肩上,容华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弯起,刮了刮容嫣的鼻子,忍不住笑,驱散了一些他脸上的狠戾。

 只听他道:“你还是有些怕的,叫你下回还敢吗?”自他上回发过怒后,这些天,妹妹听话了许多,也没有提要出芥子的事了,更没有再蠢蠢动的想给自己找别的男人当道侣,她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他的芥子里,越发自在起来。

 他原还怕她在芥子里无聊待不住,却在观察了她几后,方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能几十年不出清心峰,百年不出宗门了。

 就算是没有任何玩意儿的地方,她也能折腾出一些别样的乐子来,玩会儿秋千,摆一些潭水边的石头,练习术法,种些花草树木…她竟还在他的芥子里,捡了些院子外的石头,用裙摆兜回了小院儿,打算搭条小路。

 容华见着好笑,她这样的子,哪怕关她再多,对她来说都不是惩罚,说不定还是种乐趣。

 “我下回也不出清心峰了。”容嫣将脸埋在兄长的身上,有些依赖道:“你就不能给我开个后门儿,罚轻一些吗?”

 不是都已经…做了那样的荒唐事,起先还不高兴的折磨她,让她不能离开他,如果又下狠手来罚她,也忒无情了些。容华抿不说话,黑眸莫测,轻轻抱住容嫣埋在他腹上的头,低沉道:“为兄有分寸,不要担心。”

 她倒是没有分外担心,师尊罚师姐师妹们的时候,顶多就是将人打得皮开绽,一两个月下不了。容华罚她,总不至于将她打死了去,她若死了,他哪里再去寻个胞妹?

 ***有了容华再怎么样,也不会打死她这样的想法,容嫣便有些有恃无恐起来,被打得在上躺几个月,她是不怕的,正好借了这个机会,远离一些容华,不教他靠近她,正是好。容嫣又淡然了,随着哥哥出了芥子,一路张望着容家镇的景,便看到了远在家门口守望的父母与一堆奴仆。

 远远见着兄妹二人风卷衣袂的行来,容母忍不住红着眼,哭了一声“我的儿啊…”她上前,一把抱住了容嫣,嚎啕大哭道:“你这百年是去了什么尼姑峰啊…一去就没了消息。

 若不是你哥哥每月都会来信替你报个平安,你可真是要想死为娘啊。”容嫣内心有些触动,讷讷的任由母亲抱着,又看向母亲身后的少年,与容华也与她,有着五分的相似。这是当年那个小娃娃容岩了。

 容岩也是红了眼眶,与兄长容华见了礼,再是看向容嫣,眼底有着一抹惊的神色,让少年莫名红了脸颊,看得有些痴了。容华眼眸一沉,厉光看向容岩,示意不妥。少年模样的容岩立即垂目,双手见礼,羞赫道:“嫣姐姐。”

 “岩儿大了许多。”还在容母怀中的容嫣。看着容岩由衷的赞着,心中其实知道,修真者的外貌与真实年纪是做不得准的,但在她的印象中,容岩就一直是当年她离家时的小娃娃模样。

 如今见着容岩长大成了少年的样子,也只将他当成个小娃娃来看。这才恍然发现,过去的百年时间,她在清心峰上弹指间,其实日子还长的,等娘亲哭够了,容华与容嫣这对兄妹才去见过父亲。

 容父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但他性格素来内敛,只与容华说了几句话,又伸手摸了摸容嫣的头,便有一堆丫鬟仆人老妈子的簇拥过来,为兄妹二人接风洗尘。

 因着到了容家镇,容华要带容嫣回家,这是容家私事,便先打发了宗门弟子回天极宗,他与容嫣见过父母后,再去追宗门弟子们,所以在家中逗留的时间,本就不多。

 容母百年不见容嫣,恐她回了清心峰,又是百年不见音讯,知晓这才短短见一次,马上又要与女儿分离,于是一直拉着容嫣说话。

 众人摆了宴席,容华被容父拉着询问修真界的大小事务,容母又拉着容嫣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攥着手绢哭,絮絮叨叨问了容嫣一晚上的话。

 ?容嫣面上看着冷淡,实则是个再简单单纯不过的人,母亲问什么她便答什么,左右也不过就是她在清心峰上的一些日常,琐碎的很,但是,她觉得平常的日子,容母问着问着就又哭了。

 只见容母跪坐在红木卷角的长案边,用丝质的绣花手绢揩了揩眼角,有些心疼道:“我当初一听你拜的是天极宗清心峰的峰主后娇然,还被她厚看收做了关门弟子,心中就是一阵儿的急,心道这可怎生的是好,九座峰主里,这后娇然最是清心寡油盐不进的,果不其然,这些年,我往清心峰送了多少丫鬟婆子,全给你师尊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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