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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泛着银栬光芒
 ***席上,说着说着,容母就抱着容嫣大哭道:“我的儿啊…这哪户人家的闺女,进了宗门拜师学艺,没带几个丫鬟婆子一旁伺候着,就只有我的儿,柴要自己劈,饭要自己烧,茶青灯的守着一片了无人烟的竹林,偏生你哥哥还月月来信,说你过得不错,你,你若不说,为娘还真当你过得不错,这…这叫为娘怎么活啊…”周围大小仆从,有的年纪并不大,有的则在容家也是服侍过一段时间的,但皆是偷偷的看着容华容嫣二人,但凡看得时间长了些,被容华与容嫣两兄妹抬眼扫来,纷纷低头一脸羞涩的抿笑。

 只觉得,这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两个人,与他们这些泥捏的人比起来,容华容嫣就像是神界下来的人儿般,真是越看越好看。

 这容华百年来倒是经常回容家,是以,容家的人对容华倒也不陌生,就是这容嫣,大家都新鲜的很,很多人看容嫣,看着看着就不痴住了。

 可真是好看的紧,女儿家生得这样的容貌,也亏得在清心峰上养着,也才能养出让人不敢心生亵渎的圣洁高贵,倘若养在寻常小门小派里,养出了些烟火妩媚的气质来,得祸害多少人呐。

 起先容嫣也是跟着母亲感怀了一阵,不自觉吃了些酒,入了夜后,这顿家宴还没撤,话还未说完,容嫣便有些难耐起来。

 她耐心的听着母亲,将这些年家中大小事情说与她听,额头却是微不可见的沁出了一层细汗,额头守宫砂染了血,眼睛也时不时的朝着容华看过去。

 偏在这个时候,容岩端着酒杯蹭过来,挨着容嫣坐下,有些贪恋的看着容嫣的侧颜,由衷的赞道:“嫣姐姐真是好看,岩儿长这么大,除了母亲,还不曾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呢。”

 “你这嘴甜的。”坐在容嫣另一边的容母,忍不住就笑了,也是看向容嫣,伸手怜爱的替她用手绢拭了拭额上的细汗,柔声问道:“热吗?”

 “还好。”容嫣放在桌下的手,微微的攥紧了白裙,又看向容华。容华正与父亲说着话,仿佛接收到了容嫣的目光,偏头看过来,招手道:“来与父亲说会儿话。”她便硬着头皮起身,坐到了容华的身边去。

 只许是,她与容华夜赤相对,肌肤相贴,那亲密程度自然是不同的,坐下时,容嫣便直接坐在了容华的身侧,贴的极近,双膝跪在软垫上,身子便不自觉的往容华的怀里靠,被容华扶住了。

 “这是醉了?”容父愣了愣,倒也没往别的地方想,这兄妹二人是双生子,又一同去了天极宗,情感自然比旁的兄妹来得更亲密些,这也无可厚非。

 侧身扶住了容嫣的容华,轻轻的将容嫣的身子摆正,衣摆下方,捏了捏容嫣的手,示意她再忍忍,便是俊逸无双的笑道:“她喝不得酒,是有些醉了,所幸这里都是家中自己人,不然嫣儿就闹笑话了。”

 ***容岩起身来,也想坐到容嫣的身边去,却是被母亲一把拉住,只听得容母斥道:“你大了,不要不懂礼数。”

 容岩便是坐住,看着容嫣,有些痴道:“姐姐醉起来的样子也是好看,岩儿从前不知道,原来这修真界,真有像姐姐这样好看的人。”他的天赋不及容华容嫣,家中又只剩下了他一个男丁,便并未拜入什么宗门大派,只留在容家等着继承家业。

 容家本来不大,可容家因着有了一个容华,很得天极宗赏识,这百年来便隐隐有着往大门大户发展的趋势。

 是以,容岩一人独占了容家的所有资源,这些年修为倒也进的快,加上父母纵容,子方面,倒是直来直去,有些任妄为了。众人只当他孩子心,并不介意容岩当众夸赞容嫣好看,左右都是家中自己人,无人觉得不妥。只除了容华外。

 他深深的看了容岩一眼,低声与父亲说了几句,便扶着脸颊越来越红的容嫣,道:“一喝酒就上脸,快别在这里坐着了,回房去休息吧。”

 容嫣脊背上都是汗,双眸含着两汪水,看着容华轻轻的咬着下,那模样,像是被兄长训了,有些的委屈般。

 看得容母格外得心疼,她便是冲着容华斥道:“你有机会回来,你妹妹跟了个无心无情的师傅,百年都不允她出宗门一回,就不让她自在一些,做什么训她?”

 又连忙回头叫了丫鬟奴仆,要扶容嫣回她的小院休息。容嫣急了,一直看着容华,在丫鬟来扶时,忍不住在桌下拽住了兄长的袖子,他将她反手握住,传了密音予她“你先去,我?晚些时候来寻你。”

 容嫣这才放下了心来,起身退了席,说来,容家在容嫣的印象中,本来并无多大,不过就是过得比容家镇上的其余人家富庶一下罢了,谁知在这百年里,容家发展极快,容家宅子的面积也扩大了许多。

 皎皎月下,容嫣跟着一串的丫鬟往前走,穿过回廊,过了小桥水,到了自己的小院儿里时,腿间已经浸润了一片泥泞,她的脚险些站不住,也无心详看家中如何了,只略扫了一遍这院子,发现跟容华芥子里的大致差不多。

 她的院子里多了些奇花异草,院中的秋千也不见了踪影,屋内更是多了好多奢华的装饰,容嫣走两步便能撞上一些个珍贵易碎的花瓶,全然不若容华芥子里的那个宽敞自在。

 有丫鬟要来伺候她沐浴更衣,被容嫣摒退了下去,她坐在房中的拔步沿边,有些焦躁的等着容华过来,又不知他会不会过来,会如何过来,若他不管她了,她今夜要怎么熬?

 圆月高悬,外面的丫鬟婆子都被容嫣赶远了些,她只觉得小腹处空虚得越来越厉害,两粒遮在肚兜下的尖又肿又麻,她忍不住隔着衣衫摸了摸自己的儿,又是厌弃的放开了手,越发的口干舌燥,想念着容华来。

 ***“姐姐睡了吗?”容岩的声音在小院里响起,他站在一片奇花异草中,扬声问道:“姐姐方才离席的早,面色很不对,我来看看姐姐。”

 房中的容嫣面色红的已经不成了样子,她趴在沿上,扯了扯斜襟,将衣裳扯开一些,焦躁道:“我没事,天晚了,岩儿下去吧。”

 “可是…”房外的容岩听着姐姐的声音,有些不想走,他道:“明儿一早,姐姐与大哥就要回天极宗了,听说姐姐这回犯了些错,回天极宗是要受罚的,所以岩儿想多与姐姐说会子话。”

 说话?说什么话?容嫣现在只想让容华她,不想与任何人说话。“岩儿。”正当屋内的容嫣,心下着急的时候,容岩身后,传来容华的沉音。任的少年回头,便是瞧见月光下,兄长穿着一袭黑色锦衣,颀长伟岸的站在他的身后。因着月光,容华锦服上的云纹若隐若现,泛着银色的光芒,透着一股神尊戾气,他那间挂着的墨玉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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