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家都别活
有些客人耍横赖账不给钱,她一个电话打过去,姜东带一帮兄弟坐面包车给她撑

打人,她算是有人罩着,罩习惯了,懂么,她意识清醒,想法却错了,以为姜东多少算喜欢她,两个人上了

,在暧昧边缘游走。
没遇见魏子天之前,温柯觉着自己是婊子里的公主,遇见魏子天之后,姜东也不跟她两个装,男人摊牌了,说以后闯了事儿别找他姜东,一切跟他无关,开车来接她是因为大家在夜莺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是他最后的温柔,想让他顶在面前把温柯护在身后,开什么国际玩笑呢,他命他自己看的比谁都中。
“你她妈的还打我,还踢老子打火机,怎么不在上面当那几个公子哥儿耍横呢?”姜东呸出嘴里的血丝,没想到温柯两巴掌还

疼,他转身怒骂,准备开车扬长而去时候,摊倒在绿化带边的温柯回过味来了。
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冲过去跳上姜东的背,撒泼般咬着他耳朵,使了狠劲,姜东血往外涌,疼得连连讨饶,可就在温柯松了口时,姜东一个翻身把背上的温柯摔地上,他捂着耳朵,却听到温柯说了句话。
“你

我快两年,总该给点钱。”“姜东,你要这么对我,我也就这么对你了。”温柯倒在路牙子边,旁边是酒店

泉,她说话这时候也没什么力气,还想着钱呢。姜东知道温柯那脾气,他从兜里把所有现金掏出来。
总共八百来块,全扔地上,八百块钱断了彼此情谊,姜东巴不得呢,那辆面包车尾气一开,温柯还有心情发笑,她也不知道笑什么,突然觉着自己样子造型都

好笑。
风吹过来时温柯又急急忙忙起身四处捡散落的钱,那个背影坐在酒楼窗边的魏子天看的很清楚,七楼距离,人就跟豆子般大小,为了风吹在车底下的一百块钱,趴在地上伸手去够。
他看不清温柯的表情,觉着这女人特别滑稽,然后找了空易拉罐,

了一百块钱进去,推开窗一扔,抛物线似的弧线对准滑稽的温柯扔过去。
易拉罐滚在她脚边

出钱一角,她把钱拿出来时并不知道是魏子天给的。男人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吃着披萨,听郝文宇点评刚才那个婊子吃

巴的感受,一百块而已,并不是魏子天觉着温柯可怜,就像打发要饭的,给一颗糖,接她那男人不是走了吗,总得打车回去吧。
她如同一个塑料袋,风来了被吹上天,飘啊飘,连个目的地与去路都没有。从这以后魏子天没有找过温柯一点麻烦,她眉眼长什么样,什么表情,什么声音,亦或是她与大众区别开引人注目的某个特征,没有,她如同路人一般迅速在魏子天脑海里淡忘。
无数个女人的脸重迭取代着他的记忆,三个月后,他记得特别清晰,在江滩路的洪崖庙下,他又见着温柯了。膝盖

着血,

身碎玻璃渣,小步小步走着,嘴里哼着歌,他跟鬼似的倒在草丛里,叫了声婊子。
***温柯生了一场重病,她这人原本穷的就骨头硬,从小到大感冒发烧的场次五

指头都数的过来。这次生病就像

了脊髓一般,一个星期没好,瘦了两三斤,王娅跟沙小

一起照顾她。
期间王娅收到了辰默打来的电话,邀约两次没成功,王娅说温柯生病了,辰默让她病好在过去。
不得不承认的是,辰默有些心急,几天里都

想立马见到温柯,他以为温柯故意吊着他胃口,不过还真是。温柯迫切想把小姨

出来。
肯定需要辰默帮助,沙小

不能长时间跟她们住在一起,15岁年纪很聪明,温柯不想让她看出自己跟王娅是干那行的,怕树立不好榜样,把孩子教坏。
她四五天病好后立马去了辰默家,两个人当晚做的特别放肆,几乎花了一整晚

绵。辰默需求量大,要几次都不

足,她虚

躺在

上时抱着男人手臂,甜言

语一口一句老师,但始终没把沙小

家里这事往外说,她不想蹬鼻子上脸,顾客最烦就是这种

事多的

女,

了第二次就开始让人家帮忙。
请男人帮忙最好就是通过别人口中告知他自己的难处,这比亲口说出来有用的多,她走之前站在门口抱着辰默亲,他看出来她有心事,但没多问,后面两天打电话想再约时王娅告诉他温柯不在本市,短期内不回来了。“她人回老家了?”“多久回来?”
“这…恐怕等她家事解决了才能回来。”王娅故意提了一嘴,说她家小姨还在拘留所被关着,这案子当地乡镇警察在查,因为证据少,恐怕没法把人放出来。
辰默学的犯罪心理,名气不小,手上人脉也都是些公安机关高层人物,包括法院检察院,政府能叫得出名号的大官,他多少认识些,总局在本市,一个小乡镇的地方警局,只需上边说几句功夫就能办好的事,辰默也不矫情,听说温柯这事后,立马联系人要彻查这个案子。
她那时候已经领着沙小

回乡了,小姨摊子一直没人收拾,沙小

一边哭一边跟在后边走,温柯推着凉面摊把爷爷留给她的房子让出来,沙小

家里房子卖了,能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她人勤快,收拾好爷爷房间当天,温柯家里人正巧找上门来了。
“

儿,进屋,把门锁着。”温柯冷着脸,沙小

很听话的进了屋锁好门,坐在趴在木头椅上,透过老玻璃窗,看见表姐与她父母像敌人般对峙。
“养了个赔钱的玩意,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还有脸回来你!”“连你爷的房子都要送人,手头宽裕再也没想过家里是不是?”温柯她妈情绪激动,站在大门外指着温柯骂,等围观人多了,她妈扯着嗓子算账,说从小把她喂到大,养的女儿不孝敬人,孝敬她妹家,每个月寄钱回来供沙小

女娃娃读书,自己亲弟弟上大学了也不管,都急需花钱,在没想过往家里寄个千儿八百的,头几年还给

沉家里父母寄钱,也没说照顾一下亲妈。
邻居涌在门口指指点点,说温柯不懂孝敬,她妈仗着人多,进来要爷爷房产证,声音特别尖锐,沙小

趴在窗边看,表姐的身影步伐很迅速,跟她妈扭打成了一团,她倒在地上被扇了几个耳光,头始终没往沙小

窗边偏一下,黑发披散着有些凌乱,沙小

一直哭,想开门时听到表姐的声音。
她说

儿,就呆在里面,你别出来,温柯习惯了,从小到大一路被打过来的,家里人的性格基本都在坐吃山空,把爷爷老本吃没了就惦记房产,爷爷临死前说房子不准卖,全给了温柯。温柯不可能把房产证

出来。
更不可能给家里寄钱,尝着甜头了她妈会越要越多,温柯不想当个工具,更不想被束缚绑架,她这人记仇记恩,小姨供她念书,她供沙小

念书,是很理所当然的。
她死不松口,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比地痞

氓都还赖,她掏手机,说要给市里几个混黑社会的打电话,还说知道自己亲弟弟在哪儿上学,只要她妈敢在多打几下,她立马把这些伤还给弟弟,大家都别活,都别有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