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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若不能和一起
 她按按肚子,恨不能将那可怕的小娃娃挤出来,摇光神君的眼睛睁开一条,等着息溟大发雷霆,不想却见他和颜悦的拉着宝符小手,一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她手腕上,切了一下脉。

 终于确信无疑,微笑着摸了摸她依旧平坦的小肚子,点了点头:“确是有喜了。”喜?喜从何来啊!摇光神君在一旁凌乱了,没想到一向刻板的天枢神君思想如此开放,对徒弟未婚先孕的事情这么宽容,万年冰山脸都化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要当爹了呢。

 等等,有一种可能她从来没想过…息溟看了她一眼,仿佛沉浸在喜悦中,语气十分轻快的说:“还请摇光神君回避一下,我同符儿有话要讲。”

 摇光心难耐,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八卦,但又不敢不从,只能磨磨蹭蹭的出了偏殿,她的好奇心无法克制,想要悄悄扒在边上听听墙角,结果息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一道结界牢牢的封住门,自己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偏殿内此时只剩宝符和息溟两人,宝符想下去,被息溟摁回去,柔声道:“别动,小心身子。”宝符眼圈都红了,语带哭腔:“师父,符儿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为什么都要符儿躺着?”

 息溟坐在边搂着傻傻的小徒弟,刮了一下她鼻头:“小笨蛋,这不是病,平叫你看的书都看了么,怎么连生孩子都不知道?”“生孩子!怎么生?孩子不是鹤鸟衔来的么?”宝符瞪大眼睛。息溟无语:“什么鹤鸟衔来的?你听谁说的?”

 “宝箓啊…他有一回和我说,南海接引道人门下有个送子观音,有好多好多孩子,谁家想要小娃娃了,只需给她进些香火,她就会派仙鹤衔一个或两个送过去。”

 息溟有些失笑:“生孩子哪有那么简单。”他附在宝符耳边详细的解释了一下生孩子的原理,先得这般如何如何。

 然后就那般如何如何,花了好大一阵功夫,总算讲通了,宝符恍然大悟:“哦…原来师父给符儿的那东西是生孩子用的。”她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心里一松。

 突然又问:“现在摇光神君和紫微尊上都知道了,怎么办?”她始终觉得和师父做夫的事情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息溟梳一梳她柔顺的头发:“有为师在,你无需担心。”他掏出乾坤袋,里面都是给经常肚饿的小徒弟准备的零嘴,他让宝符坐在上吃,自己则出去和紫微星君解释。

 宝符拉着他胳膊:“师父,别走太久,符儿想你。”息溟被她软糯的话语勾的一时忘情,低头亲亲她娇润柔软的小嘴:“马上回来,不许跑。”他刚跨过结界,就看见摇光神君贼头贼脑的在边上伸着脖子。

 之前离尘子一见好像没自己事了,像被猫追的耗子似的驾车逃窜,玉衡和宝箓也不好意思留在紫微殿听前辈的墙角,纷纷退了出去。华丽的大殿上只剩息溟,摇光神君和紫微星君。

 息溟虽然不缺身为男子的担当,从未打算掩盖此事,但被四只眼睛直直盯着,仍是有些不好意思启口,咳了一声说道:“此事不是三言两语讲的清的,但孩子确实是我的。”

 这次轮到紫微星君一脸懵:“息溟?!你你你你你…”一旁的摇光神君先是大吃一惊,而后实在憋不住,爆发出一阵掀破屋顶的大笑。

 “哈哈哈哈!”息溟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摇光着酸痛的腮帮子,正道:“没什么,神君,以前是我错怪你了,现在知道你天未泯,功能健全,我就放心了。”息溟不像离尘子。

 虽然修为极高,但平里行事规整为人低调,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没什么花边新闻可供吐槽的,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干出了这么大的事,把徒弟的肚子给搞大了,摇光神君惊悚之余,只觉浑身的八卦之魂都燃烧起来了,这么高高在上的天枢神君,也有跌下神坛的一天,她恨不能额上生出一只天眼把息溟重新扫描一遍,看看还有什么劲爆消息。摇光神君的眼中“嗖嗖”出八卦之光,有紫微星君在前,她也不怕息溟用雷法劈自己了:“神君,讲讲呗,你们怎么好上的,我看符儿仍是懵懵懂懂,她真是自愿的么?”

 息溟懒得理她,冲还在愣神的紫微星君拱手道:“尊上,我与您有事相商,还请让闲杂人等回避。”紫微星君从震惊中回过魂,客客气气的将好事的“闲杂人等”请出了紫微殿。

 摇光神君咬着手哭无泪,磨磨唧唧的走出殿门口,她心里憋着这么一个惊天秘密,百爪挠心,恨不得立即和小伙伴一吐为快。

 然而天枢神君的威慑不小,他让不让自己透漏这个隐私确是不得而知,万一自己提前广播出去了,息溟怒火中烧,岂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她越想越苦闷,有八卦而不能分享好比身着锦衣而夜行,只能用头一下下去撞紫微殿外的柱子,把上好的汉白玉雕花都装出几条裂痕。***夜,北极天宫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在案前,神色肃穆,正在用河图大衍术进行占卜。

 手中的蓍草发出莹莹幽光,幻化间无数星斗轨迹在眼前忽隐忽现,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十分玄妙的境界中。殿中万籁俱寂。

 突然,一只三青鸟扑腾着双翼飞进殿中,张开朱红的喙发出一声声鸣叫,歌喉十分曼妙清甜,袅袅回响,打断了他的蓍筮。老者缓缓调息一番真气,睁开眼睛:“罗敷,你又闯什么祸了。”

 虽然是疑问句,口气却十分确定,那青色小鸟梳理一下羽,瞬间变换成一个妙龄少女,青衣回风舞雪,发间珠翠辉辉,正是西王母的爱女罗敷。

 少女嘟起红,薄嗔道:“尊上,好伤我的心,我不过是想您了就过来看看。”老者一脸信你就有鬼了的样子,摆摆手道:“恐怕不是想我,而是有求于我吧,怎么?你的心上人又不理你了?”

 “您之前不是教我了吗?您说‘烈女怕郎’,我就每天去天池着他问东问西,果然十分有效,现在他十句里终于有一句肯回答我了!”

 说到此处,但见少女的雪肤上印上一抹红霞,娇声道:“尊上,您的大衍之术那么厉害,替我卜上一卦好不好,看看玄嚣他现在究竟喜不喜欢我。”

 老者徐徐说:“河图大衍术只能占卜出大致的图景,我的推演也不见得完全准确,况且诸般命数早已注定,你知道了又有何用?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那叫罗敷的年轻女子不以为然,豪迈的说道:“事在人为,哪有什么注定不注定,就连月老也说我与玄嚣有缘无份,我偏不信,他是我认定的人,若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情愿和天池池底的水母过一辈子。”

 老者被她的信誓旦旦的发笑,彼时他只以为罗敷不过是怀少女的一时冲动,很快就会去寻别的乐子,更想不到她竟会一语成谶。

 他突然感到手中生出异动,低下头,却见那枯白的蓍草居然从中断成两节,截断处幽幽绕着不停变化的幻象,若不是身负绝顶修为,绝难以窥得其中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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