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小瑛好啊小瑛
他

脑子都是跟她清算的愤怒,没了谈话的心情,只想着怎么

她妥协就范,怎么挑拨她和贺玺划清界限,怎么给她打下永久的烙印近乎

暴地拖拽着她往楼上带,又因为她死勾着栏杆,他拖她不动,索

用手拽住她的项圈提拉,试图提醒她是谁的所有物。
她被勒得剧烈咳嗽,不得不撒手反拽住喉部的项圈抗衡,扑倒在台阶上,于是失去了栏杆的庇护被狼狈拖行,膝盖几次碰撞到边边角角,发出咚的声音。
听着都让人感到下意识酸痛,他却面无表情。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到了炒菜的梅芳龄,她关了油烟机,托着一盘咕咾

站在厨房门口,目瞪口呆,此时看到梅芳龄好好的,沈琼瑛还有什么不明白?
“住手!有什么好好说!”梅芳龄怒斥儿子:“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怎么可以对女人动手?”然而她的话没起半点作用,眼前的场景简直恐怖片一样继续着。
沈瑾瑜本来不想惊动梅芳龄,可沈琼瑛成功拖延了时间,造成现在的麻烦,他恼火加剧,一边冲梅芳龄甩了句“她背叛我,我们的事你别管,”一边对着以为搬到救兵的她毫不留情奚落。
“前些天你不是老老实实做情妇?怎么?有贺玺撑

你想撇清干系?知道是他你很开心是不是?遗憾当年我没早点告诉你?后悔出走跟豪门失之

臂?
你真的了解贺玺吗?知道真正的贺玺去哪了吗?”他一手提拉着项圈,一手掐起她的下巴:“你这么蠢,被人

死都不明不白,人家冲继承人来而已,猜猜你自作聪明带着我们的儿子瞒天过海会有什么好下场?会不会被扔进海里?”
“咳,咳”沈琼瑛体力不支,却忍不住反

相讥:“我们的儿子?这么多年,你除了一出现就打击破坏,为小隐做过什么?反而是贺玺,一直照顾我们母子!你还有脸提儿子?!”即使那次被小隐误会暴打,贺玺也没还过手。
反观沈瑾瑜,第一次照面就跟小隐打成一团,哪有分毫留情?她最留心细节,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能分不清?“这么说,你想跟他一家三口?我没听错吧?”
她的回敬简直戳中了他的肺管子,语气里对贺玺的维护之意分外明确,他

森笑着,拖尸体一样把她拽离原地:“你做梦!”这样的场景,梅芳龄无论如何不能再麻痹自己他们感情好。
她之所以支持两人在一起,是因为多年前雨夜看到了两人媾和,她一直以为女儿是被


的,少男少女,都不算多懂事,谈不上谁好谁坏,有年少无知你情我愿的成分。
前不久看到儿女同居,还穿着暴

,也让她更愿意相信女儿是半推半就,只是有心结别扭着而已,儿子还算出息,女儿未婚先育带着半大的小子并不好找下家,她也是为了女儿好才想撮合成全。
可现在这样子哪里像是情人?仇人还差不多,看到梅芳龄出现,沈瑾瑜虽说嘴上过分,动作间还是有了点顾忌,至少松开了她的项圈。
关起门来可以随意,并不代表他喜欢人前让她难堪羞辱。沈琼瑛趁机再次抓住了立柱,言语也没了顾忌:“沈瑾瑜你这个畜牲!
你玩你的女人!我过我的生活!你还想管我?你不看看自己配吗?你这个垃圾!烂人!再跟你我都怕得病!你真叫我恶心!你怎么不去死?你活该下地狱!”她骂着骂着崩溃大哭:“十六年!我在云台十六年!从一无所有到今天。”
她悲从中来,目光含恨:“我究竟上辈子犯了什么错要投生到你们这藏污纳垢的一家人!要遇上你这个恶魔!我和我的小隐好好的!你一出现就

我!还针对小隐!人生有几个十六年?你把我们全毁了!全毁了!呜…”
沈瑾瑜面无表情看着她哭,也懒得辩解,他已经腻烦了互相谩骂,俯身想把她扛起来。
梅芳龄听得

面羞斩无地自容,可事态紧急容不得她悔恨,情急去拦,盘子菜肴摔落一地。沈琼瑛手腕脚踝不知是被碎瓷划伤,还是被菜汁溅到了,红彤彤一片触目惊心。
“瑾瑜你住手!”梅芳龄急了:“你姐受伤了,需要处理!”哪怕是菜汁,也是刚出锅的温度,女儿该有多疼?她无比后悔,今晚不该任由沈瑾瑜撒酒疯骗人过来。
本以为他口不对心嘴硬心软,酒后吐真言服个软,再加上自己从旁说和道歉,会获得小瑛原谅,皆大欢喜。现在看来,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他不光是嘴硬,他是真的心冷。
老实说这么多年不怎么亲近,连她自己也说不上了解沈瑾瑜,此时她从女儿哭诉的只言片语里拼凑了真相,完全不敢想象待人接物温文尔雅的瑾瑜,却一直在单方面

迫女儿。
她更不知道他们之间还发生过那么严重的矛盾,似乎是儿子有了人,女儿也有了条件不错的对象。现在再回想瑾瑜拒绝跟小瑛结婿的话,她才相信那是真的!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劝女儿跟儿子在一起!
女儿受到这样直观的伤害,她无论如何不能忍,发疯般上去捶打,可并不管用,她身材清瘦,杯水车薪。
哪怕她用尽了力气发狠攻击,沈瑾瑜还是逐一抠开了沈琼瑛的手指。事已至此,他似乎已经浑不在乎,任由酒

主导中枢放肆发酵,彻底无视了梅芳龄的存在,扛起沈琼瑛进了二楼的卧室,并毫不犹豫反锁了门。
***房间内传来可怕的咒骂声,哭叫声和呼救声,闹腾得没有止境。
伴随着两声响亮的耳光,嘈杂瞬间终结,好一阵安静,只剩下男人悉悉索索

衣动作的声音,随之而来

体

烈的碰撞。
“小瑛!小瑛!你有没有事?”梅芳龄拍着门六神无主。沈琼瑛没有回应,却似乎随着什么过分的动作发出了痛楚的闷哼,女儿在眼皮子底下被欺负,被

待!她的心脏在滴血,为什么?为什么她当初要生二胎?!
如果她不把瑾瑜这个孽障生出来是不是就好了?她疯狂砸门,直到关节都

血了,拳头都木了,这才想起下楼找工具,她甚至拿了菜刀,疯婆子样一下下砍门,然而除了增添足够多的划痕,根本没可能解救女儿。
她费尽了力气却始终徒劳,手腕一麻,菜刀

落,刀背在她脚上砸出道深紫印痕,她却好像没了知觉,背靠着门滑坐在地,嚎啕大哭。唯有报警,可真的要报警吗?瑾瑜只是喝醉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他平时根本不是这样的!
如果她报警,他所有一切都完了,他这么多年的奋斗,让家人骄傲的一切,瞩目可期的未来,将付之一炬这还远远不算,以他的今天,远比普通人要引人关注。
甚至可能连带他们全家荣登华国头条社会新闻,被人指指戳戳臭名昭著,或许都不用背后议论,当面的唾沫都能淹死人。届时沈家人人喊打,就算小瑛是无辜的,她作为当事人就能独善其身?没错,她这么权衡不仅是为了瑾瑜。
为了这个家,也是为了小瑛好啊!而小瑛,小瑛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了吧?再忍忍,再忍忍,就过去了…会是最后一次吧?分明已经捋清了其中的干系利害,可她仍止不住蜷缩蹲坐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