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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把裤子脫了
 “嘶,自己走的话,大腿那边感觉特别疼!”涛涛回过神,隔了校持续按受伤的大腿,痛苦地说道。

 我搀扶儿子爬下检查,他单脚跳了两,三步,那条受伤的右腿看似无法着地,稍一着地,他便连声叫唤“疼死了”

 我只能一手揽着他的右肩,另一手搂着他的右臂,仿佛和儿子绑在了一起,连拉带扯地挪向卫生室的门口,并艰难地扭过头跟女校医道别。

 离开卫生室,我和涛涛好像在玩两人三足的亲子游戏,往校门口跌跌撞撞地移去,儿子趁机搂住我的肢,倒让我内心一凛,他男子汉的气息吹得我脸上暖洋洋的。

 我贴紧他,轻声柔语地问道:“好儿子,真的很疼吗?”“嗯…妈妈…刚才在卫生室,我没跟医生说实话,撑双杠伤到的不是腿,而是…”

 涛涛吐吐,脸红至脖子,表情异样。涛涛所述的隐情拖住了我的脚步,我猛地拽紧儿子的一条臂膀,防止他朝前扑倒,焦急地问道:“啊?!

 那…那乖儿子,你究竟伤到哪了?”

 “是…是裆部,!”涛涛喃喃道,抓抓脑袋,挤出难看的笑容,儿子的话犹如冰雹般坠落,砸得我透心凉,我忍不住低头去瞧他的裆,一时间慌神道:“什么……你是说受伤了,那怎么办?”

 “妈妈,恩…我们回出租屋吧,还有,校服和书包留在教室里了,你去帮我拿过来。”儿子倒是一脸淡定“这样,妈妈,你先扶我到门口保安室休息一会,然后就去拿书包和衣服。”

 “哦!”我随口应道,想着儿子巴受伤的种种后果,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那些常见的男生理疾病的名词接二连三地浮现于脑海…

 痿,早,不孕不育…心说,可惜了涛涛的那大宝贝,等他成年后,不会因此就没办法结婚生子了吧?我搀着涛涛走进校门口的保安室,把他安顿稳妥,便匆匆赶往高二年级所在的那幢教学楼。

 恰逢下课时段,高二年级的学生依然是一帮未长大的熊孩子,制造出各种嘈杂与喧闹。只因儿子下身受伤,我心里面原本就糟糟的,这不绝于耳的嘈杂与喧闹,更惹得人头昏脑

 我径直小跑,只为躲避噪音的穷追不舍,却在涛涛的班级门口险些撞到人。对面对的竟是张老师!她那张倒众男生的巴掌俏脸,瞧见我时好比遇到了上门要钱的债主,瞬息间花容失

 所幸衣着勉强挽救了她教书育人的颜面,一套灰绿色西装套裙,裁剪得极为玲珑修身,A字裙摆下的纤长美腿泛着丝袜的淡雅珠光,玉足踩着一双白色的尖头高跟鞋,后跟仅比我脚上的这双低了一两公分。

 “涛涛…妈妈!”张老师扶正了崭新的金属框眼镜,惶惶地盯住我,继而出无比尴尬的笑容。

 我以点头代替打招呼,暗自思量:记得圆圆提过,说动用些人脉关系将张调去别处,远离这所重点高中。现在看来,调动工作的通知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至少目前张依旧是涛涛的班主任老师。

 “听其他同学说…涛涛…不,王涛同学上体育课扭伤了腿…那他没事吧?”张的脸上既包含了胆怯,又包含了使人恶心的惺惺作态,以及骨子里散发的风妖冶。

 我朝张出鄙视轻的笑容,咬牙切齿地回应道:“哼…多谢关心,我儿子没事,不劳烦张老师了,我会照顾好我们家王涛的!”“好…那您这是…”许是瞧出了我脸上对她的不屑与厌恶,张嘟起嘴,装成无辜小白兔的模样。

 我恨不得冲上去撕破这张画皮,女老师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对着同为女人的我也不忘卖拨姿态,难怪全班男生都奉她作“梦中情人”呢,我真心想恨恨地啐她一口,再赏给她几个五指扇,叫她尝尝惹到老娘的滋味。

 “我来拿涛涛的书包。”我没心思和张聊太多细节,不去理她,长发一甩兀自进入教室。此前挤了打闹聒噪的教室。

 由于我这位格格不入的来客而稍稍安静了些,尤其是某几个男生,瞥见我描眉画眸抹红的脸庞,黑裙丝细高跟的穿搭,一个个的蛤蟆嘴张开,眼睛都直了。

 看来班级里面,喜欢女的男孩子不在少数,连我这个略施粉黛的同学妈妈,他们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涛涛的诸多同学之中,我真正认得以致络的极少,除去依稀有点儿印象的班长孙婷婷,便是坐在教室后排的小海了。

 一见到小海本人,我自然而然地想起姚晓琳母子伦相的那份记录,其中情的段落使我的脸转瞬之间烧得热腾腾的,只得假装不知情地强行挤出笑脸,问道:“小海,涛涛坐在哪个位子?”

 小海也面色红润,立即站起身,愣头愣脑地回答:“涛涛妈妈,赵…赵阿姨,涛子就坐在那里…”边说边指向前面两排的一张原木课桌,桌上放了一件校服,桌肚里着儿子的书包。

 “哦…谢谢!”我对小海报以礼节的微笑,转身取走涛涛的书包和校服,在教室门口又冤家路窄地碰见张,还是那副极度尴尬的笑脸,我白了她一眼,将学生们的吵闹和张的道别抛诸脑后,快步撤离这个多事之地。

 等在门卫室的涛涛看似可以自行走动了,这倒是一件好事,我扶起将近一米七且身强体壮的儿子,背上沉重的书包,两步三摇,艰难地走出校门。学校到出租屋的步行时间不超过十五分钟,但,考虑到儿子的伤情,我还是坚持喊来一辆滴滴。

 回到熟悉的出租屋,我踢掉高跟鞋,去蕾丝披衫,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拭去额角和两鬓的汗珠,重重地倒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旧小区没装电梯,只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攀爬。

 我背着书包,手扶儿子,脚踩高跟,外加微胖的身子,坚持走到六楼,已折腾得我浑身酸痛“老胳膊老腿”差点儿散架,感叹岁月不饶人,当年抱着三岁的儿子爬个四,五层楼,心跳气虽说也是有的,但何至于像如今这般疲惫不堪。

 我休息片刻,便唤来躲进房间的涛涛,正道:“乖儿子,你跟妈妈说老实话,到底伤在哪儿了?怎么受的伤?”

 “妈妈,确实是硌疼了,受伤的原因医生说过的,反正…就是练双杠…下杠的时候不小心,正好硌在杠子上…”涛涛好像快要哭了。

 光是想象当时的那种状况,就足以让人感到惨痛加,我忧心地继续询问:“那……现在还疼吗,或者感觉有其它的不舒服吗?”

 “现在基本不怎么疼了…”“你过来…”我温柔地握住儿子的手腕,拉他靠近点儿“把了,让妈妈检查一下!”

 “好…好的。”涛涛乖乖地褪掉校的脸颊通红可爱。“等一下!”我厉声打断他正的动作,眉头渐渐拧作一簇。

 眼前的状况着实吓到我了,涛涛的内上有血渍,暗红色的斑斑块块,好像女人月经来那会儿,没及时垫上卫生巾脏内的可怖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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