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再被扭转角度
放眼偌大雍泉府,还没人敢这般向谢奄兰卖关子吊胃口,不过念及正事,本就心情不错的女家主还是决定放此人一马:“请魏先生解惑。”
“铁门,槛栏,厚墙以及小窗…这些在营造学中都可以归类为一门‘语言’,以土石木瓦传递的语言,对于受囚者内心的摧残驯化,其实在她们步入牢狱途中便悄然开始了。”
“小人斗胆,请家主设身处地地考虑一番,若您是一名女囚,被押送着行过这条长廊,亲眼见证这戒备森严的道道封锁,心中该作何感想?”
即便对方言语已极尽婉转,但对生

高傲的谢奄兰来说“女囚”这二字仍是刺耳非常,好在她并非那种被情绪左右的刁蛮大小姐,将恼怒

在心底,谢奄兰依言思考起来,若自己是女囚?
她不动声

地将双手

叠背在

后,粉拳紧握,仿佛真的被人反剪捆好一般,鹅黄袜脚在裙摆遮掩下不安地踩踏着,可如何也难以挣开那不存在的绳镣。
紧随身后忠心耿耿的侍女们亦摇身一变,成为寸步不离铁面无情的狱卒,誓要将她这重罪女犯严加看管,若发现任何出格行径,便要一拥而上将自己擒住

跪。
再定睛瞧去,沿途层层增设的铁栏牢门竟愈发高大威严,

铁打制的槛杆闪着冷峻乌光,更使她感觉自己无比渺小软弱。逃不出去的,大脑分析得出决断,无论是我的才智,地位抑或财富,都不可能战胜那种东西。
服绑受刑,接受沦为深牢私囚的命运,才是我谢奄兰的唯一出路…“呼…”苦涩,委屈,还有出乎她意料的些微欣喜。谢奄兰将这些复杂情绪随浊气轻轻吐出:“盛名之下果真无虚士…也就只有魏先生这等调教师,才能将我等女

心思揣摩的如此到位。”
“这些关卡看似多此一举,实则切身构建了监

与羞辱感,就如杀威

般,暗示着女囚不可生出反抗心思,回廊悠长,加之女囚行动不便,便令她们有充分时间去认清眼下处境,摆正自己位置…相信单是被押着在此走上一遭,亦可称得上酷刑。”
“但如此一来,我便愈发好奇:才干出众如魏先生你者,究竟能给我怎样的惊喜了?”听得弦外之音,心知这是金主耐

即将消耗殆尽,青年只好一边赔笑,一边拉开位于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道铁门。
“今次是让家主等得久了些,但请您相信,我这半月以来做出的‘成绩’,定会令您眼前一亮。”“不信,您看好便是…”“噢呃呃呃呃!”
“呜…咕呜!”“呼嗯…呼嗯…”铁门显然有隔音效用,一跨过门槛,酥软娇媚的声

便此起彼伏扑面而来,直到这时,两人口中“惩驯室”的全貌才首次展现在我们面前。
牢笼,牢笼,还是牢笼,只是与官府牢狱不同,财大气

的谢家才不会选择木栏,举目所见每间牢笼,都是以钢杆打制,四四方方倒扣在水磨石地面上。
这钢笼熔接得极为牢靠,底部更是深深锚固在地板下,无论再如何用力摇晃也无撼动可能,而方才

人心弦的声

,便是来自于被囚困于这些钢杆后的赤

女体。约莫二三十人,或跪或立或伏或吊,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她们都被极其严厉地约束起来。
被金属,皮革与绳索包装成了一团团纹丝不动的无助

块,更要命的是,这些牢笼分明不似用于拘锁“人”更像是为鸟兽准备…四壁无门,唯有顶部栏杆上开有一方翻板小钢闸,堪堪足够一人竖直通过。
这样一来,只消合死闸销扣上小锁,笼中囚徒便根本如同一只名贵雀鸟,被从外头全方位无死角的观赏,抑或监视起一举一动。再走近些,除去声

外,一股甜腻气味同样弥漫开来。饶是喜怒少有形于

的谢家女主人。
这时颊上亦飞起一抹妃

,尚未婚配的她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是女子爱

的味道!“这些便是那

擒获的女匪们么?”为掩饰这尴尬失态,她索

快步趋前,随手指向最近笼杆挂牌上的“小黄莺”三字。
“正是那黄猄尖山寨‘二十八鬼’。”魏先生毕恭毕敬回话“托家主鸿福,那

破寨后她们未能走

一人,已是全数入笼,

由小人调教了。”
“呼…呼呜?咕呃呃呃呃呃!”笼里的小黄莺被一杆千足虫似的拘束架铐锁四肢关节与颈,

,被强制摆出拢腿直立,双掌平贴大腿外侧的羞

姿势。
对上谢奄兰目光,她立刻癫疯似地甩晃秀首,似要告诉前者些什么…可惜,那些从她脚爪剥下的足袜已将小鸟喙填了个鼓鼓囊囊,再配合系在她下半脸庞,与脑后打成死结的绸布,便最大程度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消解。
“鸟善吃虫,这小黄莺却被铁蜈蚣所擒锁…单凭这立意,便知魏先生颇花了些心思。”“家主谬赞了。”话虽如此,可再看片刻,谢奄兰便失了兴趣,怏怏缩回手:“只是我看这些‘女鬼’,为何大多被严厉噤口…可是尚未驯服么?”
“家主明鉴。这些所谓‘义匪’,大多只是乡野俗妇,不曾蒙受文墨教化,倘若放开管制,定要口吐

鄙之语污您耳目,正因如此,这半月以来除进食外,她们多数是时刻要受这猿辔之刑的。”将

眼绝望的小黄莺抛在身后,一行人沿过道继续深入。
“多谢魏先生费心…只是将这些匪徒堵口,着实少了一大乐趣,”谢奄兰右手握拳,轻轻捶打左手掌心,以此强调她在思考“再便是,我曾特意吩咐须着重照料的几位‘

人’,眼下境况如何了?”
“小人固不敢忘…您看便是!”左扭右扭来到最为靠里的一排钢笼旁,顺青年调教师手指看去,谢奄兰顿觉眼前一亮。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只踮至极限的五寸美足,美踵,足弓与趾尖死死绷成一条直线,脚背相对紧贴一处,彼此踝关节则被绳索捆紧收死…与大多数牢笼不同,这一笼中竟囚困有两位美人!
再向上看,廓线柔美的两条小腿之上,膝髁亦吃着四圈“吕”字绳索,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两位美人髁骨后方那柔软的膝窝,竟各贴有一

短薄削尖的双头竹片!
被上方绳索

抵肌肤,这竹片作用自然不言而喻:只要她们稍有松懈,哪怕是膝盖曲起了丁点弧度,也会承受竹片戳刺的皮

之苦。
而不知两位美人已这般立了多久,我们只能见到,她们微颤的后膝窝已有大片红肿,苍绿竹片上,嫣红的血滴甚是扎眼,香软滑腻的大腿同样不能幸免,绳圈紧紧

勒在


,力度之大,几乎要陷在那血

不畅的紫红媚

深处。
两位美人的花茓则是无比


却也无奈地大敞在半空“咕吱咕吱”挤

出雌味十足的

浆,

蔻小珠被钉穿打环,一条细环短链在她们之间颤巍巍地

悠着,肩负起将两具媚

串连的任务。
不要搞错,她们可并非自愿摆出这般金

独立的


姿势:两位美人靠外侧的那两条腿俨然向上翻折,保持着一字马模样伸过头顶,再被扭转一个角度,令两足足底分毫不差合

对齐,仿佛拓印出的字画与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