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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同样会被影响
 沐瑾来时我已好多了,他与我再见竟是这番情景,不由心疼至极,仔仔细细替我把了脉,又看了看我的手才在我的催促下去帮白画梨,除了沐瑾,还有另一位不速之客。

 殇止甫一出现我就卸下了心防,委屈地噘着嘴要他抱。我窝在他怀里哭哭啼啼,将事情大概和他说了一遍。男子一一应和,连声道:“没伤到就好。”

 他因不知怎么面对佩扇,连躲在楚家不愿回坊,今正在楚缘堂帮忙,便听见许陌君遣人来寻沐瑾。

 那不仔细的仆人办事不利,磕磕巴巴说了半天才说清楚是白画梨受了伤,沐瑾便猜到与我有关,丢下医馆的事着急忙慌赶来了。对白画梨的救治从下午持续到夜里,期间他因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好在那枚箭镞拔出来了。不幸中的万幸是,宁大将军因着赏雪宴备得皆是新制的弓箭,箭镞银光锃亮,没有受到太多污染,也让我松了一口气。念秋闻讯和白家的车夫在将军府门口等了大半天。

 终于等到大夫们包扎好白画梨的伤口,趁他昏厥将他送回家去。我们一行人紧随其后,祀柸也不知得了谁的通知,送了瓶上好的伤药来,古代医疗技术欠佳,聊胜于无。

 误弓箭的是御史中丞家的小儿子,自小无法无天惯了,如今闹出这档子事,被宁泠告到宁大将军面前,中丞大人得知恼极,罚他在雪地静跪三个时辰,小惩小戒不足为提。

 反而许陌君动了怒,罕见地拉下脸面去求了自己的父亲,在当今圣上面前狠狠参了此事一本,那小儿子被罚杖五十下,此事作罢。

 白画梨在第二深夜发起高热,沐瑾用了各种方法毫无作用,我急得吃不下饭,心知这是因为细菌感染引起的,只能期盼他靠自己过去。祀柸和殇止想法子请来了在官家出诊的楚松甫,他和沐瑾师徒联手,过了两总算救回白画梨一条命。

 这夜那间灯火长明的屋子终于没有再传出白画梨因难受发出的低哼…沐瑾夜不休忙了许久,换念秋守在白画梨前。

 我这几因压力太大上了喝酒,每夜浅酌几杯再由殇止哄着去睡,否则便得整夜失眠,他看在眼里,暗地里叫来了祀柸和许陌君,打算与我好好谈一谈。是夜,白画梨的伤情逐渐平稳。

 也不需人整夜看守,我提着一壶琼花,正要对着壶嘴饮一口,手腕却被人一把扣住。我懵然转身,祀柸直接夺走我的酒壶,他身后站着殇止和许陌君,看起来好似要把我抓回倾城坊一般。

 “我还不能回…白画梨的伤还没好…”我喃喃着往后退,许陌君一个箭步冲至我身前,拦住我后退的动作。

 “谁说要强迫你回去了?我们要和你说些事。”他见我表情仍有不信,哄道:“与白画梨有关,小琼儿乖。”我被他半哄半骗回了屋子,烛光熠熠,照得我酒意上涌,被迫打着精神面对坐在面前的三人。

 “你可是真的放不下他?”祀柸开门见山,我被他问得糊涂,求救般看了看殇止。男子温声道:“如实说吧。”

 ***鸦默雀静,念秋晚饭后替白画梨换了伤药,想必他此时已睡了。被精心布置过的女儿闺房灯火通明,我躲避着眼前三人的目光,心如麻,蹙着眉不发一语。

 祀柸在漫长的等待中失了耐心,倒了一杯刚刚抢去的琼花,将酒壶重重置于桌上。壶身与桌子磕碰的声音将我拉回神来,祀柸闷了一口酒,冷着脸紧盯着我。

 他又这般凶…我眸光闪烁,张口言,触及殇止关切的眼神终是闭上嘴,深口气缓缓地、深深地点了点头。

 “呵。”祀柸发出一声轻笑,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扔开手中的白釉酒杯,一甩衣袖,推门离去。许陌君亦惆怅失意,但他亲眼见到白画梨舍命救我,因而更懂我内心的纠葛郁结。白画梨的这份情我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祀柸会接受的。”许陌君道“他既然会来,就料到你的心意。”他在我额角轻轻吻了吻,依依不舍收回抚着我长发的手,笑容苦涩:“我先回了。”他看向房中的另一个男子:“你费心照顾她。”

 “自然。”殇止起身送他出门,两人不知暗地里商量了什么,许陌君逗留片刻紧随祀柸走了。我浑身卸了力气,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壶,咕嘟嘟灌了一大口。殇止关上屋门就见我埋着脑袋趴在桌上,看不出有没有睡着。

 离得近了,他才听清我在小声泣,便默默不言搬了椅子把我抱住,像是能靠怀抱代替酒对我的作用。

 我在他怀里迷糊糊哭了半晌,等要入睡时反而愈发清醒,侧身睁着眼睛望着柱的花鸟雕花,身体倦极,却没有睡意。

 前几殇止都在哄我入睡之后回另一间客房休息,今约是担心我再哭,宿在了屋中。我后背对着他,榻间安静异常,他应也没有睡。

 “已是三更天了,还不困?”一只手从我的身后上我的。“我睡不着。”我低语“白画梨每换药都痛成那般,夜里要不是靠着安神的药物怕也睡不了。”他这些日子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表达不出来,虽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恢复期间也马虎不得,唯恐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将事情缘由解释清楚,让念秋修书一封寄往白家,受伤一事一笔带过,大费笔墨告知白家二老白画梨现已无事,希望他们不要过于担心。白家惟白画梨一枝独苗,我不能不感到愧疚。

 “殇止。”我摩挲着他横在我间的手臂,男子应了一声,听我说道:“你可知佩扇得知你为楚卿割血一事,也如我这般夜不成眠?”

 他身躯一僵,我转身面对着他:“你们兄弟的事,我不应该手,但他当时待在我屋中,时常担忧你是不是因为怪他才不愿回倾城坊。”辩解的话在殇止口中转了又转,最终轻飘飘结束:“我会处理好这些。”

 他和我都是了解对方的人,个中深意,不需多言,已经明了。屋中再次陷入寂静,这种安宁没有持续很久。

 同共枕的最大缺点就是,当你的伴侣无法入睡的时候,你同样会被影响,在我第五次翻过身去的时候,殇止的手隔着薄薄的布料一把捏住了我的左

 “!”我在黑夜里瞪大了眼睛“做什么?”他的手稔地捏那团软,强硬地到我身上。“你太焦虑了。”殇止在我耳边吐息“我不知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放松下来。”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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