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満天瑞霭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失去知觉了般地僵硬，只能任由着那沁雪般微凉的手指缓缓地从间移向耳后，又向耳后移向脖颈。

　“是地狱的业海。”也不知是哪一个瞬间，连他的也贴了过来，静悄悄地贴在她的耳垂上，也不知是哪一个瞬间，江儿的脸也贴在他半的膛上。

　感觉着他声音的余韵正透过腔，触摸在她的脸上，他的嗓音低柔醇厚，将她的炙热消退了一些，带来了清凉，却也带来了瘙。

　她不由得抬起头，仰望着这张陌生的犹如神佛一般的圣洁面孔，漆黑的空间里，金莲的光芒柔和而微弱，将眼前的僧人勾勒得愈发缥缈神秘，她觉得有些看不清了。

　就抬起手，学着他的样子，从他入鬓的剑眉开始，慢慢向下，接着是碧的眼，接着是高的鼻，接着是，而他一动不动，只由着她的手指在他的眉目齿间来回的移。

　“那现在呢？在我眼前的是什么？是活佛吗？”江儿将双手勾在他的脖颈上，眼雾朦胧得望着对方。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身体不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灵魂深处的另一个神识的，而眼前这件事，恰恰是她轮回百世都无法更迭的渴望。僧人摇了摇头。

　“是极乐世界。”他低头望着江儿，忽然就下来，咬住了她缓缓靠近的，他咬得很轻，起初是轻轻地啃咬。

　而后舌尖抵进来，与她的舌尖纠着，轻拢慢着，他的舌尖味道真好，清清凉凉的，像是雨落笋的香气，又像是子夜里因风而舞的莲香，那只着佛珠的手则蛇一般游走在江儿的后背。

　然后轻轻一滑，从后背环绕到了她的前，准确而干脆地将她的衬衣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终于。

　他宽厚的手掌毫无隙地贴合在她颤动的房上。江儿的呼吸为之一紧，仅剩的理智告诉她要挣扎，她不能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和尚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

　可是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一种强烈得想要他靠得更近的望，促使着她也搂紧他的脖颈，跟着咬上去他的。这反应显然很奏效。

　那僧人的呼吸逐渐短促，间的动作也从变成，像是要将她生活剥似的，这样的侵略让江儿渴得嗓子口冒烟，只能拼命地从对方的舌间汲取着什么。

　而他的舌却离开了她的，她恋恋不舍地勾着僧人的颈项，想把他拉回来，僧人却没有回来，而是顺势将她的手拉下来，放在自己僧袍下的坚硬之上。实在是太烫了，也太了！江儿的手瑟缩了下。

　“不喜欢吗？”僧人随即问她，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又带着点让人难以抵抗的蛊惑。

　于是江儿就像是着了魔般的，重新将手覆了上去。僧人的眼神黯了黯，将头埋进她雪白的前，含住了她粉的蓓蕾。

　江儿只觉得他的舌就如同是一把火，夹着浓烈的甜香，从口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可是她好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身体被焚烧起来的感觉，即使焚烧过后她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那僧人刚刚说什么来着？是了，这里本就是地狱的业海。

　“极乐世界…呃…怎么会在地狱里？”她抱着僧人光洁的头，情不自地喃喃着，明知自己所作所为是羞的，可她根本无法拒绝。

　也不可能拒绝…这个如神又如魔一般的僧的魅惑…“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僧人仰起头，似笑非笑地望着江儿，手已伸进她的裙底，将那碍事的内一把扯了下来。

　那只因常年敲木鱼而生了薄薄茧子的指腹很快贴上去，在早已漉的花蒂上轻轻刮磨。江儿猛地僵住了，只觉得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她不由自主地握住僧人的手腕，恳求他停下来，可他非但没有停，反而捏得越来越快。

　她不得不将身体进一步地贴近他，好纾解心里那把无法无天的火。于是身体变得越来越，越来越多的晶莹汁，从光洁的花中淌出来。

　在她几乎快要支撑不住时，僧人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他撷了把沾染在彼此大腿的，又将它悉数回到江儿的小里。书屋随后将手出，又进去，出，又进去。

　如此反反复复，似是要在那个柔软的甬道中寻找着什么，而她只能轻摆躲避着蚀骨的刺。

　同时被他的舌舐着耳后的轮廓，延伸到感的背脊，雄起的巨龙在她慌乱的手心中跳动着，跃跃试。进花的中指也终于找到了它的归宿，适机地屈起，在那块最娇感的软上刮搔抠挖。

　指腹有茧的男人，抚起那块软来真是格外独特，温暖却带点醋厉，有力却带着点腻软，厚茧一遍遍地划擦着柔的肌肤，让那把望的火烧得燎原。

　江儿扭动着纤细的肢试图躲开这磨人的东西，偏偏身体像是一滩水，软软地瘫在他的身上，不能躲、也不想躲开那令人心旌摇曳的触摸，任由他温厚的大掌一轮一轮地将她带入极乐的沟壑。

　可这一又一的快，就快把她整个人都吃掉了，羞、沉醉、偏又无法抵御，她说不出话，也发不出任何人类的语言，只能用低低的呻咽下那不敢啊出的。可越想避免叫声就越忍不住，身体紧绷着，已经脆弱柔软到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用双腿夹紧那肆意拨她的手指，忽然，一阵避无可避的从她的花心涌出，近乎失的快让她的脊背僵硬地直。

　然而那匿在身体里手指却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又进了一，接着是两、三。了，了。全都了。

　江儿觉得自己所有的理智和骄傲都被眼前这个妖异的僧人瓦解了，她完完全全不是对方的对手，偏偏身体又心甘情愿地臣服着他、渴望着他，她带着哭腔哀求他：“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这就不记得了吗？”那神秘僧人攀着她的肩膀上来，轻轻吻上她的眉心，一瞬间，周遭的黑暗景象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一片圣光明媚的繁华景象。

　遥远的异域古城里，天瑞霭，高楼宏伟。迦楼罗金翅鸟在远空中翱翔着，孔雀在花园中悠然地迈着步子。干闼婆在浅低唱，紧那罗弹奏着箜篌，吉祥天女在半空中的莲台上飞旋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