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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三爷,还要继续敲吗?”一直猛拍门板的大汉,回头问向站在后方的宋沉夏。

 “不用,你后退,我来。”宋沉夏冷望了下紧闭的门扉,示意底下人往后退。

 他举起手,握拳以指节朝门板重叩了几下,还没开口说出一句话,原本紧紧关起的两扇门板,忽然被人用力拉开。

 还没看清楚门内是谁,一大桶黏呼呼带着黄绿酸臭汤水的东西瞬间倒下,让他闪躲不及,当场淋成一坨残羹菜塔。

 “啊…”不敢置信的气声,由看呆的一群马帮汉子口中传出。

 苞在梅凤儿后头,来不及阻止惨事发生的梅老爹,惊吓的当场腿软跌倒。

 闯祸的梅凤儿,错愕的望着眼前浑身酸臭到一塌胡涂的男人,难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他没事站在门口干嘛?

 心虚到不敢看面色已然铁青的大男人一眼,梅凤儿难得觉得自己理亏,出僵硬笑容。全本小说

 “是你拿发臭的残羹菜肴泼我?”宋沉夏缓缓瞇眼扯了下嘴角,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笑容,让所有人看得同时一惊。

 “这…好像是。”自知这回理亏的梅凤儿,尴尬的出一抹假笑。

 话才出口,狠戾又杀伤力强大的如炬目光,马上了过来。

 空气里,一种沉冷到不行的惊悚氛围瞬间窜。

 仿佛刀剑当空飞掠,强烈冷霜直直罩落,梅凤儿嘴上假笑瞬间冻结,整个人动也不敢动,生乎第一次那么“憋”的看着一个男人朝自己靠来。

 “很好,我们可以上路了。”身饭菜酸臭味的宋沉夏,面色凝重的一把抓过梅凤儿,二话不说便将人甩上肩扛了就走。

 “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他的,你很臭你知不知道啊!”头下脚上挂在半空中,闻着男人身上臭到不行的腐菜味,梅凤儿差点把吃下肚里的食物呕出来、当下胡乱踢踹的破口大骂。

 “宋沉夏,你这天杀的混蛋!泵哪都不去,你别想!啊!”随着这声拔高尖叫,她让人像袋货物似的扔上马背。

 “我臭也是拜你所赐!”舍下马车将人扔上马的宋沉夏,一个翻身落坐马背,单手扯起缰绳冷厉回头。

 “包袱。”他沉声开口,凛冽的气势让跌在地上的梅老爹,惊得什么重点都不记得的急急命人进去客栈,抓了个小包袱出来。

 “我不去…我不去青州…你放我下来…”身子让人在马上,眼看笨蛋老爹还递了包袱过来,梅凤儿更加激动的连踢带踹,惊得那匹黑色骏马差点要往前冲出。

 “闭嘴!”难得气到想当场翻脸,宋沉夏一手接过梅老爹扔来的包袱,一掌想都不想的狠狠朝梅凤儿上打落。

 世上竟然有这种女人,泼了人一桶臭水后,非但没有道歉,还敢继续闹事撒野!

 “你这混帐死人头!竟然还打我?!连我爹都没打过我,你竟敢打我,姑我跟你势不两立,你就不要让我逮到,不然咱们山水有相逢,总有一天我…”梅凤儿尖声叫嚷,但话没说完,嘴里就让人进一团发臭的布,双手也让临时撕下的衣条紧紧绑住。

 懊死的!天杀大混蛋…

 竟然撕自己臭到不行的衣衫来堵她的嘴…她绝对跟他没完没了!

 就算之前有点心虚,觉得对不起他,可现在那些感觉全都没了,此刻她只想杀了这混帐男人,剥他的皮,啃他的骨!

 “你再说话,我就将你的嘴一辈子。”他冷冷睨她一眼。

 在看见身前女人即便手被绑,嘴被堵,仍然挣扎的想从马背上抬头,以眼神狠狠凌迟他时,宋沉夏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女人连现在这种时刻,都还是一身不驯泼辣,只能说,他对她的臭脾气真的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他扯过缰绳,双足一蹬,故意策马猛冲了出去,滚滚黄沙飞腾了起来。

 后头的马帮大汉们佩服得几乎五体投地。

 这世上真只有他们宋三爷,能制得了泼辣凤掌柜!

 尘烟弥漫,就在众人眺望敬佩的这一刻,回过神的梅老爹这才想起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他将女儿送到青州,本意就是要让她痹篇三爷和马帮的追缉,可没想到现在,竟然把闺女推到虎口去了。

 天啊!想到刚刚他还很顺手的把闺女的包袱丢给三爷…

 这下真要完蛋了!

 梅老爹懊悔的干脆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

 黑马疯狂奔驰,马背上,梅凤儿的头也跟着左右摇晃。

 懊死的混帐东西!他就不要被她逮到,不然一定扒了他的皮,剁了他的,将他切得烂爝的,扔去喂狗!

 可恶!

 她要吐了,他再不停,她就吐给他看!

 梅凤儿头昏脑的发出含糊声响,咿咿唔唔的,几乎十句里有八句都是在问候宋沉夏爹娘祖宗。

 马儿飞驰过静谧的树林,越过布小石的黄土道,沿着河边快速奔行。

 随着马蹄腾空扬起,越过一个突出障碍,突来的剧烈颠簸,害得梅凤儿差点摔下马。

 她整个人往下掉,疾驰的马儿在此时让人勒住,黑马双蹄提了起来,她就像扔米袋似的,重重往下摔。

 小径下头是长着芦苇的斜坡,再过去是水清透底的河水缓缓着。

 “唔唔唔…”眼看就要一路滚下去,最后有可能像棵萝卜似的倒栽在水里,梅凤儿挣扎着想从被破布住的嘴里,发出嘶吼咒骂。

 大混帐…王八蛋…

 她含糊喉音,在男人耳中听起来都是一个样。

 “你现在是在求我还是在骂我?”宋沉夏不当一回事的伸手按住她,将她紧紧拉住,自己先翻身下马后,这才将她放下。

 “啊啊啊…嗯啊嗯…”天杀的…放开我…

 双脚一落地,梅凤儿含糊不清的又再开骂,不过骂得是什么没人听得懂就是了。

 “你现在这样子是在说要我放开你?”宋沉夏冷眼看她气愤到涨红的脸蛋,面无表情的开口问。

 “唔唔唔…”梅凤儿举起被绑住的双手,使劲往嘴边比,嘴里咕哝着一堆听不清的话语。

 放开她…

 这臭男人,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她都快让嘴里的臭布给熏吐了!

 “我听不懂,不过你看来似乎非常想说话…”他凉凉开口,伸出手慢条斯理的扯下她嘴里的臭布团。

 “你的!你这混蛋竟然敢…”梅凤儿张口就骂,但还没吼完,嘴就再次让人住,这回她气得脸蛋飙红,干脆举手捶他。

 又来了,这混帐男人又拿臭布她嘴!

 “咿咿啊…唔唔啊…”她狠狠捶,被堵住的嘴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吼音。

 梅凤儿使出吃力气,恶意用肩膀将宋沉夏往前一顶,只是没料到使力过度的后果,是连自己也重心不稳的跟着踩空,一头往男人身上跌去,两个人像在一块的麻花卷,用力滚下斜坡,摔进岸边的芦苇丛里。

 “这就是你想要的?着我一起投河?”宋沉夏面无表情的爬起来,冷淡看着面前双手被缚的女人,挣扎的由芦苇丛里狼狈站起。

 “咿唔喔咿…喂耶耶依呃依耶黑…”放你个,鬼才要跟你去投河!

 她气怒的吼着,发出含糊喉音,丽无双的脸蛋气红如桃瓣。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从容睨她一眼,转身往河里走去。

 “咿咿唔…”放开我。

 梅凤儿踉跄追了过去,恼怒的伸手拉他,一边使劲往自己嘴边比画,再将被绑住的双手往他面前挥动。

 他不放开她,她就跟他没完没了,闹到他受不了为止!

 “要我放开你?”看见她娇颜气怒如红花,他黑眸微瞇会意接话,眼里有抹隐忍笑意。

 现在他发现了,这女人不止鲁,还固执得紧,他都已经走进河里了,她竟然还跟过来着不放。

 “咿唔…唔咿咿唯乌咿啊嗯啊…”废话!不然你以为我吃撑着啊!

 梅凤儿点头,脸蛋涨红的瞪着他,双手使劲的往他面前伸。

 废话那么多,直接帮她解开不就得了!

 “要放开你也行,答应我不准再说口,否则我就让你一直着破布到青州。”宋沉夏冷眼看她,脸上是不容商量的坚定。

 气闷的和他对峙怒瞪一回,梅凤儿挫败的撇过头,将绑住的手举到他面前,斜眼瞪着天空,勉强算是回应他的话。

 见她安静下来,宋沉夏眼里有抹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暖暖笑意。

 拉出她嘴里的布团,看了下她被紧紧绑的双手,他想了想,伸手解开她腕上的布结。

 一得到自由,梅凤儿抬起脸,傲然不驯的以斜眼瞪他。

 其实她心里想骂的何止是天杀混蛋这几句,她根本想一脚将他踢到水里,然后狠狠的、使劲的,用脚将他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块脸,重重踩在水里,接着再踹、踹、踹…踹烂男人最重要的命子,叫他一辈子生不出半个来!

 气死了!

 她梅凤儿,梅龙城第一美女,竟然让他像袋货物似的挂在马背上,一路狂驰过大街。

 苦心经营的丽精明形象,全让他给毁了,这个仇,她会狠狠给他记着,然后总有天逮着机会,努力用力的报复回去!

 不知道面前女人心里想的报复计画,已经排到鞭尸浇油那种恶计上头了,宋沉夏淡淡扬眉,没有多说的径自往河中央走去。

 “喂!你在做什么?敢情你觉得刚刚很对不起我,所以现在想淹死自己,以赎罪愆?”梅凤儿开口就没好话,恼怒瞪着他转身背对她的怪异举动。

 这臭男人竟然还忽略她,假装没听到她的声音!

 她气煞的在心申幻想趁他转身之际,一脚将人踢进河里喝水的可能

 或许是气过头,梅凤儿不假思索的走过去,涉水来到他身后。

 “你是打算看我净身,还是觉得之前泼了我一身臭,现在发现自己不对,想替我刷背以偿前过?”宋沉夏声音低低扬起,随着语音停落,他没有预警的扯下带,大方拉开脏污的衣袍,在她面前出建壮结实的背肌。

 没料到他会当场解衣,梅凤儿愣了下,忘了要回避的盯着他带着大小伤疤的后背瞧。

 比黄铜略深的泽,让她想起长在关外的野麦草。

 无论烈干早曝晒,生长力旺盛的野麦草,仍会抬着头站在野地里,繁茂的生长着。

 而这男人多像永不低头的高傲野麦草…

 就算在烈对战后,带了一身大大小小伤疤回来梅龙城。下一次遇袭时,还是会为了守护自己的兄弟和货物,血死命往前冲,/水远都不懂得低头放弃为何物!

 没听见她任何回应,宋沉夏冷静声音再次响起。

 “女人,你是打算帮我擦背,还是想就这么站着看我净身?”

 他捞水往身上泼,平稳的口气里,有抹藏得极好的无力。

 这女人有多与众不同他是知道的,可她也不必特立独行到连他洗个澡,都要跟在后头观看吧?

 “我…我…啐!表才要看你净身!”听见他的话,梅凤儿呆了下,回过神后脸蛋瞬间烧红的吼道。

 “又说口!我说过!”他慵懒缓道,高大身躯瞬间转向后,同时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一连串动作快如星火,让她完全没法防备。

 “我说再说口,就把你嘴巴起来…”他一手抓着下的衣物,一手扣着她的下巴,但他还没做出任何动作,不想让他站上风继续踩在自己头上的女人,就急急攀着他踮起脚尖,鲁的以贴上他的嘴。

 没有下一步动作,光嘴贴嘴,就已足够让男人脑中一片空白,扣住她下巴的手,瞬间松落垂到腿边。

 宋沉夏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那双过大过亮的美丽凤眼。

 贝人凤目里,有着太过明显的恶意挑衅,眼波转中,全是不驯与放肆。

 她就不信,两人的子诩堵起来后,他还能怎么她嘴,怎么说那堆啰哩啰唆的反话!

 她松开嘴往后退,满意的看着男人拧眉愕瞪的模样,想都不想的骄傲扬起脸,转身往岸边走去。

 哼!泵才不跟他去什么青州,她要回去砸了那笨老头的客栈!

 竟然把自己亲生闺女丢入虎口,让宋沉夏这臭男人送她北上。

 笨老爹是呆了还是蠢了,竟然真让这男人送她去?

 梅凤儿起裙襬,大剌剌的涉水向前,却突然听见后头传来三声短促的口哨声。

 来不及转身看看后头的臭男人在变什么花样,斜坡上正在吃草的黑马忽然发了癫,拔足狂奔冲下斜坡跃进小河,直朝着她奔来。

 “搞什么…”这笨马是不是疯了?

 要是让牠庞大身躯撞到,她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天不怕地不怕的梅凤儿,难得花容失连忙向后转,什么都不管的直接跑向河中央的大男人,先抱住他的脖子,再惊慌失措的开口尖嚷。

 “快叫你的笨马走开!姑娘我不想死…”她闭着眼在他怀里鬼吼鬼叫,等了半晌,没见到预期的血冲撞,反而听见马儿低沉的嘶鸣声。

 她抬起脸,两人身边杵站着的庞大四腿动物,让她再度吓了一跳,动也不敢动的看着男人伸出手拍拍黑马的脸。

 “你、你能不能叫牠走开…”受不了马儿咧嘴张牙靠在自己脸边的梅凤儿,挫败的咬牙进出这句话,双手仍然着他脖子不肯放开。

 “不能。”之前被吻得很错愕的宋沉夏,冷淡的一口回绝。

 没有拉开她,他反而用种奇怪的眼神,细细盯着她看。

 女人,真是比马还奇怪的动物。

 为了不被住嘴巴,竟然用烂招堵两人的嘴,以为这样就可以没事。

 “姓宋的,你根本是故意的!”她倏地抬起头,当场爆吼,却听见身边黑马怱然发出气声,长长的马脸霍然靠近朝着她咧齿嘶鸣。

 “叫你的马滚开!”她尖叫,赶紧把脸埋进他的膛,完全不顾男女之嫌的只想逃出马脸惊吓。

 “牠不会咬你,只要你别再玩什么花样。”宋沉夏忍耐的将她到快勒死他的双手拉开。

 “谁有闲工夫跟你玩花样!我…”感觉颊边仍有气,她下到口的咒骂,僵硬的挤出一句听起来比较正常的话“叫牠走…”

 的马舌伸了过来,了下她的发髻,让她吓得再次往他怀里钻,只差没挤出一泡惊吓的泪花。

 如果不是小时候曾让马踢过,差点嗝回姥姥家见娘去了,她也不会心有恐惧到现在还学不会骑马,更遑论跟马脸贴脸套情了。

 懊死的,这男人再不叫他的死马滚开,她就要尖叫发狂了!

 “没有玩花样?那你刚刚为何对我做那种事?”他冷凉开口,没理会爱马在她头顶肆啃,从容的问道。

 “我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要烦我…”她烦躁又惊慌的左右摇头,一边颤抖的伸手挥,想赶走那匹把她乌亮发髻当草堆啃的笨马,完全没把他略显铁青的脸色看在眼里。

 “你刚刚亲了我。”宋沉夏冷静的嗓音似乎多了点说不上来的高扬。

 “什么亲了…我没有…”她惊吓又狼狈的闪躲想啃她头发的笨马,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

 “是吗?”他冷冷应声,看着她明显心不在焉的表情,倏地抬起她的脸将嘴覆了上去。

 温热双相触的剎那,梅凤儿身子一僵,双眼不敢置信的转回他身上,僵硬看着他同样张开的黑眸。

 用她堵他嘴的方式,他动也不动的只是将嘴贴上她的,冷眼看着她越来越灰白,然后瞬间爆出一抹绯红的脸蛋。

 娇小身躯因为他淋身子的贴靠,克制不住的微颤了下。

 黑亮瞳眸里有抹状似得意的打量光芒,将她脸上的红晕悉数看尽。

 察觉到他恶意居多的紧触贴吻,梅凤儿眉目一拧,不愿示弱的将脸向前,以能将他撞开的力道回碰他的嘴。

 没料到她会胆大不驯到此等地步,宋沉夏黑眸先是一凛,然后大掌伸向她后脑勺,将她脸蛋抬起,重重加深这个吻。

 使劲扳开她纤巧下巴,他强行潜入,与她的丁香小舌切相

 她笨拙却鲁的学着他的动作,反回去。

 很少被挑起的恶劣脾气,因为她的不驯挑衅,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浓眉一挑,故意将她从未有人探访过的红区,一一挑、层层遍。

 却没料到这样失控的一吻,也同时挑起了自己的念想望。

 初挑起的情,化成翻红羞花在她颊边朵朵绽开,一道比一道红的炫染,将她整张脸蛋衬得更加绚丽无双,光彩绚烂的叫人移不开眼。

 贪吃马儿咬走了她头上的发簪,乌亮黑发倾如瀑,披散在他指尖,将紧贴到毫无空隙的两具身躯,紧紧绕…

 似乎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花开,突然同时绽放在两人心底。

 细细情,绕过层层迭迭的防卫对峙,滴进了心里最深的湖泊。

 有些事似乎逃也逃不了…

 就算极力护卫,砌出层层心墙,却还是会有那么一剎那,在某个人面前,突然莫名其妙、没有原因的就是开了一道细,抗拒不了的为那人慌乱心悸。

 宋沉夏倏地放开她,目光如炬的盯着那张看了多年的绝脸蛋。

 停不了自己此刻的慌乱悸动,梅凤儿狼狈后退,看着他无言转身,将下的衣物放到马背上,穿着长往河中央最深处潜入。

 尴尬的转过身,她吃力的拎着泡水衣裙往岸边走去。

 没人再开口说话,却已经知道有些事变得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心无芥蒂的对峙玩闹。

 而这样,到底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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