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我们是兄弟
刘鹏程、欧

明等人见康

新忽然掏出了手

,全都吓了一大跳。
欧

明忙喊道:“叶局长,你快上车!这家伙喝了酒,手里有

,别和他计较了。”
叶鸣虽然听陈国光说康

新曾经开

伤过人,但是,他总觉得康

新既然是个法院的法警队长,应该有一点起码的法纪意识。再说,他曾经在这样的事情上栽过跟头,应该不会重复犯同样的错误。
因此,他虽然见康

新掏出了

,却并不惧怕,仍站在那台皮卡车车门处,双目圆瞪,对康

新喝道:“姓康的,你要仔细考虑一下你今天的行为:你先是

暴地干涉我们执法,妨碍我们执行公务;然后,又动手殴打执行公务的干部;现在,你又公然掏出了手

----在我的印象中,全国抗税的案件发生过不少,但像你这样持

抗税的,你算是第一个。你是不是打算成为全国持

抗税第一人?国家给你配备

支,是用來对付罪犯的。你现在用來指着我们这些执行公务的税务干部,你还有沒有一点法纪意识?”
康

新再次把手里的

挥舞了几下,咆哮道:“小杂种,老子就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你能怎么样?老子今天就是把

口对准你们这群杂碎了,你又能怎么样?你们只要敢把东西拖走,老子就敢毙了你们这帮土匪。不信,你试试看?”
叶鸣冷笑一声,转身就拉开车门,对着里面的司机喝道:“发动车子,准备走!不要再理睬这个癫子了!”
康

新见叶鸣对他的威胁洋洋不理,准备上车走人,而自己刚刚被他用膝盖顶过的肚子,现在还在隐隐作痛,霎时间狂


发,忽然举起手

,拉开保险,瞄准叶鸣的后背,把牙一咬,手指扣动了扳机…
在他举

瞄准叶鸣的时候,面对着他站在叶鸣身边的欧

明见他咬牙切齿的,顿觉情况不妙。在他扣动扳机的一霎那,欧

明顾不得躲避子弹,猛地伸出右手,将背对着康

新的叶鸣往旁边用力一推。
只听“叭”地一声脆响,康

新手里的

冒出一股蓝烟。一口子弹呼啸着飞过來“嗖”地钻进欧

明的右手靠近肩膀的地方,穿透皮

后,又从手臂另一边飞了出去…
欧

明只觉得自己的右手手臂一麻。跟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伤口

涌出來,瞬间就染红了蓝色制服的一边。一种钻心的疼痛使他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旁边那个一直手持小巧的摄像机跟着叶鸣他们全程录像的电视台的记者,忽见康

新真的开了

,而且把欧

明打倒在地,不知死活,吓得“啊”地一声大叫,手里的摄像机“啪”地调到了地上…
在

响的一瞬间,叶鸣也已经回过神來,惊愕地转过身子一看,只见欧

明手臂中弹,

脸痛苦至极的表情,摇椅晃地扑倒在地。
再一看康

新,只见他双眼通红,腮帮鼓凸着,用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又开始举

瞄准了----显然,他现在已经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完全不计较后果了,一定要把自己打死或者打伤才会罢休…
叶鸣见情况危急,來不及多想,忽然将右脚在皮卡车的车皮上一蹬,身子借着那一蹬之力,斜斜地飞了起來,双臂展开,像一只大鹏鸟一样,径直扑向两米开外的康

新。
康

新见叶鸣忽地腾空而起,便抬高

口,慌乱地开出了第二

,子弹却从叶鸣的身边飞了过去。
叶鸣见他打倒了欧

明之后,居然还在开

,不由睚眦俱裂,心下愤恨到了极点,在空中合身往他身上一扑,双拳连击,把他打得口鼻鲜血狂

,仰头倒在地上。
叶鸣扑到他身上,用膝盖顶住他的

口,双手抓住他持

的右手,咬着牙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康

新的手臂被他生生扭断,疼得他“哎哟”一声,手里的手

也“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此时,刘鹏程带着几个干部扶起了休克过去的欧

明,正在手忙脚

地给他包扎伤口。
叶鸣转头看一眼

身鲜血、生死不明的欧

明,只觉得心里一痛,眼睛一红,忽然举起拳头,对准身下的康

新,咬牙切齿地狂殴起來…
有两个冲过來准备帮叶鸣打康

新的干部,见叶鸣打得康

新口吐鲜血,估计肋骨都断了几

,生怕康

新被他打死,闹出人命來,慌忙上去抱住他,把他从康

新身上拖开,劝说道:“叶局长,不能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欧局长是手臂负伤,暂时沒有生命危险。我们已经打了110和120,警察和救护车应该马上就会來了。”
叶鸣听说欧

明沒有生命危险,这才通红着眼住了手,看一眼地上的康

新,只见他像条被打残了的疯狗一样,痛得在地上哭嚎着滚來滚去,这才余恨未消地对着他“呸”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飞快地奔到欧

明身边,见他已经醒了过來,便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一边流泪一边痛心疾首地说:“兄弟,是我大意了,害了你!今天要不是你冒死推我一把,我就沒命了!谢谢你,兄弟----”
欧

明费力地睁开眼睛,对着叶鸣微微一笑,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叶局长,你别这样说!我们是兄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是你看到我正在被人用

瞄准,而我却浑然不觉,你肯定也会那样做的。你别说谢我的话,如果要谢,我还欠你几千声、几万声谢谢呢!你说是不是?”
叶鸣知道他所说的是当初自己把他从高利贷者手中解救出來之事,心里更加


,哽咽着说:“兄弟,你别再说这些了!你欠我的只是情,我现在欠你一条命。你如果谢谢都不让我说几句,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十几分钟后,东站广场的口子上突然警笛长鸣,从那边接连开过來两三台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嚓嚓嚓”地在绿野酒家门口停下。
警车刚一停稳,从每台车里都钻出几个头戴钢盔、手持冲锋

的防暴警察,一下子就把叶鸣等人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