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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抱着呜哭起来
 祁世骧今在叠翠楼装自己大哥,特意舍了平衣裳,换了暗锦袍,乍一看,倒真能将他错认成祁世骁,他心下不快,见楼阁边有人唤他,他冷冷瞟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便走了。

 岑云舟还未同世子见礼,便见他已走远,对祁思玟道:“劳祁四小姐照顾莺莺,不过下人的口舌需得好生约束。”

 祁思玟脸一时白一时红,好不容易没有失态,急急告辞,去追她大哥,如莺被祁世骁抱着,二人挨挤在狭窄的夹道中,灯烛照不到,昏暗黝黑。

 她问他话,见他不回答,便又道:“罢了,哥哥喜欢这香也无妨,把方子给我,我后便帮你配,配好了我个香囊给你。今岑夫人说她很喜欢我替她做的抹额,你呢,你还未同我说过,你喜不喜欢我为你做的荷包。”

 他一直僵硬着的身子在她喁喁细语声中放松下来,清寒冬夜,她发际幽香萦绕鼻端。许是在暗处,人的五感便比平常更敏锐些,祁世骁能清晰得感觉到贴着他的这副身子是如何的玲珑起伏,何处又更纤细,他觉得自己耳尖开始发烫。从她话中,他听出她把他当做了岑公子。

 他想到他与她第一回相见,便是他去白马寺接他大姐姐回宫,入城官道上,她与那岑家公子二人貌似与旁人一般恭顺侯驾,实则她娇俏灵动,袖子与岑公子挨在一处,岑公子一副心意已远的模样。

 观她今之举,那她必也是牵了岑公子的手,他往日多见恪守懂礼的名门闺秀,头一回见这般大胆的小娘子。许是他过目不忘,许是二人生得出色,他再撞见她时,竟也将她记得十分清楚。

 ***如莺贴着他心口,听到他急急地心跳声,伸手到他间一阵摸索,他忙将她手按住。

 她没摸见那荷包,似是碰着一块玉佩,她哼了一声,道“有了新物件了?把我的荷包丢哪去了?明知今要来公府,也不佩戴?想是嫌弃我女红见不得人了?”

 祁世骁握住一只柔胰,软若无骨,脂玉生温,他好似被烫着一般,忙松开了手,低声道:“别动!”

 如莺道:“怎么碰不得了?我偏动!”她顺着络子在他下衫袍处一阵摸索,捉了那块玉佩在手,她一只手不能尽握,挨他下腹处抚摸那玉佩,玉质细腻,触手温润,握久生暖,他将话悉数咽下,此时他出不了声。

 身上热意似都朝涌那一处涌去,教那处越来越热,被她轻轻碰了几下,便悄悄立了起来,祁世骁只觉荒谬,他自然是觉得自己荒谬。

 只因被女子错抱,便心猿意马,生出这等心思,他双手扶住如莺的肩膀,将她轻推至夹道另一边墙上。夹道狭窄,仅供一人通过,便是她靠在另一堵墙上,二人仍是衣袍相接,更何况她靠着靠着,竟如同被了骨头一般,慢慢瘫软下去。

 他忙倾身去拉,她忽得攥住那玉佩,狠狠一扯。咔一声脆响,他那玉佩络子连同玉制带皆被她扯了下来。

 她拿了玉佩,咯咯笑起来道:“哥哥小气,不准我碰玉佩!莫要小瞧了我,小时候同安如芸斗法,可是我赢得多呢。

 哥哥这玉佩竟然这样宝贝,我必是不能还你!”她人已坐在地上,捧了他玉佩看,黑黢黢无烛无灯,也看不清楚纹样,只看得它通体莹白,她见着好,便解开衣襟上面两个扣子,将这玉佩朝衣襟里扔了进去。

 祁世骁看得她耍赖,看得也愣住了,他正屈膝倾身想要扶她起来,不想她给他来了这样一出,他对着她,低声道:“安…”她见他要来扶她,二人脸儿贴得这样近,他似要同她说什么,她忽得将脸凑上去,碰了一下他的

 祁世骁如遭雷击,定在原处,整个身子皆成了泥塑的石像,她的双手趁机环住他脖颈,又将自己娇软的儿贴到他上,一下下蹭着。见他薄紧抿着,便探出一截粉舌头,来回儿。

 她的双手似枷锁,教他动弹不得,发际衣间的甜香若丝网,将他团团网住,她檀口轻启,那截丁香教他溃不成军。

 他什么也来不及想,便在她舌儿探进之前张口将她嘴吃住,他记得她嘴娇柔的样子,即便是在冬日,瞧着也像朵暖房盛放的花,很是娇美,没想到吃在口中是这般软糯滑滋味。

 他着她两片儿,也学她将舌探进对方口中,他闻见果酒香味,了她口中甜津,与她舌儿纠到一处,原来这桩事情是这样水到渠成,无师自通,他与她亲得难舍难分,不忘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她已是蜘蛛一般。

 手脚皆在他身上,扯也扯不下来,他那处肿得难受,正挨在她腿心处,她气吁吁地同他分开,软声道:“哥哥,你那处硌着我了。”***他心口跳得厉害,不住息,十六年来,头一回做这样的混账事。

 他记得小时候狸奴一旦自天宁寺回了公府,便整捣蛋,气得祖父吹胡子瞪眼,追他身后骂他混账,作势要打他。若是祖父还在,他定是要去祠堂接受杖责的。

 他道:“安小姐,对不住,是我不好。”如莺似坠云端,人儿轻飘飘,头脑昏昏然,身子里热意一股股冒出来,有些燥意,又有些不适。

 她迷糊糊听他又唤什么小姐,她道:“哥哥今为何唤了我好几回小姐。”祁世骁想她这会酒意恐是全数上来了,同她讲理也是讲不清楚,顺她话道:“那唤你什么?”

 “自然唤我莺莺。”他默了默道“嗯。”她又道:“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那荷包。”

 “嗯。”她忽得凑近他耳朵道:“哥哥可是那处难受?”祁世骁被她拨得已开始想方才在祁世骆房中看得那几篇文章,她见他不说话,埋头在他颈间促狭地笑起来,道:“活该呀哥哥,谁教你不理我。

 这我可就帮不了你了,你只自个受着吧!”想到什么,又凑他耳边,似是自己也不好意思,声若蚊呐,道“待后,你我婚后便可以了。”她在他耳边絮絮,他无法再想那些文章,听她这些越发大胆的话,知道自己同她再待下去。

 恐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她腿儿盘他间,他托了托她身子,道:“莺莺,今已晚,我需找人送你回去。明我再找你。”她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道:“我还没同哥哥说上话,我原有很多话儿要同哥哥说!”他无法,道:“你说。”

 她搂他脖颈,道:“我想我娘了,我想回安源。思珍姐姐是待我很好。

 哥哥也好,岑夫人也好今见着许家小姐,人生得好,善谈爱际,是公府二房的姻亲督察院副都御史家,不是安源县令可比的,我不喜欢这般赖在公府,教旁人说我攀附公府富贵,我知公府来来往往许多表姐表妹,我不愿做那些表姐表妹。”

 许是思乡情切,许是想起祁世骧曾今对她的奚落嘲讽,许是醉酒令她情难自,她又抱着他呜哭起来,滚烫的泪水沿着他颈项落进他衣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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