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为人子女者
“药我已经放凉了,”少女的声音温柔似水“苦吗,夫君?”男人的

边还残留着棕色的药渍,被叶萱拿手帕轻轻拭去“不苦,”他微笑着,那张俊美的年轻面容泛着病态的苍白,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你真好,娘子,”他柔声说,想伸手去抚摸少女的脸,却被避开了。
“我,”叶萱匆匆忙忙放下碗,脸上似乎泛着红“我去厨下给你看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男人呆坐在

上,怔怔地望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大概…大概娘子是害羞吧…他只能这么苦笑着安慰自己。打着看药的幌子逃了出去,叶萱只能在庭院里漫无目的地兜圈子。

上的男人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夫君,名叫陆诤。半年前,出身普通读书人家的原身嫁入武林中有“天下第一庄”美誉的凌云庄,成为了少庄主的结发

子。
男女双方的家世差距如此之大,原因就在于陆诤的身体,他

绵病榻数十年,打从一生下来起就病弱至极,只能靠各种珍贵的药材苦苦支撑。熬了二十五年,终于在半年前被药王谷下了最后的结论…陆诤,恐怕活不过二十六岁了。
“唉…”叶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次是为了原身悲惨的命运。丈夫最多只能再活一年,原身嫁给陆诤,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不至于带着缺憾去世。凌云庄的庄主对原身一家有救命之恩。
为了报答恩情,原身便被父母送进了凌云庄,可以想见,一旦陆诤去世,他留下的正当韶龄的

子,只能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当然,这件事也怪不了陆诤,他当时是强烈反对的,不愿意拖累一个无辜少女。
但架不住庄主夫人一力要求,甚至是捆着陆诤进了

房,等到叶萱穿越过来后,这一对注定悲剧的夫

,也已经在一起生活半年了。
叶萱不愿意接受陆诤的亲昵,除了原身天

羞怯外,乃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诤,想到那个人,因为共情带来的愧疚便源源不断涌来,让叶萱的心头愈发憋闷。
她扶着假山石,想坐下来透口气,突然,一只胳膊从背后横过来,捏住了她的下颌。
“嫂嫂为何在此处?”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火热的鼻息拂过颈侧,那隐匿其中的暧昧与危险,让少女当即发起抖来。“九,九弟…”叶萱战栗着想甩开那个男人,却立刻被箍得更紧。
“嫂嫂想去哪?”有什么

热的东西

了上来,在少女娇

的雪肤上来回滑动,叶萱知道,那是他的舌头,捏着下颌的大手慢慢收紧“我不是告诉过嫂嫂吗,要乖一点…嫂嫂不乖的话,九弟可是要生气的。”
“别,别这样…”舌头开始缓缓向下滑去,修长的手指挑开衣襟,

衫轻薄,很快,那白玉似的

脯就袒

而出,男人抓住半遮半掩的高耸

球,舌尖袭上了被他揪捏着的

头。
别,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心里在大声呼喊着,叶萱僵硬地被男人搂在

前,抖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花园,在这里…在这里干那种事,会被人看到的,她想推开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却害怕得浑身发软,不行,不能这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说,原身向来温柔。
甚至是到了懦弱的地步,因为共情,叶萱根本提不起意志反抗身后的男人,但她已下定决定。
为了保有自我,不能再任由系统牵着鼻子走,她竭力强撑着,想让属于自己的意识活跃起来,此时,男人的手已经捏住了双峰,将


推挤着在掌中

玩。
“嫂嫂的

子越来越大了,”男人低声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蔑视“陆诤有没有玩你,嗯?”他忽然掐住

头,近乎残

似的拉扯“还是你自己发

,没人的时候就玩自己的

子?”“走,”叶萱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尖叫逸出来。
“…走开,”她终于夺回了意识的主导权,狠狠推开了身后的男人“你给我走开!”男人立时怔住了,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叶萱连忙拢好衣襟匆匆往前走。
“站住,”手腕被人一把拽住,她身不由己地转过头,陆谨微眯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怎么,今

没有

小


,嫂嫂不高兴了?”
“九弟,你…请你自重!”叶萱粉面含羞,想出言斥责,又因为共情的作用说不出来,她不敢再看陆谨,急急惶惶地掰开了陆谨的手。
好在这一次陆谨没有继续阻拦她,等到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屋,里衣已经全被冷汗浸

了。原身的意识太强大了,她柔弱至极,又因为深爱着陆谨,根本生不出半点反抗陆谨的念头。违背原身的意志,其实就是在违背系统。
系统的共情作用是融入式的,每一个穿越学院的学生在考试之前,都会被千叮万嘱,在接受共情的时候,一定要全身心沉浸,尽量让自我意识和宿体意识融为一体。
叶萱现在要反其道而行,可想而知有多困难,她

息着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平静了下来。陆谨是这次的攻略对象。
其实顺从原身的意志,反而更容易完成任务。两人是叔嫂关系,陆谨是陆诤的弟弟,借酒强迫了原身后,原身便不得不与陆谨

伦,她一面对夫君愧疚不已,一面又在小叔子的引

中

渐沉沦,甚至还爱上了对方,但陆谨根本就是要折磨她,进而羞辱陆诤,哪里会怜惜她。
又要完成任务,又要保有自我,还得探寻穿越世界的真相,想到这千头万绪,叶萱恨不得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别去理会其他。
但她也只是想想,又发了一会呆,她果然听到了侍女的声音:“少夫人,夫人回来了,正着人来唤您过去。”***酉时三刻,叶萱才身心俱疲地回到了她和陆诤住的快雪轩。
跟着她去陆夫人身边伺候的莺歌是原身从娘家带来的陪房,一面走一面愤愤不平地抱怨:“夫人也真是,您给少爷端茶递水伺候了一整天,她还不满意…”
“莺歌,快别胡说。”叶萱远远看见陆诤的寝房里亮着烛火,连忙制止莺歌的怨愤之语。陆诤体弱,他们俩夫

一直是分房睡的。
叶萱正打算先回屋换身衣裳,却听到陆诤在屋里唤她,她只得先折了回去,一进门,靠在引枕上喝药的陆诤就看到了她襦裙下摆的灰痕,男人面上一沉:“娘又罚你跪佛堂了?”
“没有,”叶萱连忙说“是我不小心跌了一跤。”陆诤怎么会信她的说辞,自从叶萱嫁进了凌云庄,也不知哪里不如陆夫人的意,动辄就会被陆夫人责罚,每

里说是去婆婆跟前立规矩,尽孝心,其实就是去被折磨的。偏她素

柔弱,一直忍着不说,还是陆诤自己发现的。
“娘子,”陆诤朝她招了招手,待少女倾身坐在榻沿上,他温柔地抚摸着

子的一头如云秀发“是我不中用,害你受苦,我会去劝娘的。”
“别,”叶萱忙握住他的手,陆诤不是没有劝过陆夫人,只要他为了叶萱向陆夫人开口,换来的就是陆夫人更重的责罚“夫君,为人子女者,自当为父母分忧,娘她…娘她只是太着紧夫君的身体,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