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关乎社稷万民
她一面心不在焉地擦拭着身体,一面在四壁逡巡,萧晔开在这里的暗门到底在哪里?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身子竟然早就在洗沐的时候被萧晔给偷看去了,叶萱便又羞又气,而且萧晔一看就是两年,自己居然从没发现过。
这正是叶萱和萧晔立下赌约的原因,大概是在瑶山上的日子过得太快活了,萧晔一时嘴快,便说出了那晚在曲水阁里,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其实是因为他打算去偷看叶萱沐浴。
当时筵席散去,醉醺醺的萧晔想到行宫里的温泉,心中一动,便命令高成福将曲水阁外的守卫侍从全部支开,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叶萱果然如他所料,正泡在池水里闭目养神,只是萧晔醉得太狠,加之被水汽一熏,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便将眼前的美景当成了一场

梦。
类似的

梦他实在做过太多了,在梦里,萧晔一次又一次占有着叶萱的身子,眼前既然也是梦境,他自然不会压抑

念,便跳进水池里拥住了叶萱。叶萱听完之后,只觉得哭笑不得,难怪萧晔那么

暴。
原本他根本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哼了一声:“别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了,况且…”她顿了顿,显然是羞涩难当“偷看女子沐浴,岂是君子所为。”萧晔在那微微嘟起的樱桃小口上吻了吻,调笑道:“我的好娘娘,我可不是什么君子。”
他

低声音,在叶萱耳边道“偷看你沐浴,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叶萱先是一惊,继而一羞:“你…”萧晔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这件事和他偷叶萱的亵

一样,是他少年时做过的荒唐事之一。当时萧晔也住在承香殿。
虽然有地利之便,但因着叶萱身边宫婢众多,萧晔只偷看过寥寥数次,后来他出宫开府,更是数月也无法和叶萱见上一面。萧晔


在王府里煎熬思念,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三年艰难的日子,待到他坐上帝位。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叶萱身处同一屋檐下,他登基后下的第一个命令,不是封赏有功之臣。
也不是发落有罪之人,而是命人在叶萱沐浴的地方开了一扇暗门,那之后,每到叶萱沐浴的时候,萧晔就躲在暗门后面,看着雾气之中那具白皙无暇的

体。
她的

子翘耸耸的,

肢又细又柔,


圆润的雪

如同一颗水

桃,

得萧晔口干舌燥,更让萧晔难以自持的是她双腿间那处神秘所在,娇

的花

,水润的

口…萧晔快速

动着

间的


,就这样在偷窥中一次次到达快乐的顶峰,虽然知道萧晔是情难自

,但叶萱还是生气了。
不仅不让萧晔上

,连亲她都不许。萧晔哄了她好几天,最后拿话

将,才让叶萱和他立下了那个赌约。
叶萱的本意是让萧晔赌输,给他吃点苦头,没想到却把自己给赔了进去,之后的三个月里,她就要听凭萧晔摆

了。叶萱心里又羞又怕,隐隐的期待让她夹紧双腿,缓缓磨

了起来。
“九郎…”她低声呢喃着,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沦陷在了那个男人的温柔之中,沉入了甜蜜的梦里…***十月里是萧晔的千秋,这一年是清平三年,再过两个多月,萧晔登基就要

三年了。
三年,对一个新帝来说是个很有象征意义的数字。这三年里,萧晔威势

隆,而大胤朝在他的治理下

局渐息,已有了盛世将要来临的征兆。
礼部一早就开始为他的千秋节做准备,拟出的单子送到政事堂里,恰几位相公都在,魏元接过单子看了一遍,抚须笑道:“礼部倒也尽心。”他有些慨然“过了十月,官家便二十有三了。”
他依旧年轻,但不再生涩,几个丞相也感慨了起来,和年少意气的天子比起来,他们这些半百花甲的老家伙,似乎都透出了一点沉沉的暮气。郑年宽却在一旁道:“只可惜膝下空虚。”蒋恪坐在上首没说话,听到郑年宽出言,眉心就是一跳。政事堂里安静了下来,虽然郑年宽的话不中听,但说中的实在是众人的隐忧。
萧晔就快要二十三岁,寻常男子在他这般年纪,膝下早已有了一儿半女,而他却连皇后都没立,不仅如此,后宫空虚至极,别说嫔妃了,这几年来,连个被他临幸的宫婢都没有。
朝臣们对萧晔临不临幸宫婢并没有任何兴趣,但让人忧虑的是,他不亲近女子,宫里就不会有孩子降生。
一个没有后嗣的皇帝,纵使他再英明,待到山陵崩时,大胤朝恐怕又是一场变

,在场诸人都是景宗朝时的旧人,自然也经历过那场血淋淋的夺嫡之争。景宗与萧晔还不一样,他有九个儿子。
只是因为没有嫡子,便引致了持续五年的

局,而萧晔别说嫡子,连个庶子都没有,一旦他驾崩,围绕着那张天底下最尊贵的椅子,朝上的血雨腥风又怎能避免。
见众人不说话了,蒋恪放下手里的茶盏:“官家还年轻。”“是呢。”魏元忙道“诸公在这里急什么,官家可不是还年轻嘛”一时间,政事堂里的气氛又活络了起来,蒋恪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可不是官家年不年轻的问题,他看得出来。
想必其他几个丞相也看得出来,天子根本就不愿意大婚。早在萧晔登基那年,便有朝臣上表请他择采淑女,充实后宫。这当中自然有肖想外戚身份的人,但皇帝大婚,原本就是为社稷计的事。若没有中宫,则无嫡子。
无嫡子,不仅皇帝身后有

,皇帝在位时,恐怕对其地位也有影响。萧晔当时却道,手足罹祸,他心中哀痛,无心理会他事。
这件事便一直拖了下来,拖来拖去的,整整拖了快三年。再大的哀痛,这会儿也该散了吧。蒋恪下定决心,不管萧晔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愿大婚,但他不能放任天子这么肆意下去。
不说为了大胤朝,便是为了萧晔自己,他也必要劝劝天子,要知道,官家的兄弟姐妹里,不老实的人可不少。难保他们不会拿子嗣的事做文章,以此来攻讦萧晔。
正巧朝会后萧晔留蒋恪单独奏对,事情说完了,萧晔正等着蒋恪退出去,老头儿整一整衣冠,忽然大礼跪伏在地:“陛下,臣有一事相奏。”
萧晔微觉疑惑,颔首道:“蒋相何必如此,说吧。”蒋恪肃容:“陛下登基已逾三年,中宫之位空悬至今。臣每每思及,心中惶恐…”
萧晔一听他提起这件事,心里便是不耐起来,但他面上并无一丝异色,只等蒋恪说完,淡淡道:“蒋卿所言朕已知之,如今事务繁剧,还是容后再议吧。”
“陛下。”蒋恪见萧晔想将此事揭过,忙道“立后之事,正是国之大事。”他察觉到萧晔不高兴,但立后的事不能再拖了。
当下极力劝谏起萧晔,只见萧晔的面色越来越沉,右手拿着一支朱笔,笔杆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笃笃笃笃的声响直敲得人心惊

跳。待到蒋恪说完,笔杆敲击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萧晔眯了眯眼睛,冷眼望着跪在下首的蒋恪:“卿何予朕家事?”蒋恪知道萧晔这副样子便是怒极的时候,但他不退不让,直视着萧晔铿锵有力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乃天下之主,陛下之

,母仪天下,陛下之嗣,关乎社稷万民,何来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