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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裑材真辣
 江明宴买完冰淇淋回来,看见阮绵在车里等他,脸贴着车窗贴出一个猪鼻子,眼睛瞪得溜圆,显得很虎,双目紧盯着他,他打开车门上去,阮绵立刻扭过来拿走了冰淇淋,挖了一勺子,她吃人家的嘴一点儿不短“怎么那么多人上来要你微信?”“我没加。”“刚刚和店员小姐姐聊那么久,人家长得真漂亮哦?”“你要求那么多,知道打单多费劲么?”“怪我咯?”江明宴拔了车钥匙,探身过去把她到角落“再没事找事,信不信我在这里死你。”

 阮绵抖了一下,勺子里的雪糕不小心掉出来“不找就不找了啊…你别挨这么近,这么凶。”江明宴重新把车钥匙回去,驶进前面商场的停车库。

 要先给阮绵买身像样的衣服,总不好让她就这样进医院,让旁人一眼看出她穿的男人的子,不知道要讲多少闲话。码头那晚的衣服还在车上,幸好没扔。

 上衣已经被撕烂了,裙子抻一抻抖一抖勉强还能穿。阮绵拎着那条皱皱巴巴是印痕的水手裙看了老半天,直到下车终于穿上了,一脸嫌弃,浑身不自在地扭来扭去。

 “什么破裙子啊…又脏又臭,穿上去感觉我像个屎壳郎!”她嫌弃起来连自己都骂,低着脑袋扯了一路裙摆,像个暴躁的小狮子,嗷呜嗷呜地抓着江明宴抱怨不停。

 从地下车库到了商场一层,电梯一开她又瞬间没了声。江明宴扭头看她,她堪比川剧变脸地挂起一个淑女的笑,手挽上他的胳膊,温温柔柔地“走呀,我们出去了。”江明宴:“…”走吧。阮绵里面没穿内,短裙底下真空,但她执意要先买裙子。去了她平时爱去的几家店走了一圈,看到不错的直接买了,匆匆忙忙套上新裙子,把旧裙子扔了,她点点头,松口表示可以去买内了。江明宴给了她卡,在内衣店外面等,阮绵自己进去了,说五分钟出来。

 江明宴等了快十五分钟也不见人影。挑个内也要纠结这么久?他给她发消息,没有回应,打电话也不接,江明宴从休息椅上站起来。

 走进店里问店员要人。店员认识阮绵,她说道“她结完账去试衣间了,好像是有点久了哦…我们刚刚去敲门,可是里面没有人应。”

 说着带江明宴来到阮绵所在的试衣间,不知道这两人什么关系,她好奇地偷偷打量着他。江明宴着眉眼,伸手敲了敲门,叫阮绵的名字“阮绵,在里面吗?说话。”里面安安静静的,像是一间空房。

 江明宴眼皮突然跳了一下,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猛地蹿上来,他当下顾不得别的,上去冲着门就是一脚,薄薄的门板被他一脚踢开,里面空空,哪里有人!

 店员惊呆了,她眼睁睁看着阮绵走进去,结果人凭空消失了?“这,这怎么会我去叫人!”店员慌乱到踉踉跄跄“来人啊…有人失踪了!”江明宴走进试衣间,捡起地上一枚掉落的发夹。

 就在十五分钟前,它还别在阮绵的马尾辫上。江明宴把发夹凑近鼻尖,仔细地闻。甜味,略带辛辣的刺味道,发夹上残留着乙醚的气味。阮绵被人晕带走了。

 ***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空气浑浊,散发着常年不见光不通风的陈旧腐霉味。阮绵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她眼睛被蒙住,四肢被绑,坐在一张非常硌人的椅子上。

 她尝试着挣动手腕,无果,硬的麻绳打了起码三个死结,她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倒是刮下来一块这把破椅子的漆皮,簌簌无声地掉落在地上。

 应该是水泥地板。阮绵迅速冷静下来,她摸到椅子上钉子的铁锈,锈层凹凸不平,用指甲可以刮下少量结晶体,她推测自己现在身在某座废旧工地的地下室,靠近海边,空气中有微微腥苦的盐分味道。

 记忆还停留在昏的前一刻,当时她在试衣间,穿上内准备出来,手刚打上门把,后颈就被人劈了一下,紧接着一块抹布摁到脸上,死死捂住了她,高浓度乙醚的麻醉作用下,她失去了意识倒在试衣间里。

 阮绵干燥的嘴角,推算出自己大概有六个小时没有喝水。六个小时足够对方把她碎尸扔海里送鲨鱼外卖了,而她竟然还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阮绵甚至直觉她还在港城,没有出市更没有出海关。

 对方不是冲着她命来的,或者说不是单纯地只想要她的命,是想复仇,想等她醒了漫漫折磨她,还是想拿她作饵,钓更大的鱼?她这头还在胡思想中,不远处有人踩着楼梯下来了,辚辚踏踏的脚步声,三个人,都穿靴子。

 前两天刚立了夏,这个时候还穿靴子,要么是装,要么外面在下雨。阮绵记得今早电视里天气预报说傍晚有暴雨,她更加确信自己仍在港城,那几个人姿态很轻松,边下楼梯边聊天,其中一个说“可别小看了这丫头片子,手里不少人命呢,听说还把江明宴给睡了,想不到吧?去,绳子再系牢点儿。”

 另一道声音不屑地哼笑“她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一针下去也给她废咯。”

 “啧,这么纯的冰,我都没摸着,倒先给她用了。”这人不无惋惜道。“嘿嘿,我前天凑刀哥的场,随溜了点儿,妈的比4号还带劲,两个妞当场就不行了,那晚简直嗨到爆哦。”

 “草,不叫上我?这几个月都没得溜,现在看见大麻都想吐了。”阮绵听了如遭重击,像一榔头敲进脑袋,眼前一片赤目斑驳的黑,无数个花花绿绿的彩点在视线里漂浮,整个人置身冰窖,被尖锐的冰锥哐哐砸着头顶四肢,大脑一片空白,五脏六腑都颤抖着发冷。

 纯冰,也就是高纯度冰毒,比海洛因毒还强几百倍,他们要给她注冰毒。阮绵见过很多毒的人,像她之前杀的人里基本都五毒俱全。

 看着人模狗样穿金戴银的,那么细的手腕,戴着带一样的翡翠玉镯子,底下密密麻麻全是针眼,扒了衣服身上全是溃疡烂疮,没一块好皮,尸解的时候骨头都在发臭,严重发炎的内脏让血管骨架不堪重负,血和组织糊成一滩暗红色的烂泥。

 长期毒的人血浆都没法分离出来,体面一点的送去火化,那些离子散的只好曝尸荒野,这还没完,骨头会被割出来偷走,因为中毒深入骨髓,骨头可以磨成粉继续供其他人,敲骨髓不过如此。

 但凡毒没有一个善终的。阮绵从没怕过什么东西,她连死都不怕,此时却手心出汗,四肢麻木,吓得呼吸都窒住,她不怕死,她怕生不如死。

 ***三双靴子走到面前,阮绵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保持住不发抖,大脑困在浆糊里艰难地思考着出路,被困在这里,似乎只有死路。

 她感受到好几道目光朝身上投来,从上到下再从下往上,在部和大腿停留了好几秒,听见男人猥琐的轻笑,一双糙肥短的手摸上她的脸颊,下巴,顺着脖颈慢慢往下,啧啧有声地叹道“身材真辣,好久没见过这么正的妹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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