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马儿累了,累得非比寻常。还不习惯长度跋涉,它感到筋疲力尽。骑手了解这点。这已经是他两个月来的第三匹马。
它们都不适合这任务,但他却束手束脚毫无办法,他只被准许用这样的马,他瞥了眼跟在后面的人,对她而言束手束脚可不仅仅是个比喻。
这一大段路她是赤脚走来,比他的马还要做得更多,她的脚受了不少罪,他设法用碎布替她稍作包裹来减轻一些,但也就是如此而已,不允许更多了。
骑手对女孩能够撑这么久感到讶异,前面仍有很长的路要走,他移开视线,和任何看了她即便一眼的男人一样身体里

火熊熊。
这对他是不合宜的,因为路线早已经被划定。扫视前方,他注意到了那些烂泥墙屋子,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很快他们就可以停下,然后例行公事,再接下来美美睡上一觉。
依他看,两个月的奔波实在太长,筋疲力尽的可不仅仅是马,他向前骑行,女孩轻脚跟着。骑手看见人们在也许是小镇广场的地方聚集起来。
如果这半打建筑物能勉强称作小镇的话,起先偷偷观察他们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们现在都从藏身之处一一现身,不,不是看他,他直到开口才引起注意,他们出来是为了看那个女孩,他得承认她确实惹眼。
全身赤

着,一路上她或走或跑尽其所能,她没有用双手遮掩身体,因为她不能,她的手腕和上臂捆到一起,双肘向后拉,并且绑在背后,几乎都要相碰。
而脖子上是一个项圈,一只皮革和钢铁制成的马嚼子横在口里,让她张着嘴巴却一句话也不能说。
脚踝上有皮带和铁环,这样可以加强束缚,但最丢脸的是她的羞处:两只粉

的

头穿了环,她一动,上面的银铃就

快地叮当作响。

股里凸出一条用长发制成的尾巴,和她的发

保持一致。
这东西和一个戳进她小

的

子相连,根本拔不出来,最后,从她的私处可以看见一条挂下的细绳,上面还有两颗大号的链珠。
这一眼见到的古怪景象,足够这些当地人记一辈子,谈一辈子的。骑手停下马,女孩也顺从地停下,她站着不断

息,浑身尘土,两眼盯住脚前的地面。
她似乎再也不想看人们了,几个男人向前走了几步,盯着骑手身边脏兮兮却依旧美丽的女人。骑手在他们眼中看到了疑问和不加掩饰的


,意料中事,本该如此。这就开始。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男人招呼道。“我是骑士,国王的使者,我奉旨而行。”骑手说。“她呢?”另一个人问,指着那个

体的女孩。
“这是他的女儿,蒂莉娅公主。”除了一个人以外,所有人都大笑起来“一位公主,嗯?”另一个人说。“我看怎么像个婊子!她做了什么搞成这样,是不是咬掉了客人的

巴?”
人们又发出一阵大笑。骑士向前倾身:“这的确是公主殿下,我来是为了讲一个故事并且公布一项挑战,这正是为了拯救你们所有人的性命!”人们安静了。
在这偏远的王国边缘,说书人极为少见,因此任何娱乐都是件大事,即使眼前这一对如此古怪。“给我们讲你的故事吧,大叔!”一个人叫喊道,其他的人连声附和。骑士点点头,翻身下马。
“我会的,你们无须担心,但首先给我和我的马一些水。”要求很快得到

足,一个女人拿来一只装

水的山羊皮袋子。骑士感激地接过它并且痛饮一番。另一个女人提来只水桶,放到马的前面。马看了好一会儿,似乎不知如何去做。
然后才把口套浸入木桶喝水。第三个女人好心地走近女孩,拿着羊皮水袋,但公主当然够不着,尽管她一脸渴望地望向它。
骑手发现后让女人走开“别管她,”他命令道,女人退后了,人们围观一人一马尽情痛饮,而公主

受干渴的煎熬,直到喝足骑士才开始为公主作点事情。
他拿过马前的空桶,将自己没喝完的水倒进去,然后他把水放在女孩身前,她立刻跪下将头伸进桶里,贪婪地

食着。围观的群众为她的这一举动感到震惊。
“现在我要开始讲了,请围得近一点,”骑手说。当他确信人们的注意力已经集中,便开始讲述为何他在此处,为何两个月来他和公主一路奔波,而她一丝不挂又身受束缚,他讲道在国王会猎的时候,他们循猎物的痕迹追踪,恰巧经过鲁德巫师的庄园。
错把巫师的马当作他们追捕的雄鹿,国王亲手一箭放倒了那只天杀的动物。鲁德气得发狂,诅咒国王和他的王国,他立誓要将王国内的所有生灵都变成马,来抵偿他失去的那匹。
但国王是一位舌灿莲花的雄辩家,他设法从被

怒的巫师那儿获得了一线生机。存在一个打破诅咒和拯救王国的机会,尽管可能

微乎其微。
但这机会存在的代价就是国王珍视的蒂莉娅公主,他一生中唯一的女儿,她是这王国的希望之所系。骑士继续往下讲,这个威胁到所有人的咒语能被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