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眼罩
茶几上摆着几个金属器皿,两个精致的玻璃杯。男人拿出一罐炼

,往每个玻璃杯里加两勺,然后,把一个金属漏壶放在玻璃杯上。
他拿出一袋咖啡粉,介绍说:“这是越南高地咖啡,属于阿拉卡比咖啡豆种。”说完,他舀了一些咖啡粉,放进漏壶里。再用一个金属托

实,注入沸水。过了一会儿,深褐色的咖啡

,开始慢慢地滴进玻璃杯里。
“每分钟65滴,”他看了看手表“差不多需要6-7分钟。”于是我们像两个中学生一样,认真地观察着“实验”的过程。
这个男人正是诗欣的丈夫林先生,坦承自己是同

恋,我上次亲自见识过他的

癖好,差点让我损失

茎的前半截,变成一个永失

福的残疾人士,我本来想约他去那个咖啡馆见面,但他嫌弃人家的咖啡不好。
“不如到我的杂志社来吧,我的办公室存有正宗的越南咖啡。”林先生是个极有品味的男人,男同

恋很多都这样。据说,巴黎的服装设计界,美术界,美容美发届…几乎都是男同的重灾区。林先生在穿着上的确很考究,坐在他对面的我,相形之下,打扮得简直像个叫花子。
让我诧异的是,他的杂志社竟然规模不小,有三间办公室,最里面隔了一个小会客室,墙壁上挂

抽象画。
屋子中间摆放着几张设计前卫的椅子,一个原木茶几,我们就坐在这个会客室里。今天是周末,杂志社里除了我们俩,空无一人,我耐着

子,看着咖啡一滴一滴坠落。
心想这越南人可真有闲功夫,难怪到现在还是发展中国家,和我们抢海岛怎么都抢不赢。“要说”喝咖啡“,那是俗人的作态,顶多提神解渴。真正想领略咖啡的文化,应该要优雅地”品“咖啡。”他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
“早年,印度支那…也就是越南…基本算是个蛮荒之地,成为了法国殖民地后,才慢慢变得有文化的,你看过玛格丽特。杜拉写的小说《情人》吗?兄弟我在巴黎的时候,读过这本书的法文原版。早年还拍成了电影,梁家辉演的。”
我点了点头,那部电影我看过,是一部三级片,女主角喜欢戴顶宽檐帽,漂亮得像仙女一样,这时候,咖啡好了。“请!”林先生有礼貌地说,我端起其中一个玻璃杯,尽量有文化地品了一口。
味道还真不错!喝过咖啡,我们这才开始正式交谈“林兄,上次你说过,诗欣这段时间情绪不好?”
林先生点了点头“岂止不好,简直是糟透了。唉,经常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卧室里。早上起来,眼睛总是红红的…女孩子一闹情绪,你知道的。”
“都怪我不好。”我感到有些愧疚,低头拨

茶几上的咖啡壶。林先生伸出手来,轻轻在我手背上拍了拍,安慰说:“其实呢,也不能怪你,

源在我,可惜,你知道的,人的

向都是天生的,我也无能无力。”我点了点头“我明白,现在追究谁的责任毫无意义,解决问题才是事情的关键。”
于是,我和他说了我想的一个办法,这是我今天约他出来的目的:我说,女人往往需要两样东西:情感的依托和


的

足,特别是后者,通往大脑的最短路径。
其实就是

道,人们常说,爱,是做出来的,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向他坦承,我越来越难以

足诗欣了。
我暗示他,我还有其它的感情纠葛…“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帮她找另一个男人,让她在

上得到

足,然后把情感依托,转移到那个男人身上。”诗欣的老公翘起兰花指,称赞我不愧是情场高手,深谙女孩子的心理。
“不过,诗欣一直说她只喜欢你,不肯接受其他男人。”“感情是慢慢培养起来的,只要

上先接纳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林先生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
我告诉林先生,说我认识一个搞电脑的朋友,也是个海归,加拿大留学回来的,他开了一家科技公司,硬件,软件,服务什么都做。这位小哥形象,气质之类的肯定没问题,而且还有一个突出的优点:嘴巴特别紧,绝对不会

说话。
林先生有些犹豫,他摸了摸下巴,说:“加拿大留学?比起欧洲留学,听起来是差了点,不过呢…”我心里暗暗骂道:老子从来没有留过学,还是个土包子呢!又不是相亲,这么挑剔干嘛?还好,来之前,我早就预料到他会挑三拣四了。
“哦…对了,那位朋友和我很

,他曾经和我提到过,他不介意尝试同

…”我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了笑“…你知道的。”
“哦?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林先生眼睛一亮,他来了兴致,凑过来又想拍我的手背,我眼明手快,赶紧端起咖啡杯,堪堪闪了过去。
“千真万确!”我向他保证。这件事我真的没有说谎,那位朋友是我高中同学,和我有一段很特别的

情。
人们常说,男人有三种铁打的友情:一起坐过(监狱)仓,一起扛过

,一起嫖过娼,那位朋友和我的

情,属于第三种。大学毕业那一年,我们闲着没事,一起去张家界旅游。
一天夜里,我俩在酒店房间闲极无聊,几瓶啤酒下肚,

起了

腔的荷尔蒙。于是,半夜三更,我们溜出酒店,壮着胆子走进一间洗浴中心…老实说,体验非常差!
虽说女孩子不丑,但浑身透着市侩,整个过程中,

脸的不耐烦,不停地催促,我好不容易才忍着怒火

出来,离开房间后,后悔得差点

自己两耳光,那位老同学也是一脸懊恼,估计遇到的情况差不多,他恨恨地骂道:“他妈的,感觉还不如找一个男的做!”
可以想像,那天晚上,我是多么惊恐地裹着被子!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找过

女了,那位朋友出国留学前,和我又喝了一次酒,我们互相谈起自己暗恋过的女孩,有过几个女朋友,以及第一次给了谁…
也就在那一天,他坦承自己有点“双”的倾向,我也只好再次装傻…林先生越听越感兴趣“听起来不错!你那位朋友的素质应该

高的,只是,我们应该怎样说服诗欣呢?你知道的,她有时候脾气不太好…”“现在脾气好的女人有几个?”我没好气地说,然后我提醒他“我记得,上次在你们家,和诗欣做

的时候,她好像蒙了一个眼罩?”***
我们来到诗欣家小区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多,那天的月亮很圆,小广场上,七八个老头老太太广场舞正跳得起劲,我的老同学阿华第一次来这里,好奇地左瞧右看“想不到这么高档的小区,也有跳广场舞的。”
林先生像法国绅士一样耸了耸肩“没办法,全国一盘棋,素质就这样,不过还好,通常不到十点就收摊了。”刚才吃饭的时候,阿华和林先生一见如故。
“您可以叫我阿华,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Edward,法语的拼法是ìdouard,小弟我在加拿大留学时,曾经在魁北克住了半年,学过一段时间的法语,可惜半途而废了。”阿华…或者ìdouard先生一脸歉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