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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可越看越不对
 对于我幸运了十六年也不是没有过疑惑,可每次她就像变戏法似的放进了我的碗里,随着每个饺子都透飘在了水面,透过朦胧的蒸汽。

 终于被我发现了一个不合群的逃兵孤零零地沉在了水底,我感觉十几年的书都白念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想了这么久。关火焖了两分钟,我决定以后的每一个十六年轮到阮晴拥有好运了。

 “妈,好了没?”一个电话打了将近十分钟,反正我是没有过。“来了!”话音刚落她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顺手推过去一碗:“什么喜事?”

 “你舅舅要成家了,特地来电话通知。”她喜滋滋地夹起一个饺子,被烫得直呵气。“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才刚刚说定,还早呢,时间放在暑假。”

 两人默默消灭着各自碗里的饺子,直至她香舌一吐,出现一枚硬币,估计还在好奇怎么跑到她碗里去的吧?“哟,新的一年妈要走运了啊?”瞅着我浮夸的恭喜,她肯定那点小把戏已经被我看穿,当下默不作声地放下筷子出纸巾擦拭起来。

 见她这幅样子我趁胜追击的兴致全无,悠悠诉说着自己的想法:“阮晴,你也就欺负我见识少,以前老是觉得我把你的好运气都抢走了,以后再包饺子要放两个,至于今年…”

 我夺过她手里的元宝进馅儿放进嘴里,动作行云水一气呵成“今年的好运咱俩一人一半。”“哎呀,你干嘛,脏…”“不脏,香得很,要不你尝尝?”“咦…恶心…”面对我的血盆大口和死皮赖脸,她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让我自行体会。

 “妈,下午钓鱼好不好?”此时外面阳光正好,湖面没有结冰,趁着过年也不会有平时那么多人,而且化身钓鱼佬实在是打发时间的不二选择。

 出乎意料,她坚决反对道:“不行!”我愕然:“为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校边上那个湖那么近…”

 “不许靠近,不许去湖边钓鱼,不许在湖里游泳,冬天更不许在冰面上走!听到没有?”声惧厉,与其说是严厉,更多的是恐惧,一瞬间她仿佛陷入了梦魇当中。

 我连忙表态:“不去!以后我离得远远的!看都不看一眼!”直到抓紧我环住她的胳膊,才清醒过来:“儿子,对不起…”“别怕…我答应你…”肩膀让她靠了一会,我提议道“上去晒晒太阳怎么样?”

 “嗯…”阳台上安置了两只藤椅,上去时带了两杯茶,不得不说真是会享受,我永远忘不了那样一个上午,她的双手扣在前,嘴角挂着浅笑,和煦的阳光沁在她的衣上,脸上,为她镀上一层圣洁的光。

 她一定是垂落凡间的天使,而我何幸,得她垂怜,只希望她永远留在我身边,不要回到天上去。“儿子!”“雷宇!”“雷雷!”阳台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只得暂时关火,跑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干嘛?”直到我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才止住慌乱,可随即又变得忍俊不,由于上来得匆忙,还一手拿着大葱,一手握着菜刀,脖子上挂着围裙,样子确实有些滑稽,我郁闷道:“笑什么?还不是你喊那么大声!”

 “你跑哪去了?”明知故问。“这都快到中午了,不要吃饭的啊?”“你怎么不喊我嘛?就算是冬天,这么大太阳也会晒黑的…”

 “要是没事我下去了,菜还刚烧到一半呢!”我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忙活,她则是颇为骄傲地看着她的教育成果,三年栽培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幽寂黑暗的深海,残破的船骸,名为rose的老妇人缓缓叙述曾经她在这艘沉船上的往事。

 电影放到一半,rose黑衫褪下的瞬间,阮晴慌忙地试图用手挡住我的视线,可屏幕这么大,我还是从指间看到了演员的上半身,我心里大失所望,什么嘛,全镜头都没有?

 心底本来波澜不惊,作为二十一世纪新时代有志青年,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又不是没见过。

 尽管也是隔着屏幕,我无语地看向面红耳赤的阮晴,她一方面想要遮住我的眼睛,一方面想要关掉电视,还一边挣扎着从我身上爬起,一时间手忙脚,反而一件都没有干成。

 我与躺在沙发上的rose隔着时空对视,仔细观察了一下演员前的莓珠,纯粹从艺术的角度出发,跟给她画画的杰克一样,这一幕被下方扑在我身上的阮晴看了个正着,角落里的小手在我上狠狠拧了一下。

 “哎哟,你干嘛!”我疼得一纵,差点把她抛出去,她终于舍得爬起来,凑到近前双手夹住我的脑袋,强行让我转移视线:“不许看!不学好…”尽管她的规模也不算巨大,可她的身是极为纤细的,而且在双臂夹紧的加持下就显得更为壮观了,就是不知道她的峰顶是什么样的?咳咳,有些过了,但我惊讶地发现,我看到。

 想到这些竟完全不带任何一丝念,于我而言,阮晴更像是独一无二的瑰宝,我实在难以生出亵渎这份美丽的念头。

 我盖住脸上热乎乎的软玉,对上她认真的眼神,试图跟她掰扯一下道理:“这哪算不学好?这部电影拍出来都有上亿人看过了,要真是有问题,能在正规频道放吗?”

 “我…你…反正就是不许看!”“那以后呢?”她口而出:“以后也不行!”“可我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难道连自己老婆都不能看?”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这天理人伦怎么辩驳?

 我知道阮晴极度保守,脖子以下几乎一点不,就算是夏天也舍不得出小腿,才看到这么点就忍不住,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开放到什么程度,尺度可大多了。

 自昨晚被馨姨点明心事,也意识到该哭哭,该笑笑,总不能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忧心忡忡,日子还过不过了?放飞了的自我故意逗她道:“以后我不仅要看,还要用手摸,更要用嘴亲亲…”

 我一边说一边偷眼观察她的反应,瞧见她脸上的羞红之几乎升到了顶峰,都快要滴出血来。显然,在诊断报告和说明书上看见的学术描述,和这种充旎色彩的讨论完全是两码事。

 正当我得意地哈哈大笑时,乐极生悲之下被恼羞成怒的她直接扑上来咬在脖子上。

 “哇…你属狗的啊…疼…你来真的啊…”她伏在我的颈间含糊不清地回道:“你忘了我就是属狗的吗?气死我了!从哪学这么坏的…”

 我疼得哇哇叫,可坐在身上的是阮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能紧紧锢住她的肢,以免她胡乱扭动扯到脖子。“妈…阮晴…我错了…松口…以后不敢了…就放过我这回吧…”玩了的我只能开口求饶。

 “看你以后还敢说…”扳回一局的她面对面坐在我的腿上,继续对我严加拷问“老实代,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看的!”

 其实大多数都是在酒吧耳濡目染,可为了避免暴,只好拿好兄弟挡一下:“峰子房里有电脑,他下小电影喊我去看的,一开始我不知道,可越看越不对,衣服没完我就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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