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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监控里有
 但是离顶尖优秀还差了一道坎,关键是这玩意实在看不下去,每次都是硬着头皮学的。再说国外有什么好,人生地不,守着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不快活吗?

 最后,行不行的,您心里还能没点数吗?为了顺遂她的心意,我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用考虑,说不去就不去,没意思!”

 见她要说话,我又补充一句:“别劝我,我就是这么想的,谁劝都不改了。”然而聪颖如她怎会猜不到,可独属于我们之间的默契让她欣慰一笑,理解,支持,感动,足,世间美好莫过于此。

 或许是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或许是从前十几年的铺垫,我极其自然地养成了在花坛边数蚂蚁的习惯。

 这里的冬天少雨雪,充足的阳光下依然有几株小黄花在寒风中顽强地开着,幸好没有错过,终于忍不住了吗?王爵前脚刚走,我就推开大门。“儿子,你怎么来了?”

 “哦…教室有点闷,发困,出来走走。”我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刚好像看到有人进来过?”“嗯。”她一边翻档案随口答道。“谁啊?”目光移开,思考了两秒:“好像是叫王爵。”

 “就是给学校盖大楼的那个富二代?他来干嘛?”“请教两种药。”她转向我“你怎么这么关心?”好像确实有些明显了,我赶忙赔笑:“我这不是闲的吗?ok,不问了,我回去上课。”

 “峰子。”“老大?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好久没联系了啊!”夸张惊讶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

 “以后再跟你说,能不能帮我打听个人?”实在没心情跟他叙旧。察觉到我的语气,他秒变严肃:“谁?”“王爵,给学校盖实验楼的那个富二代。”“怎么,他惹到你了?”“你认识?很出名吗?”

 “简直就是风云人物啊!长得帅,家里有钱,成绩好,还善于际,不少老师都对他留意。”我越听越腻味,直截了当道:“我要查他的黑料,听说这人在外面可不太干净,有没有办法?”

 “行!”他咬牙答应下来“多久要?”不知怎么的,有麻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家伙,完全没考虑他跟我一样还在上学,只感觉不管什么问题他都能拿出办法。

 “不急,有空帮我查一查就好。”语气一转“真是麻烦你了,至于原因,到时候跟你解释,现在确实不方便。”

 “咱俩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证把王爵几岁都给他扒出来,”“行了,说你胖还上了,有空再找你聚聚,顺便跟你说清楚。”

 “好,老大,等你通知。”或许,只有配合证据才有说服力吧。年前最后一次来到酒吧,虽然是白天,但是管理人员几乎都不在,也没看见小五哥,正好碰到八哥从楼上下来,边走边打电话。

 “接到了吗?还有多久到?好,没问题,我去订位子,放心。”虽然八哥笑起来很吓人,但接触久了也能明白他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八哥,什么事啊…这么高兴?”“雷子?老板回来了,你小五哥他们都接去了,不说了,你先去忙。”说完,急不可待地出了门。

 说实话,这么多天从没见过小五哥和八哥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就凭他们身上的印记就能看出也是经历过大的角色,没想到也会有今天这个样子。吧台部分由我整理,只不过真正的负责人是老juk,中文名就叫朱克,喊他老juk也只是资格老,实际上不到四十,看起来更是三十出头。

 他是酒吧唯一一名调酒师,也是整个酒吧生意的顶梁柱,每晚来这里的女客人中至少有一半是冲他来的,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也不难想象他的魅力和受程度。

 老朱克是个极具儒和气质的男人,话很少,但每次跟他对视总觉得他在微笑着释放善意,发型和着装整齐却不精致,反而透出随意洒的高贵气质。

 一般而言,酒吧的调酒师多为花式调酒,老朱克的动作从来都是畅简洁绝不花哨,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

 之前有幸见识过一回,娴熟的姿势,从容的神态,信手拈来的动作,他甚至都不需要盯着双手,酒瓶便会按照轨迹在手臂,肩膀,头顶,背后翻飞,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惊的感觉,反而会让人沉其中。

 直到他将尾酒优雅地推到跟前,用磁的嗓音提醒“请慢用”时,才恍惚回过神,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老朱克子十年前病故,留下一个女儿,算算跟我差不多大,只是从来没见到过。

 他单身十年,对他表示出意思的女人络绎不绝,可他对于或明示,或暗示从来都是礼貌微笑地不予任何回应,也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中大多数竟然成了酒吧的常客,明知不可能,也经常过来调笑两句。

 或许她们心里还保有一丝丝的期待?作为酒吧唯一一名调酒师,老朱克的工作时间是下午到半夜,这也就意味着想要喝到他的酒只能在他上班的时候来,其他时候,没有就是没有。

 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打算的,反正这个规矩由来已久,即使有人不,也在小五哥的“劝说”下最终表示理解,正当我擦拭陈列柜里不知名的洋酒,一个声音在吧台外响起:“来一杯自由古巴!”

 我看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礼貌拒绝道:“非常抱歉,本店调酒师工作时间是下午六点到凌晨两点,如果有需要请在时间段内前来。现在可以为您提供成品酒水,无法现调…”

 “叫你们老板出来!”“十分抱歉,老板暂时有事不在,我这就帮您联系…”

 “联系你妈联系,什么破酒吧,没人没酒,卖你妈呢!”由于来得少,还都是白天,基本没碰到过这种下三滥的货,而且早看出这人瞅准店里没人故意闹事,头一回听到这种话,气急反笑。

 放下手中的瓶子,我打开挡板凑到他跟前,眼角瞥了眼角落的监控,用极其嘲讽的语气小声说道:“先生,想找事就别哔哔,有本事,你他妈的打我啊?”

 “啪!”看着我几乎伸到眼前的嘲讽脸,换成我自己估计也会忍不住:“草你妈的,神经病吧?头一回听说有人找打的!”

 再次瞥了一眼监控,一颗一颗解开衬衫上的纽扣,转头对已经站到一旁的老何说道:“老何你也看到了,他先动的手,从现在起我辞职了,工钱也不要了,全当给他的医药费了。”

 “雷子,你…”预感到事情的走向变得无法预料,又苦于联系不上小五哥,老何还想再劝劝“等老板回来…”“等老板回来你帮我说一下,具体情况你也看到了,监控里也有,就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说实话,我应该感谢眼前这个人,自从上次审问唐楚生心里就开始焦虑,在昨天亲眼见到那个王爵出入变得更深,不做点什么还真憋得慌,我转而面向他:“打个电话吧。”

 看着我背心下与十六七岁绝不相称的虬结的肌,和我冷静的表情让他彻底慌了神,之前的嚣张也不复存在,他干巴巴地咽了一口唾沫:“干…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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