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整个一狐狸棈
不过后来明白这竟然是对母子,这么年轻的单身妈妈?那时候她每天除了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去医院帮一下忙,就完全在家,做饭,送我上学,接放学,洗衣服,陪我睡,一颗心都拴在我身上。
看到我心情就格外好,没人知道她整天都在乐什么,直到我的个子慢慢长到一米四的时候,只到她

口,每天上下学回家总爱在她

口蹭一蹭,因为脑海里中并没有这对

房喂食的印象,总有种特殊的渴望。
小时候会如

燕投林般埋进她的怀里,轻轻蹭着,让呼吸间都充

她的味道,她会“咯咯…”笑出声,却不会推开我,反而把我搂得更紧,像要完全

进她的

口。
我怔怔出神,没注意到她已经抬起头来,同样在看着我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疏远了。贝齿轻咬樱

,她抬手抚向我的头发,眼前有什么东西掠过,我下意识偏了下头。
见我躲开,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而拉住我的手,更靠近了一点,我还有些忐忑,以为她要问我打架的事情。“对不起,雷雷…”欸?妈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吧!
“对不起,妈…”我斟酌了一下用词“怪我,当时没忍住,以后我尽量不会打架了。”“妈不怪你,要不是因为妈妈,你也不会跟他们打架,也不会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
一帮烦人的家伙都被我打怕了,其他同学见到我打人的样子,自然没人愿意靠近。“一帮小

孩而已,要什么朋友,有妈就够了。”
“你不也是个小

孩!到了新班级还是要跟老师同学处好关系才行。”“好的,妈。”虽然知道很大可能没法做到,也没想去做,但不妨碍现在答应一下让她省省心。
“这么脏,去把衣服换了洗个澡,妈妈就把菜做好了。”“嗯。”我用水冲一遍,打个肥皂,再冲一遍,擦干,没几分钟就好了。
出来看到妈还在做饭,系着围裙,系带在颈后

后分别打了个结,带子顺着

,

滑了一个弧垂在半空随着动作一摆一摆,围裙前面被高高撑起,从

前到小腹空了好大一块。
我慢慢走到她身后,双手从小腹前的空档处穿过环住她的细

,鼻子顶在她脖子上的围裙系带上,心中一片宁静“妈,你真好…”“雷雷,别闹,

…饿了吧,马上就好了。”妈也没回头,也没把我推开。
只是缩了缩洁白的脖颈,我知道妈妈怕

,尤其是脖子。“啵!”我重重亲了一口,引得她高高举起了锅铲。
“别闹了,妈烧菜呢,该生气了!”嘴里说着要生气,最终却是止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开心,并不止是因为怕

,我没再闹,转身进了客厅,正对厨房,望着她,陷入了回忆之中。
***老旧的中巴内,只有车顶的小风扇有气无力地转动,尽量努力驱散烦躁的暑气,幸好没有什么太阳,并只是稍微有些闷热。
车开在颠簸的土路上,两边是奇形怪状的树林和草丛,有的长牙舞爪遮天盖

抬眼望不到头,有的细如小臂却被灰灰胧胧的藤蔓层层

绕,藤蔓的另一头垂在地上向两边延伸,最终伸入野地不见。
我抓紧唯一熟悉的妈妈的手臂,小心观察着身边的一切。未知的目的地,未知的旅途,陌生的风景,还有陌生的人,配合

霾的天气,在这正值酷暑的八月反而有种阴冷的味道,车开在路上仿佛通往某个看不见的恐怖存在。
终于下了车,走过田埂上的小路,一路来到了树林中,两座坟茔孤零零的矗立着。
“雷雷,这是你爸。”她望着不到半人高的土堆,把带着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好,白花,黄纸,在土堆前点燃“儿子十岁了,我带他回来看看你。”
“来,给爸爸磕头。”她拉过大树旁的我在跟前跪倒,我却没法将这个荒芜的坟丘跟她口中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拜过他,又拜了旁边的那一座,她说这是爸爸的妈妈,我的


,我并不了解这个老人,没有印象,却没有问,她也没说。走出树林,她把我带到一片屋舍前。
“雷雷乖,在这等一下妈妈,妈妈很快就回来。”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块糖“糖吃完了,妈妈就回来了。”我不明所以地望着她,接过了她手中的糖,她摸摸我的头“雷雷最听话了。妈妈很快就回来。”我攥着手,看她转身。
千层鞋底走过家乡的石子路,青色的,蓝色的,褐色的大的小的石头在滚动,她慢慢走进这幅没有灿烂风光的田园画里,我就这样站在路旁静静地等着,偶尔也想剥开糖纸,最终还是没有。
其实我并不喜欢吃甜食,只是偶尔见她从包里拿出一两颗,我无聊地找着天上的云彩,可惜一片都没找到,只是看到不远处升起了一缕缕炊烟,好像有点饿了,剥开纸,把糖

进了嘴里。这种菠萝味的糖相比于甜,其实更酸。田野里陆陆续续显现了人影。
对于路边这个干净的小孩,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乡下的小孩一个比一个皮,就算是新衣服玩疯起来也是顾不上的,其实小孩都是一样的,干净只是因为没有疯玩的小伙伴,最先的人只是好奇与诧异。
随着炊烟渐浓,归家的人多了起来,他们开始指指点点,大致在讨论我是谁家的孩子,终于有人问我:“小孩儿,你哪的人?你家大人呢?”
“我妈就快回来了。”我指指她过去的那片屋子。“谁家啊?”“这两年没见过那边…”“是不是阮老三家的?她闺女前些年不是回来过,说生了娃了吗?还抱回来一回。”
是不是女的这方面记忆力都这么好?尤其是年纪大的?“抱回来第二天大军他妈就走了,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还不是那个丧门星害的,大军那么大个,也不是说没就没了?说是牺牲,指不定怎么就被克死的…”
“那不是还有个儿子?”有男人不服。“呸!黄矮子,我看你就是瞅人家漂亮,也不怕没命去享!”
顿了顿,声音反而小了下来,颇有趁着这天阴沉的味道偷说些什么的架势“带个儿子回来第二天就把大军老娘送走,说不定当年大军他爸出的意外也是因为…”
“而且,儿子是不是大军的还不一定呢…”一群人打了个寒颤,但那女的却越说越来劲了。
“不信是不是?看她那脸娇滴滴的,嘴一挑,眼一眯,是个男的魂都给勾了去,整个一狐狸

,这么好的资本还能用来干什么?反正这些年

人是一个都没见过她在做什么!”
他们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但隐隐感觉与我有莫大关系,因为议论是从我指向那边开始的。“你也没见着就敢这么说?”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闯了进来。
“谁啊…”“妈…”“谢大嘴,你男人在外面偷人有本事你去骂他啊?在这起哄起个一身劲,背后

说话也不怕遭报应!”姓谢的被戳到了痛脚,旁边的人好像被提醒了似的,打量她的目光里充斥着幸灾乐祸,好像再说:“原来这边还有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