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永琪屏住呼昅
知画眼睛一亮,也想到了什么,犹疑问道:“所以?”“重新划分盐区!”
“重新划分盐区?”两人同时说出,旋即,默契般地会心一笑。永琪握拳拍掌,长舒了口气:“我现在立马拟一份奏折。”说完,他重新坐回桌前,铺下纸笔跃跃

试。
知画就站在一边给他研磨,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眼角深邃,脸庞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凌厉,反而更多的是温和。
此时的他,时而从容自信,嘴角微扬,提笔如风,时而眉心轻拧,放下笔墨细细斟酌,片刻后,又复笔继续,他是如此鲜活坦

。
这样的男人,一旦动了心,怕是很难再移情,思及此,知画眸

幽深几分,几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永琪也终于放下笔墨,他最后再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靠在椅座上长舒了口气,他的身体没有丝毫通宵达旦后的疲累,反而越发精神抖擞,因为他知道这个折子呈上了,皇阿玛看了必定欢喜。
他简单地伸展了下,起身准备回房洗漱,可就在转头的瞬间,不

一愣。知画正伏在房内的酸枝木纹罗汉榻上睡着,手心乖巧地贴在脸侧,朱

微张,双颊透出薄薄的晕粉,黛眉微微蹙起,像是睡得不太安稳。
永琪抬头朝窗外看了眼,乌黑已经被驱逐挥散,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她竟在这陪了他一整夜,他轻声唤了句她的名字。须臾过后,她缓缓地睁眼,反应了一会,才慢慢起身。
“怎么睡在这儿?”他问,她

了

发麻的胳膊,微微一笑:“昨晚看你又要通宵的架势,想着晚上你身边有个人也方便伺候。”说完她眼睫低垂下来,面色羞赧道:“谁知我竟自己睡了过去,真是惭愧。”
永琪想起昨晚备好的砚墨和手边常热的温茶,心中一动:“谢谢,快回去歇着吧!”“好,你也歇一下,我不打扰了。”知画屈膝福了福,转身准备出去。
“小心些。”永琪看出她脚下步子玄虚,走路都有些不稳,提醒了句。知画微讶抬眸,

角不由溢出微笑,语气放柔几分:“是,谢谢夫君关心。”听见这个称呼,永琪不自然地别开眼。
待她离开后,永琪盯着桌上黄橙橙的榛子仁,半晌,拾了一颗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清甜酥脆,口齿间盈

了榛子独有的香气,这是他儿时的味道。
知画其实并没有睡着,一整晚她也想了很多,如今永琪对她只是感激和愧疚,想要更进一步,还得借助些外力才行。
她回屋换了身红石榴

彩云锦宫装,简单梳了个的缕鹿鬓,配上翠绿兰花簪,垂着细细地一缕银

苏,整个人看上去温婉贤淑。
“福晋要出门?”珍儿见自家主子在书房呆了一夜,刚回来就开始梳洗,不

问道。知画颔首,微微笑了笑:“我们去慈宁宫给老佛爷请安。”***
慈宁宫内,大厅正中摆着金珐琅九桃薰炉,厅侧是面紫檀嵌黄杨木雕云龙屏风,太后端坐在右位的青金瑞兽雕漆凤椅上,气度雍容。通报过后,知画走了进来,她敛裙福了福身,恭顺道:“给老佛爷请安。”
“过来,让哀家瞧瞧。”太后眉眼弯了弯,对她招招手。知画走上前,坐在太后副榻边的团纹软垫上,甜甜地喊:“老佛爷,您的气

是越来越好了。”
太后拨

着金丝楠木佛珠,笑得眼睛眯起来:“就你嘴甜,在景

宫可还习惯?”她恰到好处地微微一愣,羽睫垂下来:“习惯,已经很适应了。”
太后皱着眉头,说是习惯,但她还是听出了知画言语间隐隐的委屈,她语气微沉:“是不是永琪对你不好?还是小燕子刁难你了?”闻言,知画抬起头,焦急着解释:“没有,都没有,永琪和姐姐都待我很好,只是…”她嘴

微动,

言又止。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劝慰道:“有什么事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做主。”知画咬着

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只是永琪和姐姐实在恩爱,知画若是真有了孩子,怕会影响他们的感情。”
听到是这个原因,太后不以为意地笑笑:“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善良,皇室男人那个不是三

四妾,今天喜欢这个,明天爱上那个,正常的很,你不必有此负担。”
知画一脸温柔恬静,语气柔缓道:“是,知画都听老佛爷的。”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福晋该有的样子,那个小燕子,她实在是看不上,她何尝不知道永琪对小燕子的深情。
当初她也曾被他们的爱情感动,一时心软,才让小燕子进了门,谁知她六年竟无半点长进,做事


躁躁,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思及此。
她想起昨

桂嬷嬷和她汇报的事,问道:“永琪这两

都未与你同房?”知画微微摇了摇头。太后眸光一凛:“你放心,我等会儿和皇帝讲讲,哪有抓着新婚皇子通宵熬夜,让新媳妇刚成婚就守空房的道理。”
说完,太后给了她一个眼神“今晚,你回去好好伺候他,我可等着抱皇曾孙。”
“老佛爷。”知画小声娇嗔道。太后见了哈哈大笑,女子的娇媚在知画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看了都欢喜,试问这世上有哪个男子会忍心拒绝这样千娇百媚的女人,何况她和永琪已有过鱼水之

,男人尝了甜头,就像偷了腥的猫,哪里还懂得安分。
知画预料到今晚永琪会过来,早早地就回房准备,果不其然,今夜亥时刚过,永琪就回了她的屋。永琪刚进门,知画便眉眼含笑地

上来,嗓音柔软:“夫君回来了。”
他脚步微顿,有些不太适应,但也轻轻地嗯了一声。今

未时,皇阿玛特地叫他去了趟乾清宫,原以为是紧急的军机大事,去了才被告知。
只是让他休几天假,他有些疑惑,多问了句,皇阿玛也是草草回应,大概的意思是让他多陪陪知画,这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皇阿玛何时管起了这种闲事?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这几

他都没有和小燕子好好说话,正好乘着休沐,带她去郊外转转。朝服繁琐,所以他回宫一般都换上常服,他先

了补褂放在黄花梨龙首衣架上。
而后低头解朝袍上的纽扣。知画见状,微微靠近了他一点,轻声道:“我来吧!”永琪后退一步,刚要拒绝,知画的手已经搭在他的领口处。
同时眼神示意门口,小声解释道:“今天我去向老佛爷请安,她老人家还责怪我没有好好伺候你。”永琪扫了一眼门口的人影,也明白过来。
屋内安静下来,只剩下衣物窸窣的细碎声,皇子的衣袍都是特制的,纽扣做地极其细致,女子如葱

般的手指不甚熟练地解开锦扣,不自觉般的越贴越近,从某种角度看过去,像是伏在男子怀里一般。
知画应该是刚沐浴不久,小脸未施粉黛,

白的面颊被热气蒸地透红,

人的体香不住地往他鼻子里钻,永琪屏住呼吸,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