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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选择了裑材
 陆行舟忍不住轻笑了两声,瞥一眼她仍旧散开着两颗的盘扣,贴着她的耳朵回应:“想我了,刚才还躲什么?”那片耳垂迅速窜上了红粉,霍辰怡缩了缩脖子避开他灼热的气息,脑袋往他颈间躲,紧抿着嘴没有答话。

 陆行舟又笑了一声,没再故意逗她,他感受着怀里的重量和热度,紧搂住霍辰怡,静静地平复着自己,就快了,鱼已入网,她很快就不必再想念他了,他也是。

 两相安静了一会儿,陆行舟捏了捏她的,带着点歉意开口:“过会儿还有个会要开,你在这里等我,嗯?”霍辰怡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今晚回家吗?”

 陆行舟抱着她在腿上颠了颠“当然回,老婆都追到公司里来了,还敢不回去吗。”霍辰怡嗔瞪他,他笑着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里,居高临下地看了她片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再开口时是哄人的语气:“等我,一起回家。”

 霍辰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这几个字,眼眶竟然难以自抑地热了起来,她点点头,仿佛觉得不够似的,又点了点,声音仍旧很小“我等你。”陆行舟拧眉,霍辰怡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这瞬间他不想开会也不想复仇了。

 “先生,褚会长已经到了。”丁秘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有节奏的敲门声。霍辰怡大梦初醒般,猛地推开陆行舟,他失笑“别怕,不会有人进来”不慌不忙地从她身上起来。

 看了一眼怀表,陆行舟也觉得自己荒唐,方才就应该走的,却鬼使神差地挪不动步子,差点就要在这会客室里春风一度,他的衣服倒还完好。

 只是皱了些,霍辰怡则已经被他剥得七七七八八了,现在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鹌鹑,慌里慌张地不知道从哪一处开始收拾自己才好,眼睛泛着红,不知是被他的,还是被这情势羞的。

 再看下去真走不了了,陆行舟捏了捏眉心,拿起自己在一旁的西服外套裹住她,把人抱去了屏风后面的躺椅里。

 他看着被自己的欺负得七八糟的霍辰怡,有点心疼又有点想笑,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和眼睛,嗓音低哑“对不住了,这回要弯弯自己穿衣服。这里不会有人进来,别害怕。”霍辰怡闷闷地“嗯”了一声,两手往外推他“你快走快走…”褚怀衽坐在陆行舟的办公室里,听见开门的声音抬眼去看,倒是还记得丁秘书接待他时说“太太在会客室里,陆先生去安顿一二”他略皱了下眉,语气凉悠悠:“陆老板雅兴。”

 陆行舟面不改地正了正领带:“褚会长久等了。”丁秘书静立在一旁添茶,阳光将他落在办公室地上的身影变成了一时针,缓慢地转动,及至隐没。

 褚怀衽喝下一大口茶,茶盏磕在红木桌上,声音闷沉,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多此一问“下定决心了?”陆行舟平淡地笑了笑,食指轻点了两下桌面“落子无悔。”

 两人起身时,夕阳连最后一丝余晖也燃尽了,陆行舟没什么诚意地客气了句:“今天就不留褚会长吃饭了。”褚怀衽自然又想起他先前进办公室时的情状,他扯了扯角“不劳费心。”陆行舟再开会客室时门放轻了动作,担心又吓到里面的人。

 屋子里安安静静,连灯也未曾开,他后退半步带上门,对候在不远处的丁秘书示意“让大家都下班,你也下班。”然后再次开门进去。霍辰怡睡得很乖巧,裹在他的外衣里像是躺在他怀里一样安稳。

 陆行舟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了她一会儿,最近,也许是因为复仇的罗网正待收束,他总是会在做事的间隙想起夏先生,他一生从未后悔过什么,即便是当初年少无知,在歧途上泥足深陷到让自己命悬一线,事后也并不痛悔。

 只是觉得一切皆有定法,他挥霍了自己生命中的一段时光,是用来结下与夏先生的缘分,可是,在夏家被灭门之后,他却后悔自己当初固守着那一点儿难以言明的倔强,始终不肯认夏先生做父亲。

 这后悔绕他许多年,直到霍辰怡的身世浮上水面,陆行舟才愈加相信,一切皆有定法,他这一生,终究要做夏先生的后辈。因为早有过待,褚怀衽回到家时,霍未绸已经吃过晚饭了。

 她披着一块薄软的披肩站在门口等他,客厅明亮的灯光勾勒着她柔和的曲线,唱片机低低沙沙,在她身后唱着模糊的歌。褚怀衽站在庭院里看她,仍旧心动不已。

 ***静静望了片刻,他上前揽住趋丰腴的身“不是说了么,不用到门口来接我。”

 “就这一小会儿,没关系的。”霍未绸靠近他怀里。陆行舟小心地抱起霍辰怡,她在身体凌空的那一刹那眼皮掀了掀,咕哝着问了句“要回家了么?”不等男人回答,脑袋自发往熟悉的怀抱里蹭了两下,又接着阖眼睡去。

 陆行舟心内一刺,竟感觉双手有些抱不稳怀里轻软的娇人儿,她受伤受辱,他再是心痛愤怒,却仍旧不舍谋算,利用这件事拿捏了姓佟的老匹夫,他入了局。

 今谋定,陆行舟深觉自己愧对夏先生,更愧对自己的,但是…他手臂收拢几分,抱着怀里的人出了休息室,晚饭桌上,霍未绸听丈夫说起下午妹妹也在陆行舟公司里,心中惊喜,连忙追问霍辰怡脚伤如何,气可好。

 褚怀衽:…他为她盛莲藕花生排骨汤的手顿了顿,脑海里是陆行舟下午走进办公室时那副衣衫不整的放形象,他略有些别扭地轻咳一声,搪道:“应当是痊愈了。”

 “陆行舟”霍辰怡记挂着方予禾拜托她的事情,晚饭吃到中途时,犹豫着开口,她全心地相信着陆行舟,但霍大乾那一套男主外女主内的理论,经年以往,还是不免在她心中留下了烙印。

 “嗯?”“予禾,呃,我同学,她的父亲听说了你和姐夫的公司,也有投资的想法,我同学想让我问问你的意见。”她快速讲完早在心里来回来去背了的一句话,低下头往嘴里送吃的。

 陆行舟微讶地扬了一下眉,倒是没料到霍辰怡会有此一问,他联手褚怀衽做这个局,自然是愿意投资的人越多越好,越多越真。

 不过嘛,眼下那老匹夫已经一头闯入了局,对方又是她好友的父亲,陆行舟笑着往她碗里再添一块蒸鱼,话里仿佛带着歉意:“不巧,暂时不缺投资人了,弯弯转告你的同学,以后有机会一定合作。”

 洗过澡后,褚怀衽照旧为子涂抹西洋进口的橄榄油。霍未绸逐显怀之后终于显得不那么细弱单薄,可是赤着身子任褚怀衽时却仍如少女一般羞赧,一双温柔的眸子左右飘忽,总是不落在他身上。

 褚怀衽手心底下的肌肤细腻柔滑,毫无皱纹瘢痕,他徐徐推开已经沾上掌心温度的橄榄油,柔肠百转心情就像是在细细编织一张保护他儿的网。

 霍未绸隆起的肚皮摸上去十分温暖,而每当他的手掌顺势再往上一些,她就会加重呼吸,轻轻颤动,反复几次,男人逐渐心猿意马起来。

 霍未绸两手一起把住褚怀衽的手腕,手腕尽头是覆在她左上的宽大手掌,她神情既嗔且怨:“干什么?”褚怀衽扬起一抹她熟悉的笑容“大夫说,现在可以同房了…”

 并未被束缚住的五指拢了拢,整个人朝她倾去,面前的人霎时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开口:“你…你居然问大夫这唔…”两个人都知道今晚会久违地发生一些什么,一顿晚饭吃得各怀“鬼胎”

 霍辰怡数着碗里的米粒,心思已经绕成了一个大球,她深知自己与他的思念从来都不是一个量级。

 从前的种种遭遇掠过眼帘,自己被掰成奇诡姿势的无力消受,被着上药的羞愤,在人群里走不稳路的难为情…她简直忍不住要打个寒战,不留神一连喂了自己几口白米饭。陆行舟早搁了筷。

 这会儿打量着他心思过分活泛且都写在脸上的小子,心头积云似乎都被她的眉头挤散了些。

 “不想吃了就早点洗澡休息。”他故意说。霍辰怡如遭雷击,眼神在饭桌上各个盘盏之间逡巡,看得出来颇为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身材,蔫蔫儿地放下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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