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主张开嘴
整个手掌都结着厚厚的茧,关节

大,本该是最柔

的皮肤,都硬化成了透明的

板,四个指

处的硬茧经年累月,沉淀为鲜明的姜黄

。
女孩看着这样一双手,久久不语,许长城想,她一定是被自己丑陋的手掌给吓到了,用了点巧劲就要

出手来,女孩却伸出指甲,在他手心掐了一下,陈姣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睛


温润,她问:“疼吗?”
“当然不疼。”许长城嘴里很苦,他干巴巴道“你不要因此觉得可怜我,这么多年靠这双手自食其力,我觉得很光荣。”“当然不是可怜你。”陈姣的泪水已滚滚落了下来,她说“可是我疼,我心疼,这些年你是怎么过过来的呀。”
一颗晶莹的泪珠啪嗒一声,掉在许长城

糙的掌心,那一刻,他毫无知觉的掌心却感受到那滴泪水的温度。烫得他心都痛了。
***自那天许长城暧昧地

过她的手指后,陈姣明显感觉到,男孩在躲着自己。早出晚归就算了,实在避不了跟她见面的时候,说话也躲着她的眼睛,能不搭腔就不搭腔。
陈姣也有自己的小骄傲,递了几次梯子许长城都不接之后,她彻底恼了,也开始视他为无物。
而她和许小月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两个人其他话题都聊得很热络,一旦提到许长城,陈姣就冷着声哼哼…

得许小月一头雾水,以为他俩吵了架,为此她私下专门去问许长城,却被哥哥顾左言他挡了回来。
这天陈姣实在无聊,跑去番茄地里帮着刘


疏果,今年雨水足,光照时间也够长,青青的小番茄结得密


沉甸甸的,如果不摘掉一些小果,最终成

时个头会达不到要求。
没想到到了晚上,陈姣就过敏了。皮肤表面凸起大片的红疹,难受又难看,那种

像是起在骨头

里的,怎么挠都不得要领。
挠着挠着,她没忍住就扑在

上伤心地哭了起来,晚饭时还是许长城率先发现她过敏的,红疹首先起在手臂,两个小时过去了,他都没有来过问一声。
想起刚来的时候,他看见自己身上被蚊子咬了红包,又是熏艾又是扯


草的,别提有多上心,当初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苦涩。
本小姐到底哪里配不上他了?她生得漂亮,家世又好,无非就是娇了点,脾气差了点,但这又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错吗?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太娇气…许长城才不想亲近自己吗?人身体难受的时候,心灵总是格外脆弱,她一边抓挠一边胡思

想,连房门什么时候被推开的都不知道。
“陈姣?别哭了,我给你买了药回来,吃了红疹就会消。”许长城的嗓音里还带着

,陈姣脾气更上头了,一个枕头丢过来:“你滚啊…我才不要你假好心。”许长城端着水杯的手灵活躲闪,和药瓶一起轻放在桌上,这才捡起枕头拍了拍上门的灰尘,呼吸已经平复,他温言道:“村里没这种过敏药,我骑车去镇上给你买回来的。”骑他那破三轮去镇上?陈姣回想起自己上山那天。
可是从傍晚跑到了天黑尽,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三个小时,他只用了两个小时就买回来了…她更生气了:“三轮车跑快了很危险你知道么?学过物理吗?转弯那离心力有多大不知道吗?”
许长城抹了把脸,沁凉的夜风吹得他脸皮都要僵了,闻言嘴角微微上翘,挂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浅笑,他想说就你总分三十分的成绩,还跟我讲离心力呢,又怕伤着女孩的自尊心,只老实回答:“我看你难受。”
陈姣这回不矫情了,乖乖就着水

下扑尔

,又指着桌上的炉甘石洗剂颐指气使:“这个你帮我涂。”
“我让月月来帮你行吗?”“许长城!”陈姣怕真吵着刘


他们,

低了声音叫他名字,语气里三分娇嗔三分薄怒,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讨厌我你就直说。”
她全身最出彩的,就是那双眼睛,不是特别大,但是瞳仁黑亮,像两颗养在深潭里的黑水晶,稍微转动下就

光溢彩的,灵气十足,宜喜宜嗔,这会儿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蓄

了泪水。
嘴角还崛强地抿着,小圆鼻头红通通的,许长城瞧着她这副样子,这些天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一瞬间就崩塌了。
他怎么可能讨厌她?陈姣见他复杂的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缓慢而坚定的摇头,她心头一喜,放低了声音,忐忑又期待地问:“那你喜欢我吗?”许长城想摇头说不。
但是他感觉自己的头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摇不动,一个简简单单的不字,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发出去的音,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明明认识她才短短半个月。
然而他在地里干活时想的是她,他做饭时脑海里想的是她,想的是这个菜她爱不爱吃,做题的时候想的是她,想她这么聪明,这种题目认真学应该会做,睡觉时更想着她,想着她白皙的皮肤,想着她

嘟嘟的嘴

,想着她又娇又软的身体。
想到不得不在半夜趁大家都睡着的时候起来冲冷水澡…甚至明明没有她参与的童年,许长城在回忆的时候,都会出现她眼含泪水捧着自己的大手落泪的画面,自从五岁时爸妈意外离世,留下伤了腿的


和一岁的妹妹以来。
为了照顾家庭,他时时刻刻都在放弃自己的渴望。比如小时候的模型飞机,大一些时的篮球杂志,一碗加了二两牛

的面,比如去县里面上高中的机会,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苦。
可是那天她掉落在自己掌心的眼泪,好像融化了他坚强的外衣,纵使他为百炼钢,又怎敌她绕指柔。
***他的缄口无疑就是默认,陈姣得意的不行,她上前一步,纤长的手臂绕过他的

,双手在他后

处扣紧,将脸埋在他宽阔的

膛,听着他擂鼓一般震着耳膜的心跳,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就知道你喜欢我。”
许长城长叹一口气,

膛跟着起伏,他忙地放缓呼吸,生怕震到了怀中娇软的身躯,就放纵这一回吧,他想,他抬起大掌,犹疑着覆上女孩的

背,往怀中收紧,只觉得比起自己来她好瘦好小,

细得自己两只手都能圈住。
贴紧他炙热的身体,陈姣逐渐脸红耳赤,怀中揣着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砰砰砰跳个不停,她抬头,他低头,两人中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陈姣命令道:“许长城,亲我。”
她的嘴巴是

嘟嘟的红,当中有一颗小小的

珠,看起来凶巴巴的,平

里白玉般的耳垂。
此刻却变成了粉

,许长城怎么看怎么可爱,他屏住呼吸,偏头亲在她的

上。四

相贴那一刹那,像奔涌的河

找到了堤坝的缺口,品尝到对方的气息和温度,两个人都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
30秒过去了,两人还紧紧相拥着,保持着嘴

相贴的姿势,陈姣头晕目眩的,感受到男孩的青涩与生疏,张嘴轻咬了他下嘴

一口,嗔道:“你不知道接吻要伸舌头的吗?”许长城很懵:“啊?”
“只能我来教你了。”女孩大言不惭,伸出一截

滑的小舌在他双

间来回刷动,一股酥酥麻麻的异样感浮上许长城心头,他不由自主张开嘴,那截灵活的舌头就乘势钻了进来,许长城福至心灵,大舌

住她的小舌头,无师自通地

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