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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穿军装男人
 “对啊。”阿瑞斯抱着她,按她被的小腹,语气温柔“我就是变态。”童安算是服了阿瑞斯,他一直她的小腹,动作不停,还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她的孔。

 她用尽全力才忍住排的冲动,不管怎么样,也太羞了…阿瑞斯俯到她的耳边,呼吸温热地打在她的耳廓。

 然后他悠长地吹了一声口哨。童安大脑一片空白。下一秒,她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体从她的身体里漏出来,和她高时的清不同,浅色的到两人的合处,量很大,淋淋地沾了他的小腹。真的像阿瑞斯说的,漏了他一身。

 阿瑞斯还很高兴的样子,像是哄小孩撒一样抱着她晃晃:“还有没有了?好乖。”他拍拍童安的背“好乖好乖,再一点,”童安沉默了一瞬间,然后她把头磕到阿瑞斯肩上,哭了出来。

 ***童安真的被阿瑞斯吓到了,她可以坦然地面对敌人的恶意和尖刀,但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突然展现出恶趣味的另外一面,还是让她有一种被背刺的不知所措。

 她以为他们最差不过是在战场上刀剑相向,却不知道一个男人欺负女人还有无数种方法,那天童安气得一晚上没理阿瑞斯,阿瑞斯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简直像是被什么糊了脑子。

 他回忆那天晚上,只能想起情,汹涌的情和童安红红的眼睛,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里有什么在蠢蠢动。

 他跟童安道了好几次歉,但是童安明显是气得狠了,不为所动的样子。第二天一早,阿瑞斯迷糊糊地看见童安坐在脚,似乎在研究什么,他凑过去看,发现童安在研究自己脚上的玄铁锁。

 “怎么了?”“没什么。”童安开了尊口,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响,她转头看向阿瑞斯,眸光微冷,说:“来打架吧。”

 阿瑞斯认识了她这么长时间,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来认真的,他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就被童安一个过肩摔摔到地上。

 战斗的本能让阿瑞斯瞬间反绞童安的手臂,童安借力打力,一肘打在他的胃部,手臂勒上他的脖子,被阿瑞斯躲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有来有回地过了十来招,直到阿瑞斯在动手时闻到童安身上的血腥味。

 很细小,但是是不容忽略的血腥味,他定睛一看,看到童安脸上慢慢崩出几条细小的伤口,不止脸上,连手臂上都不时出现细小的划口,鲜血不断涌出。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童安的身体没法接受汹涌的力量,正在缓慢崩坏一样。

 坏了!阿瑞斯猛地卸了力,被童安踹在口,他吐出一口血,想,是那把玄铁锁!玄铁锁把童安的身体承受力在了B级,童安硬要发挥出S级的实力,在重创敌人前,她的身体先遭不住了。阿瑞斯猛地卸了力,他举起手,摆出一副绝对无害的样子。

 “你打我吧,”阿瑞斯说“不需要S级别的能力,你直接打,我绝不还手。”

 他怕自己显得不够忠诚,一双眼直直地看着童安:“绝对不还手,给我留一口气就行。”童安看着他,她脸上青色的血管裂了一条细口子,血了出来,她随手擦掉了那条血迹。“行啊。”她怒极反笑。“我会记得给你留一口气的。”

 童安说到做到,阿瑞斯走出房间的时候眼角青了一大块,断了三肋骨。因为他在挨打的时候习惯性嘴,说:“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做。”被童安多踹了一脚,小腿上也青了一大块,他躺在治疗仓里,副官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您…”他沉了一会儿“您看起来还开心的?”“有吗?”阿瑞斯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嘴角,发现一点细微的弧度“你看错了。”

 副官当然没有看错,以阿瑞斯对童安的了解,打了这一架,出了一口气之后,这件事在童安那里就翻篇了,他的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在治疗仓里躺躺就好了。童安从不对无法反抗的人下重手,在阿瑞斯放弃回击之后,童安明显手下留情了。

 如果这就是代价的话,他完全可以承担得起…那下一次,是不是可以玩得更过分一点,大不了结束后让童安狠狠地打一顿,但在阿瑞斯实施行动之前,童安先病了。

 她很久没有病过了,这次又是受惊又是受伤,再加上吹了冷风,她终于不负众望地得了风寒,只能恹恹地待在上翻书。

 她在病中的时候褪下了平时总挂着的笑意,不笑的时候她看起来有些冷,她的眼睛颜色太深了,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潭,里面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

 阿瑞斯每天都来照顾她,从不伺候人的军团长学着冲药和量体温,童安就在旁边看着他笨拙的动作。“欸,童安。”阿瑞斯突然叫了她一声。童安缩在被子里,挑了下眉作为回应。

 “我要出任务了。”阿瑞斯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是智械人那边,又在克洛威尔,卫星监测到有小股智械人扰边境,上面调了一军去清理。”

 童安猛地睁开眼睛,眸光清亮。三军团团长童安叛国被废闹得沸沸扬扬,算算时间,也该传到贝塔星系了,智械这个时候扰边境,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试探。

 童安不喜欢回忆克洛威尔和人造人的那一战,太过惨烈的胜利像是留在皮肤上的疤,每次想起还会血,她又闭上了眼睛。“那你去吧。”她说。阿瑞斯沉默了一会儿,把冒着热气的杯子递给她。

 “是药,趁热喝。”他们认识十年,其中大部分时间针锋相对王不见王,但现在也能平静地相对而坐,其实他们的关系从来都不算差。

 童安把药一饮而尽,刚把杯子放下就被人吻住,那是一个很干净的无舌吻,小心翼翼的,阿瑞斯简直算得上虔诚的在她的嘴,像是亲吻一个易碎的瓷器。

 “我早该这么做了。”半晌,他放开童安,小声说。“什么?”童安没听清,她发烧本来就晕,现在更晕了。

 “没有。”阿瑞斯笑了笑,摸了一把童安翘起的头发:“走了。”他站起身,大跨步地往外走,童安注视着他的背影,看见他军装下直的脊梁,军帽盖着一头七八糟的红。坚定而英俊,是可靠的成年人的样子了。

 “你可别死了!”她在他身后喊了一句。阿瑞斯举了举他的帽子。***民间有个传得很广的说法,似乎一个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突然生起病来就会特别严重。这句话至少在童安身上尤其灵验。

 在阿瑞斯走后,她又时好时坏地病了几天,过了差不多一周才好得七七八八,有点精神写信了,她不是擅长文字的人,每次给姐姐写信都要斟酌很久。

 她思忱良久,提笔刚想写,一阵风吹开了她的门,一个人影飞快地扑到了她的面前。童安手一滑,笔尖在信纸上留下一条划痕。童安:…她偏头去看,那是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看起来像是阿瑞斯的副官,一脸十万火急的样子,衣衫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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