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直认为
第一次进牢房,容嫣也是新鲜,就只觉这冰牢其实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小,相反,里面很大,转过一快巨大?的冰石,便来到了一处阔地,阔地上的冰层很厚,这厚冰中仿佛被冰封了一颗颗很大很大的夜明珠,让整个冰牢看起来亮堂堂的。
容嫣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凿出一块高地,用以打坐修炼。便是这样想着,容嫣真的唤出了细剑来,双指并拢,手中细剑飞出,在她的灵力控制下,替她在这冰牢里,削出了一片高地。
她还

有闲情的在这高地四周,用锋利的剑尖刻了浮屠花,又削了一个拱脚小冰桌,还从随身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只红瓦小泥炉,一些茶叶,用灵力生了一小把火,煮了冰块融水,还泡了杯茶。
茶杯是她去年在清心峰竹林里,用了竹子做的,茶叶也是她闲来无事,摘了清心峰的梅花,晒干了制成的花茶。容嫣又自储物袋中,拿了一块软垫,跪坐在小冰桌边,给自己斟了一杯梅花茶,生生把这让别人生不如死的冰牢,过出了她的静谧闲适。
忽而,见前方有一道伟岸黑影,映着冰石中透出的光,从前方拐角处缓缓行来。容嫣双手捧着梅花茶,抬眸看去,见是容华来了,便是略有诧异道:“哥哥,你如何来的?”***
“为兄乃刑堂堂主,如何来不得?”容华缓步上前,黑靴踏着晶莹厚冰,一步下去,仿若晕染了一层珠光,一股扑面而来的神尊气息,让容嫣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往后仰着身子,退了退,可她往哪儿退?
正如容华所说,这里是刑堂的冰牢,他乃刑堂堂主,这里哪处不在他的掌控中?见容华已经走了过来,容嫣刚要起身

他,便被他弯

,一手摁在了肩上,顿时,容嫣便只能坐在原地,只觉肩头有着千钧重,恍若

着一座大山般,动弹不得半分。
“哥哥要坐吗?”容嫣跪坐在软垫上,问出的话刚落音,眼角便见容华

起袍角坐下,他就跪坐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的从她背后圈住了她。容嫣便是心中轻跳,侧头,躲开哥哥呼吸间落在她耳侧的气息,轻声道:“哥哥,这是在冰牢里。”
她还没想好,在经受冰牢之刑的时候,如何解决体内每

都要发作的

毒,哥哥便来了冰牢,总不至于…总不至于在冰牢中,做那档子事吧,这要是让刑堂的人发现,可怎生得好?
许是知晓她心中的顾忌,容华侧头轻含容嫣玉般的耳廓,哑着音,道:“他们看不见。”
“看不见吗?”容嫣有些好奇的抬头,看着这冰

般的牢狱,又是问道:“那哥哥如何知道这里的人,会在这里面做些什么?”
“只你这处,他们看不见。”容华一侧身,坐在了软垫上,伸手,将容嫣抱过来放在腿上坐着,单手手肘撑着冰桌面,修长的手指撑在额

上,只见他慢条斯理道:“在你步入半神修为之前,他们都看不见你。”
“那要多久时间?”坐在容华腿上的容嫣,侧头看向容华,很是清淡的笑道:“嫣儿觉得这修为的

进,有时也是要看机缘,强求不得,哥哥,嫣儿听你这意思,若一生无法修得半神,嫣儿这一生都不得出去吗?”
“嗯。”垂目间,容华伸手,扯落容嫣

间的细白软带子,手指一挑,将她白衣外衫挑落肩头,

出了如白玉般

滑的一肩。
容嫣的脸颊绯红,等着哥哥朝她靠拢,他的手指指尖却挑着她的下巴,将她倾城的脸儿转过来,面对着他,说道:“说起这件事,哥哥特意在锦绣坊,替妹妹定做了一套三娘子亲手

制的嫁衣…
已经许多年,今次,正好拿来予嫣儿穿上。”说话间,容嫣身上的白色外衫,便被容华剥了去,她刚要说话,又察觉哥哥一手拢住她的一侧玉峰,与她

捏着,将她

得身子都软成了一滩水,只觉

口一凉,哥哥褪下了她的肚兜与襦裙。
她以为哥哥又要给她解毒,却是在意

情

间,被哥哥一层一层的套上了鲜红的嫁衣,只听得容华用着低沉醉人的声音,在她耳际惑人道:“嫣儿记不记得,小时,嫣儿还在容家镇,就曾说过,将来若是要找道侣,必然要穿锦绣坊三娘子亲手绣的嫁衣…”***“哥哥。”
容嫣被容华横抱了起来,她身上穿着鲜红色的嫁衣,伸手,圈住了哥哥的脖子,脸颊通红,好奇的问道:“那都是小女儿家的话儿,怎的传到哥哥耳中去的?”她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了,若是说过,那必然也是少不更事时,与家中丫鬟们嬉笑中说过的,这样没羞没臊的话儿,定然不敢往外

说。
容华抿

,也不回答容嫣,他将她轻轻的放在刻了一圈浮屠花的冰台上,转身,与她并肩坐着,又侧身,伸出长指,捻着容嫣精致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他,他今

很喜欢看她。
看着容嫣穿这身嫁衣就欢喜,心思恍惚间,如回到小时,他总被父亲拘在书房不得自由的那段时光。
那一

窗外阳光灿烂,树梢儿上翠绿的叶子,仿佛都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有两个小丫鬟,手里拿着洒扫的物什,从他的窗边路过,远去时低声说起锦绣坊的三娘子,有一名丫鬟便是笑道:
“嫣儿小姐前

还说,将来若是结道侣时,定要穿锦绣坊三娘子亲手绣的嫁衣,可见这锦绣坊是好的,三娘子也是好的。”“自然是好的,咱们容家镇上,都说三娘子的绣活儿好,说三娘子的祖上,可是得过神界织女真传呢。”
“那是极好,嫣儿小姐年纪尚小,便已生的这样好看,若是穿上三娘子绣的嫁衣,将来结道侣时,不知要让她的道侣多欢喜呢。”
丫鬟去得远了,容华独坐窗内,一道略显孤单的小小身?影,在圆形的窗子中,独成一隅风景。当时,容华执笔便笑,锦绣坊的三娘子吗?
从小,容华便知自己与容嫣是同年同月同

生,一如一

茎上的并蒂双莲,他与她便是生来就该在一起的,他越是不得自由,越是觉得嫣儿自在,年少时对她是羡慕,后来见她一次,便是


想见,见她欢喜,独坐时念起她,也是欢喜。
她长得好看,容华自小便知,容岩尚觉着,这容家上下,除了母亲外,就只有嫣姐姐最好看,但在容华心中,容家上下,独他胞妹一人,最是好看,后又觉得,整个容家镇的女子比起来。
也比不过他的胞妹。再后来,他与容嫣去了天极宗,他的眼界宽了,遍寻天极宗,也找不出一个比容嫣更好看的女子。
又一

恰逢公事回了趟容家镇,天色阴沉,闷雷滚滚,容华已是多年不见容嫣,他虽与她同在天极宗学艺,却并未如期望中那般,与胞妹的关系亲厚起来。
一时间,容华有些闷,独坐在少时用过功的书房里,望着圆形的窗棂外,豆子大的雨点落在青石板上,起身来,撑了伞便往锦绣坊去。
当时的容华,还分不清自己对容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许是,他一直认为,他与容嫣该是这世间最密不可分的两个人,但容嫣总不能亲近他,他对她,也是有些怨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