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眼里的情绪已经藏不住了，我眉头是真的皱着…不是因为她让我困扰，而是因为她让我心疼。
“你没有霸占我，苡柔…我从来，就只有留给你一个人。”我低声说着，像是想让她安心，我抬手，终于不再压抑，把她额前
掉的发丝轻轻拨开，指腹碰到她的脸颊时，感觉到那股微热与颤抖。“是我不好…让你一直以为，我只敢当你的哥哥。”语气温柔得几乎让人听不出情绪，但眼神里的热早已汹涌，我看着她越来越
蒙的神情，终于凑近，额头紧贴着她额头，声音
低，克制到了极点。“…但你再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办法当你的哥哥了。”我的呼吸落在她脸上，手指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还没拥进怀里。
只是紧紧地，稳稳地，支撑着她快要倒下的醉意。夜
已经开始黑沉，周围淡黄的灯泡将她照得闪闪动人，周围已经没有城市喧嚣的声音，只剩下晚秋的寒意轻轻包围着我们，她忽然缩了缩肩，声音黏黏软软的低喃：“好冷…我想进去…”她下意识地绻起身体，像猫一样卷在椅子里，我心一紧，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她的模样。
然后，我决定不再克制，我轻声唤了她的名字，弯下
，一手托住她的膝窝，一手扶住她的背，稳稳地将她抱起来，她没什么反应，只是将脸轻轻贴在我肩膀上，呼吸温热。不知怎么的，我没有将她抱回她的房间，而是往我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今晚，我只想好好照顾她，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只想，把她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深夜的小阳台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与植物的清香。苡柔蜷缩着坐在椅子上，小小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声音轻得像猫咪般喃喃：“好冷…我想进去。”
她的语气没有撒娇的刻意，却像一道光，刚好照进我那段压抑已久的黑夜。这些天来堆积在
口的心事与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不再需要任何藉口。不是冲动，是心疼，是终于有了可以靠近她的理由，那一瞬间，我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不是冲动，是心疼，是太久以来压抑的在意，终于有了可以靠近她的理由，我没开口，身体却先一步动了。
静静站起身，走近她，弯下
，一手从她膝后穿过，一手绕过她的背，我熟练地把她抱起来，却又小心翼翼，像是怕她哪里会碎掉一样“好了，我抱你回去。”我低声说，那语气温柔得近乎呢喃。她感觉到我靠近的瞬间，微微一震，却没有躲开，当我将她抱起时，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窝进我
膛里，像是在寻找更多的温暖与依靠。她窝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的整个世界好像静了下来，她是那样地信任我，毫无防备地靠着我，而我却几乎要咬紧牙关，才没有在刚刚的那一刻抱得更紧。
她靠在我
前，鼻尖还残留着微微的酒香，她的体温透过我怀里的手臂传来，一点一点把我心里最冰冷的角落慢慢融化。即使我知道她醉了，即使知道这一刻她不一定清醒，我的脚步也走得极轻，极稳，像是在抱着一件极珍贵的东西，我推开自己的房门，把她轻轻放在
沿坐下。她靠在我怀里，呼吸有些紊乱，彷佛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的神情恍惚，像是还陷在酒
与昏沉之中，眼神迷糊糊地飘着，她喃喃了一声：“嗯…”声音轻得像风，我看着她努力撑起身体，双手撑着边，像是在对抗那股将她往后拉的晕眩感，努力不让自己倒下。看着她拼命撑着不倒的模样，心里不知是酸还是暖，她连醉了都不愿让自己显得脆弱，我轻声叹了口气，弯下
脸靠在她面前，手掌覆在她颤抖的手上。“你不用撑，苡柔，我会接住你的。”我轻轻地说，她有些迷糊地抬眼看我，眼神朦胧，脸颊泛着微红，我一边伸手拉起被子盖住她的腿，一边跪坐下来，膝盖刚好贴着
沿，视线与她平行。“等一下我去拿热水帮你擦脸，你先坐着，不要
动。”我语气轻柔得像哄小孩一样“再喝下去，你明天一定头痛死。”我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更轻，她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眨了眨眼。灯光落在她眼眸里，那双眼微微
润，像极了那年冬天我们在医院外长椅上对坐的模样，我抬眼看她，声音低到只有她能听见。“…苡柔，我在这里，你不用再撑了，好不好？”她没有回答，我也没
她，我只是一直，紧紧守在她身边，我转身走去拿水，拧了一条
巾，回到边半跪着，小心替她擦去额上的汗，动作异常轻柔，像在对待一个不愿醒来的梦。“你现在大概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吧？没关系，我等你清醒那天…我再说一次也没关系。”我把擦好的
巾放下。看着她快撑不住的模样，声音低沉柔和。“要是你真的醉到忘了今晚发生什么…也可以，至少我知道，你终于不逃了。”我的手还停在她肩上，迟迟不肯放开，在她醉意未褪，情绪摇摇
坠的时候，做她最后一层不会垮掉的依靠。我犹豫了几秒，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与
润的睫上。理智与情绪
锋着，我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放弃了那个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念头，准备去浴室冷静一下，解决我体内快要绷不住的望。就在我才刚起身，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忽然举起右手，紧张地捉住了我的手掌，那只小小的手指扣得紧紧的。
“我…”她声音很轻，像是从梦里挣脱出来的呢喃，我惊讶地回过头，看见她睁着一双含着雾气的眼睛，直直望着我，眼神里有些迷茫，也有些倔强。
我还没开口，她就像被自己吓到似的，连忙错开眼，垂下头，不敢再与我对视，她的手还牵着我，但她的眼神，像藏着一整片尚未说出口的心事，我刚站起身，甚至还没跨出一步，她那只突然举起来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定在原地，彷佛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小，可那一句“我…”
却像是把我困在了原地，无法再离开，我慢慢转过身，眼神落在她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睛上，低下头与她视线相
。“你…怎么了？”我开口，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轻。但她却已经连忙错开了眼神，像是害怕我看穿她所有的情绪，我感觉得到她的指尖在发颤，却还是那样紧紧拉着我，舍不得放手，我蹲下身，让我们视线平行，轻轻握住她的手回握住我。
“看着我，苡柔，说出来，好不好？”我语气没有强求，只有
的耐心与温柔。“你刚刚想说的话，我真的想听…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我没有往前靠近。只是蹲在她面前，用整个眼神在等她，给她时间，但我内心早已汹涌到极限…只等她一句话，就能打破我们之间所有的暧昧与压抑。
“我…我也不想和你有距离…”她终于开口，声音颤抖，像是从
口最深处挤出来的情绪“但是…那天…那天惠儿说了…她说她喜欢你，她说了…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应该跟你保持距离的，我尝试过了…但我…我这里好闷…好闷。”她说着，眼眶渐渐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