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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有离婚证
 “谁舍不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舍不得的?”程阮的目光游离四散,飘忽在房中某处,故意不看陆西。陆西从程阮的动作神态中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侧头亲上她出的脖颈“你肯定舍不得我,不然怎么会想分手还要来一炮。”

 程阮梗着脖子沉思了一会儿,考量到底是舍不得陆西这个人更丢面子,还是舍不得他的身体更可,很显然,她的结论是“那也只是单纯的想睡你而已,没有什么不舍得的。”

 陆西听见她的话并不惊讶,含笑抬手将方才没有褪的上衣去“现在就给你睡。”说完不等程阮反应,手就不安分地伸到程阮未着丝缕的腿间,去拨她暴在空气中的。修长的手指轻车路地进入她的密闭的花瓣中,探上最为感的蒂,两指轻轻一掐,就掐出程阮猝不及防的轻哼。

 “我我现在不想睡。”程阮摆着挣扎,想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严肃些,但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无法控制的身体反应。

 如何能让程阮水这件事,陆西非常老道,当初刚跟她在一起时,陆西就没少在这方面花心思,所以该抠哪一块,该挖哪一处,陆西都烂于心,是以在陆西全心投入的挑逗下,不过几十秒的功夫。

 原本干涩的口就溢出丝丝滑腻。手指顺着出来的汁缓缓地破入甬道,顺着层层迭迭的褶皱往深处探寻。异物突然的进入让程阮一灵,撑着陆西的肩就要逃,可陆西的腿一勾她又稳稳当当地坐回原处。

 程阮并不愿意这么轻易地就被陆西制住,她一巴掌拍在陆西的手臂上“拿出来!”

 “你再大声点,等会他们就在门边听了。”陆西沉沉地笑着威胁。手指牢牢地锁在她的里,打圈式的抚摸过她每一处感,深深浅浅地戳出更多水花。程阮的脸色很不好,恨恨地盯着陆西,她犹自想要保持住最后的一丝威严,但陆西的手指让她的坚持都成了空。

 又送入一手指后,程阮的呼吸逐渐变的凌乱,气吐气都开始随着手指动的频率而高高低低。两手指渐渐被粘包覆,陆西抬眼打量着面上涌现着淡淡红的程阮,欺身将她到了上。

 “别生气了。”陆西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耳轮上“原谅我吧。”程阮扭头逃开他落在耳边的嘴,不想被他的温言软语趁虚而入。

 “不可能。”程阮翻了个白眼,再怎么说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他这么拎不清可不是打一炮就能翻篇的,而且他家里人提的要求,程阮一想到就觉得恶心的不行,打个分手炮还可以,要是打个和好炮,程阮可不干。

 陆西将程阮的头扳过来,目光灼灼地正视她,认真而坚定“我会把信托里的钱和家里的股份都退回去,他们不承认你,我就不要那个家了。”

 其实对峙之间,不过拼的就是谁更豁得出去。若他什么都不在乎,只求一个她,那他们自然拿捏不了他。凡事越想两全才越难。“值得么?”程阮睫颤了颤,有些不忍心,她想其实并不值得,这不是一个理性的选择。

 “是你就值得。”陆西低头含住她的,抬找到那处柔软,用头磨蹭滑的,感情里哪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只有是否心甘情愿。

 愿意,就是刀山火海也下得,不愿意,就是张个嘴都嫌烦。强有力的话语震动着程阮的心,她鼻子,滚烫的眼泪从微阖的眼眶中滑落,却被陆西进口中,再没有落在鬓角上。两人间的愤怒与冰冷弥散,取而代之的是真挚的感动,双眸很

 口很润。灼热的望一寸寸撑空虚的道时,好像晦涩的心灵也被徐徐填。程阮主动攀上陆西的肩膀,仰起脖子去亲他,勾着他紧密,似乎要将每一处的距离都缩短为零,再不留丝毫隙。程阮审视着自己的内心,审视着自己的不安与退缩。

 觉得自己的感情与陆西相比,实在有些龌龊,她总在酌情付出,适时离,犹疑止损面对一段感情,冷静的像个考较着项目的投资人,将在社会上与专业中学到的一切付诸在感情里,滑稽的可笑。

 “我以后不会提分手了。”陆西的那刻,程阮突然开口。像是说给自己,又像是告诉陆西。

 ***十点半的黄浦江面仍旧华光闪烁,夏末的夜里起了淡淡的雾,将两岸的景笼罩得微微朦胧,灯光连接着漆黑的江面与夜空,焕发着黄棕色的暖光。

 彭薇靠在游艇的栏杆上,陈准伫立在她的右侧,两人望着江面沉默了一会儿,陈准才扭头将目光打回她身上,陈准把彭薇单独叫出来,既为了陆西的嘱托,也是真的想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程阮对林南怎么想的?”陈准从兜里摸出烟,递了一支给彭薇,又去掏火机。彭薇叼着烟,等着陈准给她点上,漫不经心地问“怎么?陆西叫你来问的?”陈准点点头,手燃火机“他想知道。”彭薇低下头就着火猛了一口“他知道那么多干嘛?难道他还想跟程阮结婚不成?”陈准的将火机送回兜里的动作僵了一僵“他是想结婚。”

 彭薇脸上掬起一抹意为不明的笑,陈准觉得那笑里有几许嘲讽“这么执不悟?他家里不同意怎么结婚?”

 “怎么能叫执不悟,这是一往情深好吗?”陈准觉得家里不同意并无大碍,他家庭环境塑造的认知是找老婆自己喜欢就好。“他都这个年纪了,不跟家里联系不问家里拿钱不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是大问题?说的倒是简单,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靠着家里悠哉悠哉地混到今天的?”

 彭薇默然几秒,冷冷地轻哼一声“陆西跟程阮玩这种一往情深的结婚戏码,他是没成本,要是后悔了一推二撂五,潇洒转身就好。”

 “怎么没有成本?真心不是成本吗?”陈准听着有些气不过,陆西对程阮的感情他一直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了,即使不能感天动地,但好歹也是仁至义尽。

 “真心?真心这个东西能买保险吗?哪天没了有人理赔吗?陆西要是结婚后哪天脑热的劲头一过去,他离婚转身就可以潇洒回家。程阮呢?她除了户口本上单身变离婚,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陈准牢牢地盯着彭薇,江风拂在她的侧脸上,显得过分残酷而冷静,像个没有感情的妖怪。“你觉得真心会消失?”

 “物种都能消失,真心怎么不会呢?更何况没有家庭支持的婚姻,可是没有限制的。”在彭薇眼中,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一张宣布两人要认真携手的证明,但并不代表,这是两人感情的一道锁,可以牢牢地将感情拴住。

 有结婚证,也是有离婚证的,人类永远无法离动物,唯一能够遏制动物的无非两样东西,一是法律,二是道德标准。昔年往日一夫一制的伊始是被宗教研发出来律戒世人,这也就说明了人和动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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