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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一会哭一会笑
 陆西听着陈准扭捏吧唧的语气,沉沉地笑了笑“这你放心,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陈准一听,眉目深锁,以为陆西又要让他做些两肋刀的事,譬如找他爸办事。于是不情不愿地答道“你说。”

 “你想办法问问彭薇,程阮对林南是怎么想的。”这人一旦陷入感情中,不论男女都会生出一些患得患失的心理,陆西也不能例外,陈准没想到陆西还有这样新鲜的一面,以前他可没发现,立马笑的打颤,故意开玩笑“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程阮她还喜欢林南。”

 陆西翻了个白眼,语气平淡地威胁“那你那天就在家里待着吧。”陆西拿捏陈准从来都是死死的,因为陈准的弱点就那么一个,是以陈准立马像打了霜的茄子,忙不迭的认错,恨不得立时跪下来叫爸爸,要不是他跟他亲爸仅一门之隔,没有这个狗胆,不然他肯定就从心所了。

 程阮上车时,身上披了一件林南的外套。陆西瞥了眼程阮身上披着的黑色牛仔外套,伸手直接把外套从她肩后掉,看着就刺眼。

 “怎么了?”程阮转头看着那件被抛到座椅后的外套,不明所以地问道。病房里温度很低,程阮进去没多久就开始打嚏,待了四十分钟,擤鼻涕出的纸巾丢在垃圾桶里堆的像一桶干掉的小馄饨。

 林南见她被折磨的不过气,鼻头红的像堆雪人在脸上的胡萝卜,说话都大舌头,于是叫她从柜子里摸了件外套披着。

 程阮出来的时候,嗓子眼到鼻腔里卡着一包不知道是鼻子还是痰的体,拿着纸巾一直在狂咳猛擤,根本没注意到身上这件衣服落到陆西的眼中会是什么意味。陆西磨了磨牙“你很冷吗?”

 程阮还是没回过神来,很不上道的承认“对呀。”陆西嘴角抿成一条线,伸手摁下副驾的座椅加热后,把冷气调成暖气“还冷吗?”

 暖风和座椅加热产生的巨大热能,让程阮一瞬间清醒过来,她郁闷地按掉烫的她快要出汗的座椅加热,死气沉沉地说“不冷了。”

 程阮用旁光扫了眼陆西,她发现陆西最近情绪很不稳定,人总笼罩在一种易燃易爆炸的阴影中,随随便便因为一件外套都会突然变脸,但她一点也没归咎于这都是因为自己最近很婊。

 婊得冒出一股热气腾腾的茶香。陆西见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被她气笑了。没有马上开车,手伸到她两腿之间摸了一把,验证一下她在家里时说的托词,如他所料,子裆部并没有一层突出的垫子。程阮被这一摸,自然明白陆西为何如此,意识到谎话又馅了。

 顿时嚣张的气焰不复存在,尴尬地找话说“呃我没来月经。”陆西抬了抬眼皮,深深了口气,按耐住口而出的脏话,不冷不热地来了句“你倒是为了他什么话都能编。”

 程阮心里的羞愧因为这句话而沸反盈天,呼吸道好像都热的通气了,她的性格心直口快,以前不爱在陆西面前编瞎话,可如今因为这事倒是十八班武艺齐上阵,什么瞎话都说得出口。

 程阮面上无光地垂着头,视线垂在脚尖,好半天愁眉苦脸地梗着脖子说“不是为了他,就是”就是什么?说不出来了。程阮想她这句话听着跟狡辩没什么区别。于是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的进行一场寻找措辞的头脑风暴。

 陆西拧着眉头,伸手扳过她的肩膀,无奈地看着她“你要多久才能意识到,我也是有占有的?”

 有些话是不是一定要他说出来,她才能不装作不知道。程阮听完,心里开始不断回想自己的行为,意识到她虽然在恋爱中苛刻对方的细节,但她却好像忽视了自己的细节。大大咧咧地把旧账扎在别人心里,安慰自己一句“他是男的,他不会在意”就得过且过了。

 这么一想,她还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陆西见她沉默不语,眼波快速地闪烁,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有很强的占有,我也有,但我不希望就此让你有压力,可我不说,你不能装不知道。”

 “以后不会了。”程阮点点头,虚心受教。陆西见她不复方才铁骨铮铮的硬气,垂头凑到她嘴边亲了亲。程阮正想着要如何讨他心将这篇揭过去,此时他自己送上门来,那她自然不愿意撒口,抱着他脖子便伸舌头。

 程阮使出浑身解数用舌尖去拨他,手还伸进他的衣领四处摸,陆西没有闭眼,他欣赏着程阮即使闭了眼也显急的神情,眼中涌起浓郁笑意。

 待她气吁吁地结束这个吻时,陆西,促狭地眯起眼“你又想在外面野?”野?程阮恍神了半分钟,才从他暧昧的语气中体味出这个野的意思,瞬间脸红到了脖子

 她下意识环顾四周,想看看周遭是否有人瞧见了她刚才那如狼似虎的样子。这举动落在陆西的眼里,未免成了她真想在医院的停车场里,急不可耐要子的暗示。

 陆西坏心地俯身到她耳边轻轻呵了口气,的她一灵。陆西想起方才林北在程阮没下来时,停在了他车后,于是他指了指右后方的暗夜天使库里南对程阮说“林北的车就在后面,你要是不怕他看,我是愿意的。”

 陆西桃花眼里都是笑,但笑里却全是不怀好意,虽然这话多半是逗程阮的,但如果林北要是看见了能告诉林南,那他乐意勉为其难地表演活宫给林北看。

 最好林南听到这消息,今晚心电图就变成一条直线,连夜走了。陆西和程阮两人在恶毒程度上平分秋,各自面对讨厌的人时不会存丝毫的善意。

 程阮大惊失地顺着陆西指的方向看去,生怕林北方才从楼上下来了看见她没羞没臊的举动,幸好驾驶座上此时空无一人,她才松了口气。

 “我在医院里野我疯了吗?还是你在医院里野过?”程阮捂着心口看向陆西,方才那刻对于林北的畏惧让她脸通红。陆西脸上的笑意一僵,凉飕飕地飘了句“哦?你忘了之前你摔断手在医院里的事了?”程阮是真忘了。

 那年放假,他俩跟彭薇陈准去Vegas玩。程阮在Ominia里踩了双当年极为流行的ChristianLouboutin恨天高去DJ台上跟Hardwell合照,下来的时候不知是喝的上了头,还是跟当年百大排名第一的DJ合照着实激动过了头,从DJ台上不管不顾地往地上跳。

 陆西当时去了厕所,陈准和彭薇两个人着急忙慌地跑去接她,但她实在勇猛,闷着头就往下栽,两人护住她的腿,但来不及抓她的手。于是她像一条往水里蹦的鱼,直地摔了个倒栽葱。

 陆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像个麻袋似的被陈准扛在肩上,右手上全是血,一会哭一会笑,嘴里不停喊疼。

 还没到一点半,程阮就被陆西从夜店里抱出来,送去了emergency。临走前酒店还贴心地给她安排了个轮椅。

 看完医生,程阮说要上厕所,陆西把她推进厕所后,她一把扯下马桶盖,坐上马桶蹬了高跟鞋就开始用脚蹭陆西的裆部,或许是医生在她患处的镇定剂冰出了她心底抑制不住的,又或是她喝酒喝的释放出了心底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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