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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冲上云霄后
 白念苏单手支颐,看着不远处躁动的舞池,原先一直对这种纸醉金的娱乐场所分外好奇,如今身临其境,却觉得无聊了,她咬着管浅浅地抿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不由又抿了一口。

 唐蕊十分兴奋:“真不去蹦迪么?”白念苏摇头。唐蕊拉着她的手撒娇:“一起去嘛…”白念苏反复推,不料有人从后面拽住了她的胳膊,她回头去看,暗道冤家路窄,居然会在这种地方碰上钟祺,一时间,她只恨没听唐蕊的话,赶紧混进人堆里。

 “苏苏,你怎么会在这儿?”钟祺拉着她,不让她溜走,白念苏戴上墨镜,微笑道:“先生,您认错人了。”唐蕊旁观两人的情况,大致猜出一二,挽着白念苏另一条手臂,嚷道:“茜茜,快走啦!我们去蹦迪!”

 “茜茜”是唐蕊家里一条养了三年的泰迪犬,白念苏嘴角搐了两下“好。”

 她还以为自己能顺利开溜,怎想钟祺居然拨通了她的手机号码,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屏幕一亮,铃声响起的刹那,白念苏万念俱灰。三个人尴尬地僵持着。

 白念苏硬着头皮,摘下墨镜,放在吧台上,扬起一个端庄的笑:“钟先生,你也看到了,我这闺蜜吧,比较爱玩,我就过来陪她见见世面。”

 说罢,她还反将一军:“我倒是没想到,像钟先生这么爱岗敬业,持家有道的好男人,居然也会来这种地方。”钟祺的回答颇有意思:“我只是来这里释放工作压力而已。苏苏,你以后别再来这种地方了,这地方鱼龙混杂,你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可白念苏觉得,他就是最大的危险所在。唐蕊听了钟祺的话“啧”了两声,在白念苏耳边说着悄悄话:“你上哪儿认识的奇葩啊?他来就行,我们来就不行?”

 “相亲。”白念苏言简意赅。***钟祺有意展示自己的成稳重,语重心长地跟她们说了许多。

 幸好舞厅的音乐声够大,他的声音容易被忽略,白念苏百无聊赖地“听”他说话,捏着管喝酒时,眼睛瞟,一不小心就瞄到了二楼栏杆处,一对举止暧昧的男女。

 她离他们还算近,视力极好的她,隐约看到男人把手探进了女人微张的双腿里,做了什么,不言而喻,女人仰起头,像是要去吻那个男人,黏在椅子上的股胡乱扭摆,分明是在发情。

 白念苏眨了眨眼,总觉得那个男人的身影有些眼。待到他的头回正,她勉强看到了他的面容,那眉眼间的气,以及薄轻扬的弧度,与她记忆中的那张脸完美契合。

 沉渊怎么会在这儿?一时间,她心情复杂,她联系了他那么久,他都不出现,不承想是跑这种地方泡妞了。

 呸,提起子不认人的大猪蹄子。还说什么只要“上合拍就结婚”的话,才刚跟她做到那种程度,他转眼就进了另一个温柔乡,他过得倒是自在逍遥,殊不知被催婚的她有多难。

 白念苏默默饮酒,不知不觉间,居然喝完了一杯。中途,有人认出了钟祺,说要和他谈点事。过了不久,有个男人前来搭讪,拉着唐蕊去跳舞。于是,白念苏落单了,在陌生的酒吧落单不是件好事。

 酒酣耳热,白念苏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发沉,四肢提不起力气,本就娇软的身子此时更是软绵绵的,只能无力地趴在吧台上。五颜六的灯光晃得她眼晕,她闭了闭眼,分明是喝醉了。

 但是,她又觉得这和醉酒不大一样,哪有人喝醉时,小腹火热躁动,小难耐的?难道是,被人下药了?!

 她感到恐惧,紧咬下,希望自己可以清醒点,能在群魔舞的舞厅找到唐蕊的所在,她扶着吧台,勉强站起,一个趔趄,身子向一侧倒去,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掉在了地上,出圆润的香肩,她已做好跌倒的准备,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只手,稳妥地扶住了她光的肩膀。

 “小姐,你好像喝醉了。”那人说道,嗓音低哑,她听不真切,似乎隔了一层纱,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摇摇晃晃。

 白念苏难受地呻了一声,好不容易才站稳,想推开身后的陌生男人,可那男人却固执地搀扶着她,手摸上了她的后,似乎还有要摸她股的意思。

 体内的燥热驱逐着她的神志,催使她的私处出动情的汁,她扭了下,莫名期待他的抚摸。

 就在男人摸到她尾椎骨的刹那,她的瞳孔蓦地放大…她不想被人强!她慌慌张张地向前踏出两步,跟前又突然来了两个男人,她被人挟着带进卡座,不知是谁一个甩手,把她抛进了沙发里。三个高大的男人围堵过来。

 “不要过来…”她吓得花容失,手忙脚地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机,屏锁还没解开,一只大手强行从她手里夺走了手机,他们在笑,说了些不堪入耳的下话,句句离不开“

 “他妈”“”和“巴”白念苏害怕地瑟缩着,歇斯底里地喊着“救命”反复嚷着沉渊的名字。

 她记得,她刚刚还在酒吧看到他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只要他救她,她就原谅他耍了她的事,有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不让她出声。

 肺里的空气渐渐稀薄,她感到窒息,眼皮沉重,悬在即将失去意识的边缘。火烧得她出了一身热汗,下体的酸感越来越明显,简直进了她的骨里。

 她情不自地抚摸自己,两条玉腿相互摩擦,妄想从中取得些微慰藉,有人掰开了她的双腿,身体挤进了她腿间,大手鲁地罩住了她的,暴力地

 “唔!”她辨不出自己此时,是感到舒,还是屈辱了。***好热,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肯定是被烧糊涂了。

 否则,她怎么会看到沉渊的身影呢?他从乌烟瘴气中走出,高大颀长的躯体,约束在裁剪合体的衬衫和西里,他扯落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上的藏青斜纹领带,一圈圈在手上,动作优雅,却又暗含杀机。

 纵使泪眼朦胧,她仍看出了他眼中的鸷冰冷,像一只准备俯冲扑杀猎物的游隼。携着迫人的气势,他揪起她跟前的男人,对着脸就是一记重拳,一声闷响,男人被揍得面部扭曲,整个人被他刚硬的拳头带着倒在地上滚了两圈。沉渊那一拳爆发力十足,白念苏低头去看,光滑干净的地板落了一滩浓的血,和两颗带血的,略微发黄的牙齿。

 她怔住,大脑登时闪过四个字…西装暴徒!白念苏知道沉渊会打架,是在她十二岁,他十八岁那年,他外出两个月,不知干了什么,带着一身伤回到白家。伤未痊愈,他就跟她爷爷提出要搬出白家。

 她躲在拐角,窥看他那岳峙渊渟的背影,听到爷爷叹了口气,说:“白家终究不是你的归宿。”白家的确不是他的归宿。沉渊打小就是个有野心的人,自从他父母双亡后,他野心更甚,心思也更为缜密。

 从他踏进白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在谋划如何最大化地利用现有资源,努力往上爬,白家,只是火箭发,冲上云霄后,必须要离的助推器而已。八年前,沉渊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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