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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菗屉啪关上
 “老子怀疑你在pua老子。”“pua?”魏子天脸色很难看,指着温柯。屋内沙小叫了一嗓子,说饿了饿了,温柯忙戴着手套拿柴火。

 “天哥,先别说了,你进去烤会火,我做点饭吃。”然后一转身扭着股进厨房,魏子天憋着火,点了温柯背影,黑着脸进去烤火了,晚上吃的又是面条,面条脑壳最喜欢吃面条。挂面,了四个蛋,沙小跑去冒菜车里翻了些剩下的菜,莴笋尖和豆腐皮,还拿了一点虾饺。

 温柯在锅边煮,两个男人坐在屋里干瞪眼。“?”魏子天觉着温柯这朋友也可怜,毁了容又说不了话,看起有点瘦,没他高壮。沉途摆摆手,表示不,已经相当忍耐了,虽然头套带着暖和,但有点不自己的美貌被百分百遮盖。

 这里暖气浴缸都没有,上厕所麻烦的啊…还得蹲着,股蛋凉飕飕,一阵风吹过菊花都得颤抖一番,他有点后悔没问清就过来,但不跟过来估计自己要被带绿帽子,合同期间说好了的,就只准有他一个客人。

 不过这会看魏子天也不适应这里,沉途有点苦中作乐那感觉。“给哥看两眼,行不,长成啥样啊?”他人这会暖舒服了,抬起大长手打算揭沉途面罩。

 “躲什么你,看两眼怎么了?”“你这脸是不是就跟螺狮粉里腐竹片似的,全是油炸出来的泡泡?”“看你这棉鞋,脏不脏啊。”魏子天搭茬,他当然有沙小这狗腿子给他刮泥巴,沉途没有。

 这会男人又开始问,问他跟温柯啥时候认识的,最近在哪过日子,怎么不回筒子楼,打算怎么过年啊…看你俩可怜,干脆跟我一起过年算了。

 “你给哥打字,打字应该会吧你?”魏子天把手机掏出来,递过去,当然还是有报酬的,他慢悠悠把右手小拇指的男士戒指摘下来,在沉途眼前晃,说好东西,十多万呢。

 又开始炫富,拿着这破烂玩意儿,好在面罩能把表情遮住,沉途烦躁地把他胳膊一拍开,蒙面劫匪视金钱如粪土了就。魏子天哟呵了声,拿着手机用脚踢他板凳。

 “咋得,这么不友好呢你。”沉途已经忍耐到极限,把烤火炉一转,摇头模式换成定向,一丁点不给魏子天温暖。男人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呵了声,想想也是,他皮肤光滑长得还帅,估计引起对方心理自卑了,好歹也是男人,嫉妒总该有。

 沉途想骂脏话,幸亏沙小进来及时,不然憋着恼火,喉咙得很。沙小捧着两碗,一人一双筷子递过去。

 “面好了,你们自己去端,吃多少多少。”他们家吃饭都这样,没人伺候你给你亲自端上桌。沙小跟个小队长似的,催促他们,于是三个人前后跟着去厨房吃面条了,温柯把盖子揭开,面已经煮得有点过,她刚才发了会呆,多煮了两分钟。

 沉途捧着碗排最后面,轮到魏子天,他了一脚过去把男人往后面挤,碗举在温柯面前,魏子天又哟呵了声,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当温柯面没发太大脾气,照顾弱势群体应该的。

 “爷爷这心境,这变化。”沉途转身往外走,魏子天不忘夸自己,靠在灶台边摆造型,问着温柯。“你过年什么打算。”

 “跟我旅游去不,你这朋友想去也可以,衣食住行全包了。”“不是想看雪么,带你去啊。”

 “不干这行了就不干呗,别朋友都不了。”他心里打鬼主意,打算趁着这机会双方培养下以前的感情,把他哥那件芥蒂消除。温柯把自己的蛋也盛他碗里了,递过去。

 “我看有没有时间吧…”***在房屋分配上大家并没有产生太大分歧,沉途睡主卧,里面有暖炉烘烤,魏子天睡柴房旁的小房间,那是原来温柯小时候住的地方。温柯睡另一个卧房,跟沙小一块。

 魏子天穷讲究,非要洗澡,温柯在浴室里电热水器,刚坏两天还没来得及修,没办法,就只得把人带去头几家有淋浴设施的邻居家洗澡,她趁机烧了盆热水端进主卧,沉途坐在沿,等她把门关严实了才把面罩揭开。

 温柯很自然蹲下身给他袜子准备洗脚。大明星原本就养成了喜欢别人伺候的懒毛病,这会眯着眼像猫一样,舒服地打呼噜,懒洋洋问着。“他把你骗过来就是为了跟他幽会呢吧。”“我都跟他说清楚了。”

 “说什么啊。”“辞职不干呗。”温柯声音柔和,给他洗脚背,完了起身拿干巾擦了擦,说刚才在柴房都跟男人讲清楚了,对方也没反对。沉途噢了声,没什么心眼。

 对于这个答案也相对满意。擦完脚盖着被子,等女人给自己擦冻手霜。温柯问要不要多加两层被子,沉途表示暖炉热气很高,他都热得衣服了。

 “晚上不跟我睡?”“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表妹着我。”他噢了声,躺下后手脚不老实放外面,没温柯陪就觉着没意思。温柯捉着男人的手被子里两三次不成功,他故意较劲,举着手机要她上来,陪着一起看个恐怖片再走。

 “别闹行不行,明天给你做火锅吃。”“火锅?那那WIFI密码多少。”

 “没有WIFI。”温柯告诉他只能买量套餐了,沉途皱着眉,被穷乡僻壤的生活环境搞得有点耍脾气,但有火锅吃还是稍微平息了浮躁的情绪,她拿着盆出去,门一关,里面相当配合的没声了。

 魏子天刚洗完澡,就看温柯在院子里对着下水口倒洗脚水,想凑上去说两句话,沙小又在房间里催促。“晚上来我这聊聊天呗。”“纯聊。”

 “真的。”他掰指头发誓了都,结果温柯这女人一副已经遁入佛门的表情,拿了个热水袋出来,装水递过去,叫了声天哥,让他晚上别冻着,他不是滋味的,吃了两碗面条依然觉着饿,就像身体又某个地方没有填补上一样。

 最终也只能缩回屋内,抱着暖水袋躺在了她才给他铺好的单上。房间里摆设不多,门后面挂着小镜子,水泥地水泥墙,一盏昏暗的灯,她做作业的课桌椅收拾的相当干净,这房间沙小没住,一直跟她妈住的主卧室,所以房间内摆设依然维持着她离开家乡时的原貌。

 他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东摸摸西摸摸,就像在开一个旧年宝盒,书桌抽屉里没装太多东西,驱蚊膏,坏了的mp3,几只铅笔,还有个记账本。

 里面没写几页,但每页都写了很多人的名字,每个人头都有时间记录,一块五,七块钱,两块钱,都写得清楚明白。

 看了半天才发现,这女人欠一股账,在学校里到处借钱,借了东家还西家,周旋在各位中间,账是多,不过奇异的维持一个和平,到最后雪球越滚越大,三百多块钱还没给人还上呢。

 后面什么也没写,翻了一圈后,男人靠在边,手一顿,微微把本子侧着,又快速翻了一遍。每一页的边缘都有些黑,铅笔画出来的,不太明显,重迭起来,写着沉两个字,不算很大。

 也没明显的直接写在侧面,需要把页数侧开,才能看清字。看样子真喜欢过人,青春期么不是,把人名字写这么认真,看起怪可爱的,但魏子天只看了一瞬就把本子扔回去,抽屉啪的一声关上,倒在上,抱着暖水袋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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