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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给后脑勺
 “味道真的不错,就是那时候爪子没磨平,人欠教育。”所以现在的温柯,已然磨平了爪子,对于魏子严来说,是个能好好圈养着的女人,就算在弟弟身边也无所谓,反正他忙,只要放假回来能到就行。

 这是魏子严自身想法,然而一旦说出口,揭了温柯的过去,它们就像碎片,一股脑从魏子天头上浇下去。

 是轰鸣与风,震耳聋,他瘫坐在边,耳朵嗡嗡直响,在他哥的描述中,这女人哪是什么涩口果实,描绘得甜美多汁,皮薄多,咬一口下来,汁都能爆出来。

 他说起来真带劲,房间那么小,忍了一个星期,小姑娘换衣服会把帘子拉上,帘子下一双腿,褪下内时,双脚挨个抬起,内花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他的描述中,温柯已然不是魏子天印象中那个温柯,她会笑吗,会感到害羞吗,会骂人吗,会像个刺猬似的在了好几轮后用拳头打过去骂着男人,骂他不要脸,骂他臭傻,用贫瘠的词汇一个个还击回去。

 那是怎样的温柯。魏子天根本想象不出来,脑子容量不够,接受到信息后发现,这女人居然被眼前这个王八蛋完全占有过,那她怎么会落得这地步,还得给自己下跪求活路。

 “人你了就走?”魏子天问的不是现在,是问以前。魏子严开始拿一些资料装进公文包里,没抬头。

 “我不喜欢女人不听话。”那时候就算他强迫把女人带在身边,就这个性格,三五天都要闹,他可受不了。魏子严又补充了几句,说再遇见她好,起来很配合,让弟弟不要就送给他。

 “你要是想好了,我会亲自带她走。”这话说起,其实已经很留面子,没跟弟弟抢,到底还是让着他,就是对方非但不领情,反手告了状。

 家里老夫上楼了,敲了敲门,打开后发现遍地狼籍,两个儿子各自挂着彩,魏子天回头告状,说他哥把他女人了。

 “啊这…严严…”魏母一团,跑去先问哥哥怎么回事,魏子严连脸色都没变,说楼上那女人就是这个行业,哪有什么男人。“我累了,车上睡会,其他你们自己解决。”男人提着行李,几个保镖在楼道口等人。

 魏父跟着下来,魏母在楼上安慰魏子天,小儿子脾气暴躁,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说家里人都向着魏子严,把他当傻看,这会头上带个绿帽子,人家光明正大昂首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魏子天把门一摔,让魏母别跟上来,屋里的女人还没收拾,他转身,温柯正坐在沙发边,洗好澡了,还穿了一身特别干净的衣服外套,看样子打算走。

 ***魏子天什么性格温柯再了解不过,她怕吃苦头,但要不是别墅离市区远,她早就溜了。

 这边公车站台是个摆设,人人都用私家车,再说要真走,只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抓着是早晚的事,她洗好澡换了衣服,知道不可能留着,转身收拾起了行李,把男人给她买的一些衣服包全收起来。

 然后在一片昂贵手办展览品中,找到奖杯,侧向了墙那一面,等待并没有多久,楼下脚步声越来越近,屋里亮着灯,魏子天开门进来,脸上有伤,看样子是跟魏子严大打了一架。

 男人扫向行李箱,一脚把旁边椅子踹开,在椅子倒地那一瞬,她起身抱了过去,手勒紧他的,没用太大力道,但身子隐隐颤动,让人感受到她的害怕。

 魏子天不让碰,相当暴躁地把温柯推开,她后仰坐在沙发边,头皮传来一阵刺痛,他揪着发,逐渐使了力道。“别碰老子,恶心知不知道。”

 “天哥,你是不是要赶我走了。”女人的泪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往下落,说知道要赶她走,但她虽然收拾了行李,可一点也不想走。魏子天看了一眼行李箱,蹲下翻开,当她的面一件件把名牌奢侈品拿出来,问她配不配穿这些东西。

 温柯坐在沙发上,哭着脸昂头看他,苦口婆心解释,语速很快,说是一直被魏子严胁迫着,只要他想要,她就必须得承受,害怕天哥发现会生气,但每一次都没主动。

 “可你收钱了。”魏子天说,收了钱质就变得不一样,她并没有身为他女人的自觉,就像打双份工一般,如果要分别的话,其实温柯做不了主,全看魏子天什么意思,他要她活或者死,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事。

 这屋子这么大,浴室这么宽敞,化妆品挑最贵的买,还定期带去商场购物,晚上有个身强力壮巴大的男人给,生活作息正常,脸色也红润不差了,这样的生活,哪怕养块石头,过段时间也能变成玉出来。

 “我不想走,天哥,天哥…我不能没有你。”温柯这么说,当面给男人跪下来,连脸皮都不要,比城墙还厚,死皮赖脸跪在地上哭,一点点蹭过来,揪着男人睡袍衣角,她跟魏子严描述中的性格全然不同,所以他是不是撒谎了。

 其实温柯本就该如此,没有任何人可取之处,受诟病,愚笨庸俗,低廉下等。没有人会喜欢温柯,她没有任何可取之处。“要不你打我也行,像第一次那样,只要你能消火,怎么样都成,别赶我走。”

 她后悔了,趴在行李箱上,肚子把那些奢侈品着,最近会拽几个名牌词,要是过段时间再带她去考个驾照,就能开魏子天停车库里落灰的那些跑车了。

 这比住在筒子楼的人生要好千倍万倍,所以为什么不再卑一点呢。魏子严说,这女人视金钱如粪土,怎么惑都不跟他走,喂一颗糖却依然要含半天。

 但是会憧憬以后变有钱,可现在跪这的女人是个什么玩意儿?连个都不是,魏子天看她这样,反倒没刚才那么生气。冷冷站着,看温柯死皮赖脸跪在脚边讨好求饶,一遍遍说要打她。

 “你这婊子从不记疼,打你有个用,老子看出来了。”所以得用更残忍的方式,让她痛苦。

 魏子天拿了把剪刀,挨个把给温柯买的那些衣服当面剪碎,三十万的包剪得七零八落,羊大衣,鞋,包,以后没办法再给天哥装手机装打火机那些东西了,很可惜。

 “从哪来,回哪去。”魏子天指着门口,不给人家好衣服穿,施舍了她的浴衣,一双棉绒拖鞋,让温柯滚,滚回她狗窝住着。

 魏子天知道,温柯这婊子,已经脸写着离不开他,不惜用苦计,那么也得让她意识到,他能带她上得了天堂,也能带她下地狱,他的重要只有让温柯下了地狱才能完美体现的话,那可以。

 然后温柯,到时候你再痛哭涕,万分懊悔,走起路来也会步履阑珊,想起老子这张脸来,是不是觉着像梦一般遥不可及,然后再来爱我吧,如果我心情好的话。

 接着救赎你也不是不可。温柯走的时候两手空空,连个罩都没穿,穿着睡裙,光着两腿,脚踩棉绒拖鞋。没有司机接送,连个行李都没有,拿着手机滚了。

 魏子天站在落地窗前向下看,这女人没回头,利利索索往外走,刚才在楼上又哭又闹的劲儿没了。长发披肩,给他一个后脑勺,就是步伐有些利索过头,他觉着那可能是被风吹的,嫌冷,走快点活动活动,加速血循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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