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娼与狗 下章
第37章 直接开车回家
 车离去,温柯站在路边调整衣服,没发现身后有异样,出租车一路尾随下山跟他们去了医院,这会停在路边。

 王泽酒醒了大半,等郝文宇那辆车一走,才下了车,他盯着她的背影看,醒酒后清醒了不少,步伐步步近,却连半点声音都没有,随手找了一块砖头拿在手中。

 几十步拉近距离后,才看清她的发尾有些,高跟鞋踩在路面上发出一些响声,他随着她的步伐混入其中,身形鬼祟,蹙眉凝神,想要寻找一个下手的机会。了心脏又猛然跳了两下,扬手挥下去那一瞬间,温柯听到异响回头,面撞上了王泽,目光对视。

 他以前追女人很有一套,一般这种情况下会揽紧肢猝不及防亲上一口,让她别回头看,说有危险。下一秒整条街会熄灭灯光,只留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接着天空绽放烟火,震耳聋,随后一堆朋友从身后涌出来。

 相当浮夸,这种大肆宣扬精心策划的爱给了无数个妹妹惊醒。温柯眼皮挑了下,看到王泽手里拿着的砖头。

 ***他想着下手应该要狠,要她尚未回神做不出反应后一秒才感知到痛,他可以趁着这个时机把包抢过来一路跑一路翻,手机银行卡身份证,一件件都不是他要找的东西,那就扔在路边,找到东西了再把包一扔,她跑不过他,趁着月离开,跟浪漫的大盗一样。

 但浪漫的大盗是不会打女人的,王泽从没打过女人,他花心,他四处留情,他给女人短暂一瞬当公主的权利,但他没打过女人。

 温柯转身时,目光挪移过来,路灯照着两个丑角,一时之间都没说话,他整个脊椎僵硬着,脚麻木颤抖,砖头在手中,迟迟没砸下去,惨白的唐突念了声“包”语气就像求救似的。

 温柯想都没想,把包抓的死死的,眼防备,后退几步,王泽跟着近,但他下不去手,手不停地抖,随后这块砖落在道路旁。

 “你…你给我,我不打你。”他扬起手来,下一秒温柯弯拿着那块砖劈头盖脸砸了过去,他神情其实特别凶狠,吓唬温柯把包出来。

 谁知这女人捡着砖头劈头盖脸砸了过来,速度很快,王泽痛苦哀嚎几声,感觉脑门旁一热,血往外溢,被凶狠的力道砸了四五下,她知道自己跑不过男人,为了不示弱,要更凶神恶煞一点。

 低头了脚软了,别人会欺而上,好不容易到手的一百万,改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这么肥硕一块

 她把带血的砖头扔电线杆旁边,转身疯狂跑走,心脏突突直跳,想着真不该救人,可她的人生本来就是在懊悔中度过的。

 如果见着以前的温柯了,一定要把她往死里打,打得她痛哭涕记着伤,别出乡也别跟沉走,也别爱上男人,也别相信任何话。

 王泽头的血,被突如其来措手不及砸了后,捂着头眼神变了些,开始追温柯,整条街到头了也才八九百米,跑起来吭哧吭哧,一个在前边跑一个在后边追,三十多年前的老路灯一节节过,根本不需要跑多少步,追上了踹一脚,她往前扑,跌跌撞撞砸在道路旁的卷帘门上。

 铁门哐当一声响,她膝盖破了皮,两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一个弯着抢包,一个把包护在怀里,追着他手臂咬,两条腿踹着人。“真别跟我抢…我这是救命的钱。”

 “你放手吧,你放手吧算老子求你行不行。”“不行。”她说,紧接着咬上王泽手臂下了狠嘴,他又开始哀嚎,疼感与打击让整个人都出于一个相当暴躁的状态。

 底线一旦突破践踏后,也就变得没有意义,王泽咬着牙,几巴掌扇过去,力道不小,男人体格健硕,巴掌宽大,她耳朵发蒙,嗡嗡直叫,可就是不松口,整个人把包抱着,使了全身力气。

 直到下巴被男人强制的钳制住捏的腮帮快碎了时,才松了口,王泽后退几步站在马路中间,捂着手臂,血顺着伤口,衣袖渗血,沿着手背指尖一滴滴落在地面上,他整个人陷入极度烦躁的境地,摸着后脑开始长篇大论。

 “你能不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啊…”他问温柯,知不知道他是谁,王泽以前听说过没,家里做钢材生意的,得过国家颁发的优秀企业奖章等各种,是成功的企业家。

 后来一批货出了纰漏,好几个工程房子倒了,股票一跌再跌,合作方找上门,他们家这会进去判了两个,妹妹躲在国外。

 王泽说这些话悲壮的整个人都像在演讲一首悲歌一样,调子忽上忽下,情绪昂时口水也跟着往外,觉着多说两句能把女人打动,结果温柯却回了一句,关我事。

 他点点头,说也确实不关她的事,男人步伐急躁的来回转了圈,随后猛地踹了一脚过去,温柯没捂肚子,依旧把包抱着,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王泽红着眼,泪也跟着往外

 他说温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昔日朋友把我像狗一样踩在脚下反复碾,他是个男人啊…你也在场,亲眼目的了不是么。

 他开衣服,侧起了红疹子,说这段时间东躲西蔵,睡在发霉的地下室,活的跟个鬼一样,他说完又一脚脚踹过去,情绪崩塌后仿佛为了想引起女人共鸣一般发着。

 你撒手吧…你救我这条命吧,我说的难道还不够多吗。享受过天堂的人眼憎恨着这样的生活,接着补上几脚。

 温柯手臂麻木,力气一点点被干,王泽拿着包翻找东西,问她想拿这一百万干什么,她说还债,还有二十多万没还,剩下的拿来开饺子店。

 王泽说这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比起水深火热的他来说,这些弱小都像个芝麻粒一般,不值一提,他把包还给温柯,东西没翻,然后要隐姓埋名靠着这一百万东山再起。

 所以对他来说,温柯,我告诉你温柯。“我只是被急了…你别难过。”你也别哭,你也别怨我,你也别难过。

 他拿着宝石转身就走,抹了把泪,痛苦的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沿着街道步伐沉闷,咬着牙恨不得给该死的人生回报几脚,也不曾回头看,努力忽视卷帘门传出的微弱声音。

 她没穿高跟鞋,头发的不像样,一瘸一拐但发不出任何声音,学着男人,离近了踹上一脚,没把人踹地上,自己反倒摔了跤,倒在马路牙子边,捂着肚子哀嚎。

 最后力气也没了,连声音都吼不出来,王泽走到头了后,闭着眼睛,猛然又折返回来,站在路边把脖颈项链解下来,放在她手心里。“算我欠你的,这个东西不值钱,别卖。”

 “我以后回来找你,到时候在还给我。”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回去拿,但这种空头支票说出口,也像是在给予她补偿了一般。

 她倒在路边,脑子里过了一遍,觉着如果不去医院的话,直接开车回家,那时候还有很多店没关门。
上章 娼与狗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