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矜持大胆
“不客气。”他弯弯

角,想着叮嘱什么,又发现这屋子实在太完美了,上一任租客把它打扮的像家一样,他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叮嘱来拖延时间的。
“哦…对了,你会做饭吗?”于洲打开冰箱,里头剩下一些蔬菜和鸡蛋“不会的话你可以来我家吃。”他说得多么轻易,心跳就多么的快。邀请她去他家啊…可惜靳晚清说:“会做,在家都是我给我爸做。”
“哦…那

好的。”气氛微僵,冰箱因为长久打开而发出滴滴声,靳晚清扯了扯衣角,犹豫着开口:“如果你有想吃的,我可以做给你,一般的菜,我都会。”
“…”于洲有点傻了。这种好事还能发生在他身上?“好,”他啪一声关上冰箱门,

着标志

的两颗虎牙,连眼睛也扬出好看的弧度“求之不得。”好像彩票中了五百万。靳晚清突然觉得很热,热烘烘的地暖熏得她晕乎乎,身上冒汗,脸上烫。
冰箱里剩的菜不多,于洲自告奋勇出去买菜,靳晚清哪里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去,跟着出去。楼下就有生鲜超市,有情侣从他们旁边经过,有说有笑。于洲追随着看一会儿,陡然有种他们也是情侣的错觉。宋扬有句话说得对,靳晚清容易心软,他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我想吃

翅。”他忽然开口,

低了脑袋重复“可乐

翅,就今晚,你会吗?学姐。”他很少叫她大名,大多时候叫学姐,这次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又低又柔,像含在了舌尖,慢慢品味着回味着。薄薄两片

快要

到她头发上,是很强烈的雄


素,独属于他的。
没有肢体触碰,靳晚清却体会到何为浑身过电,就是每个

孔都在颤,莫名的情愫,滋味伸出触手,扯着她一颗心。
不用抬头也知道,他们离得怎样近。靳晚清闭了闭眼“会。”挑芹菜的手松了开,转头去放着

翅的冰柜前。于洲快活地哼一声小曲。打算跟着过去,眸光瞥到一处,登时顿住,高兴过了头,第一次注意到她手腕。
左手腕皓白纤细,没有手表。没有那人送的,也没有他送的。只一

黑色头绳孤零零系在那。
***离家几个月,于洲再想在靳晚清那赖着,也要回家看看。踩着妈妈下班的点到家,厨房里是他爸爸在做饭。
“还知道回来?”于母眼风扫向儿子,轻哼…“我以为你今晚就在小姑娘那过夜了。”于洲夹起老爸新炸的蘑菇,有滋有味咀嚼着,他幸福地眯眼“我倒是想,怕人家给我打出来。”
于母瞪他一眼,骂:“不要脸。”而后啧啧两声“哪天带来我看看?看看是什么样的女生这么倒霉,被你看上。”
于洲一口蘑菇噎在嗓子里,捂着嘴咳两声,放下筷子准备开溜“八字没一撇呢,先不说了,我今晚去她那吃饭。”于母:“…”她一脚踹在他腿上“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滚滚滚。”于洲麻溜滚了。
于母什么消息都没问出来,这心啊还是

,朝厨房探个脑袋“哎?老于头,见到了吗?咋样?”于父在炒菜,菜还没出锅,

得一头汗,他笑呵呵的“

好,

有特点的。”于母狐疑“特点?”
“就不一样…出众,对,气质

出众。”于父认准了这个词,肯定地点头“就是好像对咱儿子没多大意思,俩人上车后都没说几句话。”于母轻嗤“他就那个德行,回头碰碰壁,过两天又换一个。行了,我还得和租客道歉。”
那房子根本不是没人租,上一任租客刚走,马上又有人联系她,就差签合同了,于洲给她整出来这事。于母吐槽:“和你年轻时候一样,眼里只有爱情,爱情能当饭吃吗?小孩子就是幼稚。”于父只是笑。
于洲第一次接触到生活中的靳晚清,看哪都是稀奇。去的时候她在做饭,黑色高领

衣外系着碎花围裙,头发扎着,要多乖有多乖,她依然没戴手表,偶尔看时间需要手机,他像从没见过人做饭一样。
倚在拉门边上,东瞅瞅西看看,目光转啊转,落到这人

上,那么一小截,看着就细。“咕嘟。”没出息地咽一口口水。手

,想搂,他自然没这个胆量,若无其事问:“你喝酒吗?我带了点过来。”
“什么酒啊?”她未回头,专心做菜,嗓音轻软。“啤的。”和男生独处喝酒是件很危险的事情,靳晚清不担心她的人身安全问题。
毕竟于洲一定打不过她,只是在想他为什么要带酒来?算了,算了,反正他打不过她,毕竟住着人家的地盘,她会尽可能答应他不过分的要求,她点了头“行,你不一定喝的过我。”
“哎?”他兴致上来了,去扯她围裙带子系成的蝴蝶结,轻轻一拉,带子散开,然后手指覆上去,帮她重新系好一个。
修长手指绕着带子,就像他低沉含笑的声

在她心头,他说:“那今晚让我看看学姐的酒量有多好。”…靳晚清没和他开玩笑。
晚上八点,他搬来的一箱酒全成空瓶,原本剩在这的啤酒也都开封,七零八落的空瓶子倒在地上,除了被钦点的可乐

翅见底,一桌的菜几乎没动。靳晚清喝了十瓶,眼下她撑着额头,盯着桌面发呆。
太久没喝了,有点醉,他比她强一些,至少看起来面不改

,嬉皮笑脸坐到她身边,支头懒懒看她“学姐,还喝吗?”像挑衅。
靳晚清抬眸,脸蛋染上薄红,衬得肌肤白里透粉,她眨着蒙上雾气的眼,疑惑不解“为什么要和我喝酒?我不明白。”喝酒的人总是胆子大些,酒

的麻痹搀合着绵绵情意,从他心底

涌而出。
情不自

抬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在中途更改方向,最终碰上她耳边碎发,帮她捋到耳后,她身子轻颤着,躲避似的低下眼睛,他直言不讳:“想把你灌醉。”
“灌醉我?”靳晚清轻声重复,下一秒抓住他手腕,纤纤五指拥有铁一样的力气,她笑“那你可找错人了。”
女生眼睛不眨一下把他手腕往后折,于洲疼得

气,可怜巴巴的求饶“没说完呢,姐,你是我亲姐,你先放开我,要断了。”靳晚清慢


松手,以暴服人的感觉,甚好。
“就想问问你…”得到自由的男生

着手腕,细看之下墨瞳暗藏紧张卑微“晚清,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刚出口是艰难的,说到最后不管结果了,能说出去就好,说完才是煎熬。
比他高考出分还要煎熬。靳晚清歪头看他,嘴

被酒水染亮,倏地笑出声“你想灌醉我就为了问我这个啊?”“…”于洲有几分窘迫“你别笑…我认真的。”酒不止给他壮胆,也有她。
靳晚清是一个矛盾体,矜持又大胆,她可以为他的靠近感到脸热,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坐过去,把他们的距离缩短到几毫米,鼻尖马上要相触碰。于洲忘记呼吸。第一反应是,她皮肤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