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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西罗,西罗声
 特莉修一贯梳的一丝不苟的棕色长发此时杂乱的散着,细长的眉毛攒起,长着淡淡雀斑的脸上布红,马夫突然扬手在她的上“啪啪”打了两下,特莉修发出近乎哭泣的低叫。克罗莉丝睁大眼睛,从草垛后起身想要冲过去。“你要干什么!”西罗惊呆了,猛地攥住她胳膊低声说。

 “你没看见吗?他在打特莉修!”克罗莉丝又害怕又焦急。西罗的脸噌的一下红了,红色一路烧至耳朵尖,他拉起克罗莉丝的手弯着悄悄离开了马厩,像有狼群在后面追似的飞奔了一里才敢停下。

 “他们究竟在那里做什么呀,西罗,为什么不阻止他?”克罗莉丝着气,拍拍口,回头望望远处渺小的马厩,又仰头望着西罗,她十三岁了,西罗也马上到十二岁,与刚来到维罗纳时那个单薄瘦弱的男孩判若两人,他像一棵条的柳树,飞速的长高,已经比克罗莉丝高了半个头。

 西罗摸了下鼻子:“你真想知道?”“当然,你知道的吧,快告诉我。”克罗莉丝急切的询问。“他们在做一种…呃,就是那种男人和女人喜欢做的事情…”克罗莉丝好奇的眼神让他有些词穷,眼神躲闪。

 “到底是什么事?要怎么做?”克罗莉丝越发狐疑,眼前晃过刚才陌生的情景,男人和女人的体像两团动的肥

 顿时感到一丝恶心,她被西罗含混的话语急了,攥着西罗上衣的褶皱猛摇,娇声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呀?”西罗被她摇的不耐烦,甩开她手:“你这么好奇的话,去问公爵大人好了!”

 克罗莉丝转了转圆溜溜的绿眼睛,撇了下嘴:“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她不甘心的哼了一声。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得意洋洋的看向西罗,威胁道:“你不告诉我,好,我去问胡安,他一定知道。”说完提着裙摆转身要离开。

 胡安就是那个马夫的儿子,也有一头铁红色的卷发,壮的像个小牛犊子,喜欢傻笑,平时会帮着马夫铲草喂马,一见到克罗莉丝就脸红,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克罗莉丝觉得有趣,还一直以为他天生就是个结巴。

 西罗想都没想就拽住她:“你不能问他!”“那你告诉我。”秋日的冷风开始在旷野中低语,克罗莉丝脸上原本挂着得逞的微笑,突然鼻头发酸,打了个小嚏。西罗有些头疼,拍拍脑门,大人似的叹口气:“我们先回城堡去吧,克罗莉丝,回去以后我告诉你。”

 他扯了一下克罗莉丝的衣袖,克罗莉丝气鼓鼓的不肯挪窝,西罗只好抓住她手腕,把不情不愿的公爵小姐拽上了通向维罗纳城堡的黄泥路。

 走了一段,能远远瞧见埃蒂安管家就站在城堡大门前焦急的张望,看见西罗他们,急忙小跑着上来,他已经不再年轻了,跑了几步就开始气吁吁,灰白的胡子一抖一抖,见到克罗莉丝平安无事,在口画了无数个十字,才又惊又怒的责备她:“我的小姐,你去哪里了?

 我来送下午茶,却发现您不在房间弹琴,把城堡各处找遍了…”他又念念有词的祷告一回,双眼通红随时要哭出来:“我差点就去告诉公爵您失踪了。”

 得知自己偷偷溜出去的事尚未被公爵察觉,克罗莉丝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看着埃蒂安为自己如此担心,不愧疚的低下头,嗫嚅着:“对不起,埃蒂安,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克罗莉丝雪白的小脸像剥了壳的鸡蛋,委屈巴巴的眼睛含着泪花,她一天天长大,集合了公爵和公爵夫人全部优点的美貌也逐渐显,但在埃蒂安心里她依旧是个在襁褓中眨眼对自己笑的小天使,又怎么忍心真的责怪她?

 于是他收起脸上的溺爱,怒瞪着一旁正背着手抬头看云的西罗…斯维尔:“斯维尔先生,说吧,你为什么把公爵小姐带出去?”克罗莉丝红着脸说:“是我自己要出去,和西罗没…”

 “我想去骑马但被克罗莉丝发现,我怕她告状,就把她也带上了。”西罗平淡的语调让埃蒂安气得胡子都竖起来。

 一把年纪了骂人却中气十足:“骑马!哦…我的上帝,你居然一个人带着公爵小姐去骑马!”他不敢置信“小混球,不要以为你姓斯维尔我就不敢教训你!”

 克罗莉丝抱住要扑上去的老管家:“埃蒂安,是我的错,是我要西罗陪我的,你不要怪他。”

 她真诚的道歉:“埃蒂安,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埃蒂安长长叹口气,摸着她绒绒的发顶,柔声说:“我的小姐,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你不知道外面多么危险,如果你下次想去哪玩,一定要告知我,而且带足侍卫…”

 说着他拉起克罗莉丝的小手向屋内走去:“累坏了吧,今天厨子做了您最爱吃的油南瓜派,但可别吃太多了,不然又要牙疼…”一老一小挨在一块儿的影子温馨感人,西罗耸耸肩,无所谓的跟在后面。

 只见克罗莉丝趁埃蒂安絮叨时悄悄回首,偷笑着眨眨眼,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出两颗尖牙:“晚上见。”她无声的说。西罗一怔,不自在的垂下头,再抬起头时,克罗莉丝已经上了郁金香楼梯,一切似乎都是他的错觉。

 西罗慢悠悠回房,路过的仆人见到他大都低着头,没有人敢和他多说一句话,前段时间他的私生子身份不知从哪儿传开,虽然公爵严惩了那些说闲话的佣人,但仍然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无外乎就是“异族人”“野小子”

 “头发黑的像幽灵”西罗早已习惯,像个透明人一样进了自己的房间,未鞋就躺在上,他脑中突然蹦出几小时前在马厩不小心目睹的一幕幕,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公爵还未找到他时,西罗住在那不勒斯乡下一间仅能避雨的农舍里,磨坊主的子总是趁着丈夫进城做买卖时和马夫偷情,叫声好似宰猪,或是收了钱做法事的吉普赛巫婆,不嚎叫半夜不会消停。

 他起先好奇,去偷窥那对妇的密会,后来就渐渐麻木,只盼着磨坊主有一天突然返回,拧断他那个喜欢野合的风老婆的脖子,让自己无需棉花耳朵就能安静睡个好觉。

 “为什么总是马夫…”西罗望着空的天花板小声嘀咕。***半夜,西罗闭眼听着秋雨敲打玻璃窗的声音,维罗纳的雨总是来的突然,壁炉的火已熄灭多时,房间里冷的像冰窖,一瞬间他分不清身处何方。

 或许他仍在那不勒斯的破屋里做梦,明早起还要给磨坊主磨一整车麦子才能吃上面包。西罗错过了晚饭,本打算一觉睡到天亮的,却在刚才醒来,不过他很快明白了原因。

 “开门呀,西罗,西罗…”一声声,轻轻的呼唤从门钻进他耳朵,几乎让他以为是城堡里的耗子在凿墙。

 西罗开门,一个穿着纯白睡裙的影子飘进来,着胳膊抱怨:“为什么这么冷?你都不知道生火吗?”看着光着脚蜷缩成一团的公爵小姐,西罗从恍惚中醒过神,下意识问:“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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