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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松松垮垮
 =_=息溟一个人在附禺山专心修道,时间久了难免老气横秋,不解风情,他不知宝符为何住在小清明峰不想回来,思来想去,应是她嫌常住附禺山单调的石屋十分憋闷,想在离尘子的金碧华府吃喝玩乐,有同龄人陪伴也更加热闹。

 息溟打定主意,宝符既然喜欢万华,就把附禺山好装修了一下,事实证明息溟几万年修为不是白给的,像他这样的神仙,移山填海也不过片刻间。

 更何况平地起几间亭台楼阁?他想到宝符喜欢泡澡,又将沉渊的温泉水引到屋后,给宝符建了个能在里面游泳的洗澡池,一番布置,两天后回家的宝符差点以为自己进错门了。

 她看见以前三间石室变成了琼楼玉宇,烟雾缭绕如同海外仙境,怎能不怀疑自己:我神行术出错了?莫不是飞到了别人山头?她正自疑惑,突见庭中的茵茵草地间蹦出一只青羽白喙的独脚鸟,正是那只被息溟剪了膀子的毕方。

 那肥鸟最近被宝符折腾的瘦了不少,加上在附禺山只能吃素,腿细成了麻雀腿,身姿也算婷婷,伸着细长的脖子够那树上红红的朱果。

 宝符这下确定自己未曾走错家门,她走进雕梁画栋的正厅,脚下铺着金丝柚木做的地板,三足镂空香炉吐出缕缕益神香,息溟正端坐在蒲团上打坐,头戴玉冠,道袍雪白。

 宝符唯恐打扰到师父静修,踮着脚想悄悄走到偏房去,没想到阖着眼的息溟突然开口:“终于知道回来了?”宝符闻言,刚迈出去的一条腿又缩回来,她听出师父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快。

 顿时有点怕怕的,她琉璃般的眼珠转了转,使出乾坤大挪移转移话题:“师父,那个,您怎么突然建新房子呀?”

 息溟终于睁开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以前的石屋不太结实,为师恐下雨天屋顶要塌,所以重新修缮一下。”

 “哦。”宝符点点头,又好奇的问:“可是师父,您不是常说:‘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吗?怎么突然建这么大房子?”

 息溟微微侧过脸:“为师也曾教你‘顺物自然而无容私焉’,房子总要修缮,强居陋室不见得得益道心,处于华屋也可淡泊平心,要做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全在自身修行。”

 宝符歪头又问:“那离尘子前辈呢?他住那么大的房子,每顿饭都要点九十九道菜,我听宝箓说,他连洗脚水都要西昆仑最高处的山泉,过滤三遍才能用,这也是算是修行吗?”息溟额上冒出黑线:“他与你我所修之道不同,不可相提并论。”

 宝符抿抿嘴,更加不解:“那玄嚣的道也与师父不同,他应该也不是个喜欢修行的人,您为何要劝他改归正?”

 息溟觉得她简直在锻炼自己的耐心:“玄嚣不守天规,触怒西王母,为师念他与自己同属一族,得道不易,不忍他被玉帝打入酆都地狱,才请命将他关在封渊,指望他能大彻大悟,重回正道。”

 “可是符儿看书上说‘率而为谓之道,得其天谓之德’,他的道是他自己选的,为何要阻拦他?”息溟瞪着小徒弟那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啊?为什么?”宝符急道:“您不是说要徒儿不懂就问,不可自作聪明吗?”“不许再提!否则罚你练一天剑!”宝符慌了:“为什么要罚?符儿哪里做错了?”“再问今晚别想洗澡了!”

 “不问了师父,符儿要洗澡…”***宝符发现师父最近好像有些奇怪,自她从小清明峰回来后,不仅换了一间住十个人都不嫌多的大房子,连作息都变得奇怪起来。

 以往师父早上总是陪自己吃饭,练剑的时候也手把手的教她,晚上讲完经还会给自己打水洗澡。现在师父却只在练剑时才出现,而且就只在一旁指点,半步都不愿靠近,其余时间都一人在房中打坐。

 宝符有时想请假去万华,但都被一口回绝了,冷冰冰的样子把宝箓都吓得不敢再过来找自己玩。

 百无聊赖的泡在空旷的温泉池里,宝符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她拍拍水,溅起点点水花,她看着一圈圈涟漪开,终于还是忍不住穿上衣服跑到师父门前巴望。

 月光从雕花窗棂透进来,淡淡的白檀香浸整间屋子,息溟合衣平躺在牙边上,双手放在两侧,睡姿规整,与他的性格十分相称。

 室内灯影绰约,静悄悄的,宝符连呼吸都的极低,就这么在房门前站了一会,师父平时早该察觉到自己了,现在却闭着双眼好像睡去了,她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打算转身回去,正在这时。

 却见息溟睁开眼睛瞧了这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翻过身背对自己。宝符嘴角一咧“哒哒”的跑上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师父,新房子太大了,空的,符儿一个人睡害怕。”

 息溟闭着眼,鼻端都是她说话间出的果味香气,这小馋猫,定是睡前又偷吃了放在大厅桌上的石榴…那是他明祭祀要用的香果。

 两团软乎乎的团在他背上挤来挤去,蹭得人心烦意,息溟只能盯着雪白的墙壁默诵《清静经》,偏偏始作俑者尤不自知,像只小猴子似的粘着他肩膀左摇右晃:“师父,师父,你为什么不理符儿了?”

 他忍无可忍,翻身坐起,抓住她胳膊提到面前,眯起眼睛:“你的胆子越发大了,师父睡觉也敢打扰。”宝符见他虽然嘴上严厉,脸上却并无怒,眼中的怯意顿时去了不少,抿抿嘴:“师父,符儿不是有意的…”

 息溟缓缓道:“不是有意的?那桌上的香果被谁吃了?”“那是香果?!”宝符一愣,肩膀瞬间耷拉下来,挎着脸:“符儿不知道那是香果…”她见息溟皱着眉,神色好像真的不悦,紧张的捏着衣摆:“符儿就吃了一个…”息溟垂眼看她,神色莫测:“贡果得是单数,一共五个石榴,你吃了一个,明为师还如何供奉?”

 宝符嗫嚅一会,抬头以商量的口吻道:“要不符儿再吃一个,这样就剩三个了。”

 “…”息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无奈的摇摇头。宝符见师父没生气,顿时将少了一个贡果的烦恼抛之脑后,拉拉息溟衣袖:“符儿和师父一块睡吧。”说着已经自顾自的上榻,从息溟身上爬过去,睡在了大里侧。

 “有徒弟和师父睡在一张上的道理吗?”息溟忍不住问。宝符抱着枕头软绵绵的哼唧:“今晚就先不做师徒了嘛,做夫好不…唔嗯…”她还没说完,就被摁在榻上堵住了还在娇哼的小嘴。

 虽然这样紧紧抱在一起有点羞,但宝符觉得被师父搂着吃舌头,酥酥麻麻还是舒服的,于是手臂一回生二回上他脖子,发出黏黏糊糊的娇,乖顺非常。

 息溟尝到她口中残留的石榴甜味,灵巧的小舌头勾住他的,像是引他更加深入,主动的一口一口吃下间产生的津。这小东西,学的倒快。

 宝符刚刚洗完澡,皮肤微凉,她来的匆忙,衣带胡乱打了个结,松松垮垮,轻轻一拉就出白玉凝脂般的小身子,像一条滑溜溜的小白鱼在怀里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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