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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今天清醒
 “哈…”白浊在地,却根本没有排净他自认肮脏的想法。脑子里反反复复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那个刚刚在他面前娇,和他的人。睡前他又告诉自己,今天只是意外…强吻自己的后妈,以后都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绝对不会。

 ***醒来,头痛裂,脸上妆没卸,口没漱,澡没洗。打开手机一看,才七点过一点,庆幸自己还有时间收拾做完放肆饮酒后的惨状。胃里空空,难受得厉害,走路都弯着

 而且总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大概出了很多汗,恐怕是昨晚回来的路上折腾的,热水浇在身上的感觉比任何按摩都来的舒服,浑身都舒展开了。收拾好后准备出门,客厅安静如常,玄关处陶洋的拖鞋摆放整齐,那臭小子应该已经上学去了。陶振文又不在,那估计是陶洋和她一起回来的。

 跟大多数人一样,她有酒后间歇断片的问题,有些记得住有些记不住,突然脑子里划过他们俩一同坐在自己车里的记忆,还有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反正凑不到一起。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中午休息时间,微信收到陶振文发来的微信。

 “昨天和那些人喝得太晚了,就没回家,现在才醒,老婆你怎么样,昨天喝那么多,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迟到的问候总比没有好,要不是他发信息来,谭惠也给他通报。

 “还行,陶洋昨天和我一起回去的,没什么事,你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好的。老婆,我给你订了束花到公司,记得签收一下。”

 “嗯。”送花在结婚后变成一种迟到的浪漫,或者是敷衍的浪漫,往往在男人想要做点什么来表现自己的最好选择,不费事不费力,刚结束对话不久,还在这边靠着意志力完成策划最后阶段的谭惠就收到陶振文的花。

 九十九朵玫瑰,装成一盒送过来,打开一瞬间周围的女同事替她尖叫激动。“哇,谭姐,你老公好爱你哦!”“对啊对啊…就是没见过,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见见?”

 “哎呀你们没看见谭姐之前朋友圈发的婚礼照吗?人家老公长得特别斯文,一看就是那种很有涵养的人。”谭惠选择将玫瑰转移,将玫瑰递给他们,说:“来,你们一人拿一支。”“为什么啊谭姐,这不是你老公送给你的吗?”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没有这么大的花瓶,再说也太碍眼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众人欣喜道。多亏她这些可爱的同事,她成功将九十九朵减负成一朵。

 随手拿了个塑料瓶装自来水,充当花瓶,摆在桌上,竟然觉得本来无趣的一大束花瘦身之后还让人满意的。跟她现在的婚姻一样,陶家的一切,一开始都让她觉得无趣,渐渐相处,倒尝出几点乐。

 生活这样继续下去也不错。今晚回去想和陶振文做,他们上次做是多久来着?一周前?还是几天前啊?她撑着脸蛋思考。目光没离开那束玫瑰,昨晚的某些记忆神奇地开始自动拼凑。

 有人偷亲她了,在那包间外的沙发上。陶洋有趣,跟这花一样,陶洋晚自习放学,在校门口看到跟昨晚一样的车。停的位置一样,驾驶座上的人一样。连呼喊他名字的音调都一模一样,就好像回到了昨天似的,那个危险和忌的晚上。

 “陶洋,上车!”少年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这么紧张,书包带子被他攥的可紧,一步都跨不出,身边同学说:“真羡慕有家长来接,快去吧,怎么又傻了。”

 “快点啊。”谭惠又催促,他缓慢走向那辆车子,时间又开始动。只是比昨天更加缓慢和难熬。

 “上个学把你人上呆了?怎么看起来没魂啊。”谭惠拿出放口袋里的万宝路,细长一支烟在她手上点燃,他嗅着烟味,低垂着好看的眼眸,像做错事的小孩。

 “没有…”“那就抬头坐好,别缩头缩脑的耸着,像什么样子!”她说道。他立马坐正,回答:“知道了。”

 “好,那现在。”谭惠停顿,右手夹着烟转头看陶洋“你告诉我昨晚是不是有偷亲我?”她又一口,烟雾被她缓缓吐出,全到陶洋那边去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证一个人脸红的全过程,给他留足脸面,并没有继续问,不再等他回答,她已经拴好安全带准备开车。

 “等会到了之后告诉我。”陶洋还处于当机状态,他脑子里想的不是怎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怎么她抽烟也这么好看。***陶洋从没觉得回家路程这么短暂,明明平时二十多分钟的公车程,今天晚上感觉也就几分钟。

 人生第一次坐车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该看哪里。窗外嘛,黑漆漆的,不过是一串串路灯闪着而已。

 他用这边车窗看映在上面上的她的模样,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窝囊,想看个什么人还得这么偷偷藏着,不过话说回来也对,昨天晚上做了亏心事的不就是他嘛,现在怕鬼敲门确实是他自找的。

 他后悔了吗?没有,他心里根本没有这种愧疚的情绪,即使是他爸和他的后妈。“陶洋,到了。”言外之意很明白。陶洋磨蹭着把自己这边安全带解开。

 对于这件事,谭惠没有特别严肃,反而很随意,一手捋着头发一手收拾自己的包包,顺便把扎在脑后的头发解开,墨发披散更显得她气质温婉。

 可陶洋直觉就不是这样的。这女的肯定坏透了。“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在他梦中出现的女子就这样解开安全带向他靠近,无视他即将说出口的回答。

 她那双眼睛还直勾勾地看他,惹得他心里直发,便自觉地闭上眼。软软的比他偷亲她的那次还要香软,并不只是简单想贴,而是真正的亲吻。

 谭惠用舌头细细勾勒陶洋的线,自己也不知怎么陷进去了似的,还想索取更多。对面热血方刚的少年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拨,自以为不经意间加大的力度,跟要把她掉一般吻。

 谭惠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逗逗他结果惹上更大的麻烦,想退出时已经来不及了,陶洋隔着中间那碍事的包也能瞬间一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岔开坐下。两人的吻在这个过程中还没有断过,深深陷入,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急躁地扫温热的口腔。

 “疼…”陶洋闷在嘴里说。谭惠这才回意识发现刚刚自己坐过来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到他的器了。

 “哪里疼?”她关心地问。“就是疼。”她不知道的是,陶洋并不是被到后疼,而是下面一下硬得有点难受,眼看陶洋还没足,就要亲上她的脖子,她急急忙忙拉开两人的距离。

 “够了。”陶洋像没吃的小孩,一脸气恼,疑惑地问:“什么够了?”凑近她的香,明显还想亲。

 “亲够了。”说完后谭惠十分冷静地从他身上下来,坐回驾驶座,擦嘴整理头发拿包一气呵成。下车后都准备锁车门了才提醒陶洋:“快点下车。”就像刚才在车上和他接吻的是另一个人。

 他不明白。昨天是她喝醉了酒,今天是清醒的,为什么还翻脸不认人,可嘴上残留的她的温度,还有刚刚摸到的她的身体,甚至带给他浑身的燥热,都告诉他刚才不可能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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