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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早曰离开贺家
 贺仲辛此时换上衣服走过来,被她打发过去刷洗螃蟹,这个时候的蟹最肥,膏脂溢,清蒸蘸桂花姜醋汁就很好吃。

 今天饭晚,他早就饿了,悄咪咪地把尤嘉为做煲仔饭准备的腊肠往嘴里。这边尤嘉忙着那盅隔水炖的竹荪汤,一时想起贺仲辛刚才那副样子,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针尖儿大的胆子,还敢偷吃。”她冷不丁开口,贺仲辛的手就僵住了“你是不知道阿Joe有多吓人,刚才看见他在门口我差点就萎了。”

 自失恋后,贺家老二便长在了尤家。仔细想来,他倒比贺伯勤好打发多了,同样的人高马大但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练舞回来随手从街边买的绉纱馄饨都能吃得可香,调教下来还学会了收拾桌子洗碗,白天在家里健身打游戏,还能顺便看家护院。

 其实贺仲辛逗留在这里也有些无奈,之前夸下海口定能抱得美人归,这下人财两空,根本没脸见朋友,夜场活动推得一干二净,天天早睡早起,精神都好不少,虽然被阿Joe点过,可他依旧不想接贺伯勤的电话,只盯着手机发呆。

 考验女孩真心的办法是自己想的,大哥充当一回工具人,愿者上钩,翻车了也没道理指责,更何况仔细说起来,他之前也没少尤嘉,按次数算还是他占便宜。大概是日子久了,原先觉得狭小的地方也舒服起来,秋冬花木枯萎凋零,他想等开的时候再栽一架藤萝或者金蔷薇。

 小的时候贺家宅院就是那个样子,母亲手巧尤其擅长侍花草,一年四季都繁华似锦。尤嘉某天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贺仲辛竟然蹲在地上除草,院子被他拔得空空“你干嘛呢?”

 发什么神经?“你这个土质不行,养不出好花,得先把杂草先拔了,再运点黑壤过来,拌点肥料改良土质,来年就好种了。”

 “你不会想在这儿住到开吧?”尤嘉皱眉“二少,我弟弟再过几天可就要回来了,你现在住的就是他的房间,到时候咱家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不尴尬吗?而且…贺先生那边也说不过去吧。”贺仲辛当即语。的确,偶尔闹脾气耍子他哥纵容他,但一时玩失联不回家就不行了,他们家亲爹混蛋亲妈早逝,贺伯勤又当爹又当妈地把他养大,万事不强求,凡事都由他,可他却为了八字没一撇的女人跟亲哥置气…

 “我明天回去。”尤嘉心里松了口气,心说这些日子都在怕哥俩哪天撞上,还好这人知道主动走。这次她手里捏着把柄,两个人终于能和谐做室友,不知道是心太伤了还是醉酒的时候药喂多了,连求都没有,让尤嘉白白反锁了好几宿的房门。

 “那我以后还能来吗?”尤嘉望着他那张脸,硬是说不出什么狠话,只是忍不住纳闷道“你干活上瘾啊?”这一个月扫地拖地洗碗倒垃圾,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少爷生活可以说没有任何搭边,手里捏着不雅照对他吆来喝去,莫非是贺仲辛当真奴坚强?

 “我还能来吗?”他活着追求刺过瘾,浸财气,狐朋狗友了一群,周围醉生梦死的人数不胜数,但能踏实过日子的没几个,有时候想找个带点人气烟火气的地方待都找不到。

 她叹了口气“你之前来也没跟我打过招呼啊。”她倒是想拦,她拦得住吗?贺仲辛松了口气,继续打量小院“那到时候再来个地锅,搭个烤炉…”

 “少爷,我这院子算二十五平,不是你们家能装网球场和标准泳池的庭院OK?”还地锅烧烤架,俩东西往那一摆这道就别想过人了。地方太小,想要的东西太多,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干完了活,他一边摘手套,一边有些好奇地问她“你和我哥当初为什么掰啊?”尤嘉弯换鞋的身影一下子顿住“你不如直接念贺四回国的航班号。”

 “那你当初怎么不和他结婚啊?”“那你怎么不和那姑娘扯证啊?是不愿意吗?”贺仲辛沉默片刻“我哥最近找你了吧,还让你去贺氏,你怎么还不愿意啊?”

 尤嘉默默翻了个白眼“要你管。”处久了才知道她嘴皮子厉害,不过心却软得一塌糊涂,茸茸的大脑袋趴在她肩头“要不,跟我试试?”

 “滚蛋,没空给你们哥俩当情伤镇痛剂。”尤嘉抬肩,狠怼了他一下,贺仲辛猝不及防咬到舌头,疼得直溜,忙钻进屋里含了口冰水阵痛。

 血腥味丝丝缕缕地蔓开,贺仲辛含含糊糊地说“不愿意就不愿意,发什么火…”作者叨叨:今天也是想上的一天…修罗场蓄力中。

 ps:大家千万别被二狗现在傻了吧唧的样子给骗了啊(大声)…他现在之所以能和嘉嘉有来有回,完全是基于嘉嘉手里有东西的情况下,才不得已慢慢转变的,所以本质还是狗的…

 想想当年你们骂二狗的时候…***这世界上有一种人,S其外,M其中。贺仲辛临走前依依不舍,一顿胡搅蛮,愣是把尤嘉给陆斯年炒的牛辣酱也进箱子也带走。

 绕了好大一圈,把人放在距离贺氏最近的地铁站,贺仲辛没着急开走,点了一烟,看着女人一点点消失在人海中。尤嘉,身材娇小,五官浓,眉眼带媚。

 穿上衣服时还好,了衣服浑身上下各处都有料,不愧是做惯了金丝雀的人,知道该练哪儿,恨不得每寸骨骼肌理都按男人的喜好打理好。

 就是性格…表面上乖顺,听话,懂事,但其实刺儿不少,不过意外的,并不惹人厌,玫瑰多刺,反而让人有一种更了解她的感觉。

 之前那么逆来顺受,面团似的任人捏圆扁,当时觉得还不错,现在回想起总觉得像假人,如今才多了几分鲜活气。

 贺仲辛点了一脚油门,纯黑的库里南汇入车,朝着贺宅的方向驶去,他进门的时候贺季妍正在画画,穿着围裙坐在窗前,手里捏着笔,不时盯着墙上的全家福怔忡出神。上面三个人,大哥,二哥,还有她,一家人其乐融融。

 照片拍摄于父亲去世的第一个节,彼时正值贺家最风雨飘摇的时候,她按照郑宝俪所说的,用坚定得近乎虔诚的目光追随着贺伯勤,顺从他,信任他,讨好他,几年下来,终于渐渐成了他信赖的人。

 后来贺家终于在贺伯勤的手中起死回生,他用加倍的宠溺对待她,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贺伯勤的目光渐渐变了质…那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眼神,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眼神,是近乎灼热的占有。

 母亲病得蹊跷,在英国还是要跳舞会滑雪的贵妇人,才归国身体就迅速衰败下去,没过几年便香消玉殒,要说其中没有蹊跷只怕是个人都不信,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彻夜流泪,手里紧紧攥着郑宝俪给的药瓶。

 然而她不会查下去,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下来的人还要接着过活。母亲入葬后,贺季妍擦干眼泪继续自己的征途。学画,看展,挥毫泼墨,声名远扬,也按照郑宝俪说的,早离开贺家,离开贺伯勤。

 她身世不详,怎么敢继续再在贺家待下去?贺伯勤最重血脉亲情,一直因为自己与他同父异母的身份多有顾忌,一旦事情败…她承担不了贺伯勤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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