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都不擅长社茭
门铃声越来越响,图南急得

头是汗:“我完了完了完了啊!这个时候说你是我朋友还有人相信吗?”这时候,等了半天还没吃到小鱼干的芝麻糊忽然“喵”了一声。
图南如同被闪电劈中,急中生智,扯着靳元的手腕道:“快变!”靳元:?图南急道:“萧玦可以变小,你也可以的吧?!快点,变小,快!”
靳元缓缓地瞪大了眼睛:“你想让我装小

孩儿?”图南一脸悲壮,郑重地点了点头。靳元断然拒绝:“不要!好丢人。”半分钟后。
“诶诶诶,别急!来啦来啦…”图南头发滴着水(刚刚去卫生间冲的),踢拉着拖鞋,打开了门:“不好意思啊小姨,小姨夫!我刚在洗头…”
小姨大刺刺地提着一堆年货挤进了门儿:“你说说你这孩子,大白天的洗什么头?小姨买了你最喜欢的旺仔牛

…咦?”只见屋子里,一大一小两只猫并排蹲坐着,小的那只是纯深灰色,如同一碗没有杂质的芝麻糊,大的那只呢?雪白的

发上有纯黑的条纹,漂亮极了。
小姨一下子被吸引了:“呀!好可爱,南南你什么时候养猫啦?”图南干笑了两声,接过夫

俩手上的大包小包,边往屋里放边说:“也没多久,就一个多月吧…啊!”图南忽然尖叫一声,小姨吓了一跳:“吓死我了,你忽然叫啥?咋啦?”只见小姨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抱着一只黑白相间斑纹猫,放在大腿上,手还非常自然的在摸猫咪脑袋。
图南犹如被天雷劈中,伸出一

手指:“这…这,我…”她还没组织好语言,只见小姨猫病发作,把两只猫耳往中间一挤,挤成圆弧,然后笑道:“你看!小兔叽,嘿嘿嘿!”
图南的表情如同世界末日。图南足足呆滞了数十秒,才反应过来,她猛地捉住了芝麻糊,往小姨怀里一推,边推边说:“小姨,你

这只!这只剪指甲了。”说完还默默地把斑纹猫抱进了自己怀里,她在百忙之中心虚地看了一眼他的眼睛。
虽然他现在是一张

脸,不知道为什么图南就是能看出他至深的怨念。“说起来,”小姨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猫…刚刚还没注意,体型好大啊…比这只小的大一倍呢!”
图南心里愧疚,一边在猫咪身上来回抚摸,一边干笑道:“啊!是啊…哈哈…新品种,认识人才

到的,哈哈。”小姨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感觉更不对了:“不过这额头上的纹儿怎么有点像。”王“字啊?”
图南笑得更尴尬了,动作隐晦地把斑纹猫往怀里藏了藏,挡住小姨的视线:“对啊…巧合嘛,所以说很难得啊哈哈…”然后图南生硬地把话题扯开了。
靳元被图南按在怀里抱得死紧,一开始被摸的时候浑身僵硬,后来还是抵挡不了猫科动物的天

,慢慢在她大腿上放松了下来。图南和夫

俩天南海北地聊了半小时,他们才决定打道回府。
毕竟大正月的,图南这种闲人属于稀有物种,大多数人都要不停地走亲戚的。
“诶,诶好嘞,您们慢走啊…开车慢点儿…”图南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然后微笑的表情迅速变得僵硬,她艰难地“咔,咔”地转过身,一脸空白地唤道:“靳…靳少校?”靳元可能是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种十级丢人,干脆没有第一时间化成人形,沙发上的斑纹猫,哦不,幼年白虎被重重黑线笼罩,看起来凄惨极了,他直接转了个身,拿

股对着图南,尾巴还下意识地甩了甩表达不

。图南:“…”所以说自尊心这么强的吗?!***由于靳元完全无法面对现实,图南好说歹说地哄了好一会儿也肯变回来,后来图南口干,喝到第三杯水的时候,都快吃中午饭了。图南内心一阵:“…”思来想去,家里彻底没有食材了,又肯定不能带着这俩主子出去吃,小姨是不懂,加上先入为主才会把靳元当成猫,直接出门的话,肯定有识货的能认出来这是只老虎,到时候又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图南无奈,从靳元散落一地的衣服里找到了钱包和车钥匙,把芝麻糊装进猫袋,又找了个大号不透光的手包,把靳元

了进去,准备开车回鼎云公馆。
图南一路上步伐极快,直到上了车,才算松了口气,生怕碰见哪个不长眼的猫奴要上来围观,一上车,小老虎就从手袋里钻出来了,大爷般地趴在了副驾驶上,图南无奈,给他系上了安全带,小老虎瞥了她一眼,没动,任由她把自己绑住了。
图南驱车回到了鼎云公馆32号院,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身白风衣,高瘦笔

的青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前按门铃,手上还提着大红色的年货,和他的气质完全格格不入。图南惊讶道:“白大夫?”
白鹤轩回头看了她一眼,万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竟然让图南捕捉到一丝惊讶:“原来图小姐和靳三哥也有关系。”
图南下意识地捂住了手提包,心想你们这些该死的狗鼻子,面上依旧客气地笑了笑,一边开门一边岔开话题:“白大夫是来拜年的吗?您真是太客气了。”
白鹤轩看着图南熟练地用指纹打开大门,眉毛微微扬起,沉默了两秒。图南疑惑地回头看他,白鹤轩直视着她的眼睛,阐述道:“图小姐,你的语气很像这里的女主人。”
图南原地顿住,脸瞬间红透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图南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您快请进。”
刚一进隔灵阵,一道白线直接从手包里窜出,不见了,仅仅只用了图南和白鹤轩走进会客厅的这段时间,靳元就穿好衣服神全气足地出现了,他平静地伸出手:“白鹤兄弟。”
白鹤轩隐晦地把靳元上下打量了一遍,很纳闷为什么看起来没什么毛病却要变成幼年体,白大夫心里疑窦重重,表面上依旧风平

静,伸出手与他

握:“靳三哥。”
一火热,一清冷的两只手,就这样一触即收,要不是他俩嘴上兄长弟短,还以为是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图南下意识地以为两人的关系并不好,结果等她泡茶回来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在下围棋了,室内只有围棋落盘的“啪嗒”声。
图南送了茶,默默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靳元和白鹤轩一个是不会说话,一个是不爱说话,都不擅长社

,两个人仿佛在比较谁话少一样,沉默极了。
后来靳元还是觉得来者是客,只好不情不愿地先开口:“听令狐狸说昨天白兄帮大忙了,多谢。”
白鹤轩依旧没什么表情:“帮了一次忙,不用你们谢三遍。”靳元:“…”对话进行不下去了,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靳元无话可说,只好专注于棋盘,结果是他不出意外地输了。于是靳元感叹了一声:“这么些年,棋艺依旧比不上白兄。”白鹤轩落下最后一招杀棋,回应道:“是啊!”靳元:“…”他在这一刻忽然理解了别人和他自己说话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