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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天土里面跑
 “吧嗒”一滴眼泪落了上去。仇泽也看到了,十五六岁的少年,顿时慌乱起来“你哭什么?就是很丑!”歪歪扭扭,像爬着几条虫。

 黎蔓闭上眼睛,嘴一瘪,哭的更伤心。前面的人听见了声响,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仇泽怎得还欺负人家姑娘。

 “别哭了!”仇泽转过身,拿起她桌上的帕子,给她抹眼泪,那帕子她刚刚用来擦桌子的,是灰,脏的不行,一抹,脸上就一片黑。仇泽看着她脸上的黑印子,愣在原地,她眼泪不断,划过那脏的地方,花了一张脸。真就哭不停了她!开始不断有人往他们这边瞧。

 仇泽拉起她往外面走,一直到水池边才停下来。拿着她的帕子在水龙头下洗干净,水很凉,冻的他修长的指尖都红了。拧干水,给她擦脸上的污渍,这会儿子她倒是不哭了,仇泽暗暗想她是不是故意的。

 脸上除了他刚刚脏的那一片,倒是干干净净的,脸颊上有些泛红,是乡下小孩特有的高原红,在她脸上,倒还可爱,她眼睛好亮,水灵灵的,像小鹿一样,她刚刚哭过的,才会这样水灵。

 “你教我写字。”她突然出声。仇泽这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看得出神,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他说:“我又不是你的教书先生。”她嘴一撅:“你不教,我就回去继续哭。”

 叫他怎么也说不清。坏丫头!一前一后回了学堂,仇泽拿出一本新的本子,拿着她的木头铅笔,一笔一划写了小伍这两个字。

 “喏,照着写吧。”黎蔓嗯了一声,接过一笔一划的照着画,却怎么也写不出他那样好看,她写字时非常用劲,握笔的姿势就不对,看得出非常生涩,手指攥地紧紧地杵在笔头,每写一笔都在纸张上留下稍深的印痕。

 仇泽撑着头看她,觉得有趣地紧:“你叫小伍?”黎蔓点了点头。“怎么有人叫这个名字。”黎蔓手一顿,太用力,笔尖断了。“小伍是小名。”她拿出刀片,小心的削着笔尖。“那你叫什么名字?”仇泽问。“黎蔓。”“那你怎得不写黎蔓?”

 “…”黎蔓有些窘,这两个字比划太多,有些复杂,她一直没记住,没学会怎么写。仇泽一笑,拿起她的书本摆到自己面前:“什么黎?什么蔓?”

 “嗯…”黎蔓想了一下“黎明的黎,蔓藤的蔓。”父亲读过几天书,姆妈跟她说过当时父亲为什么要给她取这个名,还说她的姓氏是极好的。黎,向着光明,又希望她像蔓藤一样,有片角落空地就能扎,蔓了遍地。

 仇泽握着笔,在书本封面写上了她的名字,又在黎蔓下面又写上了小伍,他显摆给她看,问:“好看吗?”黎蔓轻轻点了点头,她的书本上也如他一样有那样好看的字了。仇泽撇着嘴笑,放下书本,又在小伍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黎蔓小伍仇泽“这是我的名字,仇泽。”他点了点第一个字,特意提了一下:“这个不念choú,念qíu。”黎蔓接过书本,看着那六个字嘟了嘟嘴,怎么他的名字也写在她的本子上了。

 仇泽侧过身子,将她没削好的笔放在一边,将自己的钢笔递了过去,捏着她的手指调整她的握笔姿势,又把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他刚刚碰了凉水,手上怎么还是这么热,大掌包着她微凉的小手,带着她微微用劲。黎蔓…黎蔓看着两人迭手,想着,这两个字怎得不再多些笔画。

 两字落,仇泽看她出神的模样:“我教你写字,你怎得还不认真学?”黎蔓红了脸,心跳得飞快,没理他。

 握着他的高级钢笔,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是第一次。*梦中画面一闪,教室外面下起了雪。讲台上,先生一手卷着书,一边摇头晃脑的读黎蔓听不懂的诗词。

 黎蔓是生病了吗?怎么那小脸这样红?课桌下,仇泽的手握着她的两只手,他低声警告:“不准动,给我暖着手。”黎蔓低头红着脸,由他握着,明明是他的手比较暖和些。

 放学时候,仇泽拉着她到学堂角落,将她抵在门上。学堂门一关,只剩黎蔓的心跳和窗外的风声…几缕风从门溜进来,钻进两人颈子里。

 “该有人来了。”黎蔓红着脸小声说。这时候她五官还没完全长开,却依旧能看出些韵味,看得人身子发热,挪不开眼睛,她终究是跟这枫县里的人不一样的。仇泽勾着嘴角,弯下说:“就一会儿。”

 飞快的在她上啄了一下。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嘴!仇泽垂着眼,眼神落到她的上,又往上对上她的眼睛:“再一次。”得寸进尺。

 没等她反应,就凑了上去。这次是轻轻地,黎蔓也张口回应他,无师自通的,两条舌头纠在一起,难舍难分。头小子心急,啃的烈,到最后黎蔓嘴都磨肿了,贴着门大口呼吸。

 仇泽手指抹掉她嘴角的晶滢,问她喜不喜欢。黎蔓张口含住他的手指,涨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小伍,”他的手指在她口腔中轻轻搅,被她用牙齿轻咬着,和热舌头在一起,他说:“以后每天放学都要让我这样亲。”那天很冷,哈出来的气都是雾白的。

 也是自那天开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没少做这些。上课时偷偷躲在立着的书后对方的嘴角,仇泽多少次将手伸在她腿间,让她夹着,夹一节课。

 夹的她腿发酸,打颤…手隔着子摸她的腿,在她大腿内侧画圈挠,看她咬着,涨红脸隐忍的模样。

 黎蔓哪能光挨他欺负,她喜欢将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他肚子上时常要绷着的,看他着手抓她的手腕,又舍不得要她松开的样子,她那会儿就有磨人的本事!

 那时候到底还是年纪小的,最过分也就是仇泽把手伸进了她衣服里,摸她后背上滑的皮,只一次触碰到了她罩的带子,仇泽脸涨地比她还红,手忍不住从底下溜进去,握住她当时一手就能把控的,轻轻地

 他想看,黎蔓不肯,等他摸够了,黎蔓埋着头收拾衣服,只能看见她红透的耳垂。仇泽还捏着她的小耳朵打趣着笑她,真是乡下怕冷的傻妞,衣服穿那样多件,让他一层一层的扒也扒不完,在那段时间里,仇泽觉得自己手上都是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再好的料子,也不及她身上滑软。

 说不清楚那时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两人都上了这种,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的偷偷摸摸,互相吊着对方刚刚萌生发芽蠢蠢动的望。

 出了学堂,一个官家少爷,踩的都是水泥地,一个农村土妞,天天在土里面跑,谁能想得到他俩能有秘密。梦境到这里突然就停了,脑子里画面黑了一阵,转眼来到那个夏天。

 那年暑期假仇泽的外祖母过世了,他独自一人回了上无,去司家呆了一阵,回到枫县才晓得这里闹了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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