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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酒足饭饱
 刘兴从小生活在北京一个部队大院,他住的5号楼一单元斜对着一个大的湖,旁边还有五个小湖,那个时候人们没有湖景这个说法,但是就这个湖,夏天可以游泳,钓鱼,放纸做的帆船,秋天可以钓青蛙,抓秋蝉。

 当晴天白云,绿柳成,在湖边放下一条小船,带着自己的希望被风吹到彼岸,中间无数风的颠簸,让他感到心旷神怡,那个时候,梦想是在天上飘的。到了寒冬,干脆就冰钓,或者玩冰车,就是自己做的木头底下安上三角铁。

 然后跪在上边,两手用冰钎子一撑,就滑开了,大家可以滑冰玩做藏,刘兴最喜欢一边嘴里哼着日本电影‘狐狸的故事’的主题曲‘赤的彷徨’,一边在冰上驰骋着。

 直到天黑才回家,是呀,在冰天雪地之间,像狐狸那样顽强地生活,这只日本狐狸给了他无穷的斗志和信心。

 军队大院里还有一个礼堂,和一个游泳馆,上映日本电影‘追捕’时候,刘兴一共看了十三遍,把电影的台词都快背下来了,游泳馆更是让他很早就学会了游泳,以至于他后来工作后,不理解为什么大部分外地人都不会游泳。

 刚来大学的时候他分配到的宿舍还是半地下的,当他躺在上如老鼠望天般看见蓝天上飘着白云的时候,旁边宿舍飘来了斯梅塔纳的名曲‘沃尔塔瓦河’,思乡之心油然而生,他开始后悔了。

 想想从北京一个得天独厚,条件优越的部队大院,非要跑到这种穷乡僻壤来受寂寞之苦,他不潸然泪下,他开始往回走,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大街饭店门口到处都大巴士,一群群的人,远看着很热闹,仔细一看。

 原来是参加婚礼的人群,看起来好像大家都喜气洋洋,大姑娘,小媳妇都浓妆抹,脸上厚厚的粉底霜,都掉渣。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文化生活还是这么贫乏,没有娱乐,靠婚礼,他边走边摇头,发誓再也不上街了。

 期末考试到了,一个学期不上课的刘兴,晚上开始睡不着觉了,午夜梦回,每次做梦都梦见孤身一人瞪着卷子发呆,一道题都不会呀,冷汗迭起,这个惨痛的经历影响了刘兴今后一生。

 醒后擦完冷汗,还是找老朋友,恳求西门峰,说好了照抄,西门峰倒是痛快,宰了他两盒阿诗玛烟作为报酬。刘兴也觉得心痛。

 但是没有办法,在考试的阶梯教室,西门峰和潘金翠挨着,刘兴坐在后排他俩中间,左右开弓,大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感谢靠可以考空军的2。0的视力,刘兴不费吹灰之力,考试抄过关,在感谢西门峰他们的同时,内心更加自卑。

 终于毕业了,四年的大学象牙塔生活终于结束了,有人对它留恋,但是对刘兴来说,这里是森黑暗的,像主楼的塔顶,没有一丝阳光,他不能忍受国人的劣,在楼道走路就可以不顾及他人的随便放声高歌,吵醒他的梦,他盼着回到家乡,北京,那个足以让全国人民眼红的城市。

 离别赠言,不各有一番许诺,男生无外呼发誓要娶最漂亮的美女,女生发誓要嫁最爱她的郎君,还要潇洒倜傥。

 西门峰跟刘兴倒是喝了一次散伙酒,他发誓要干出些名堂来,不愧大丈夫一生,他指着天上的星星道:“同是星星,有人闪落,我却要与月争辉。

 心里想到,我的人生要像工大主楼那样,有三层阶梯,我要把你们全甩在后面,每次你们总是在我身后看着我爬,我要爬到顶楼的国徽塔上。

 然后环看四野,一回头,出我那狰狞的犬牙,接受你们的仰视…”刘兴倒是多愁善感,在全系告别晚会上,唱了一首自己编的歌曲。这首歌倒是声情并茂,获得了不少女生的青睐,但是,时机已晚。潘金翠幸福的伴在西门峰旁,算是最幸福的吧。

 李萍娜有些若有所思,他们道别时正是黄昏,旁边楼里飘来苏芮的“尘缘”这首歌,落被一缕薄云笼罩,天上飞来一群大雁,头雁一声孤鸣,让西门峰猛然感觉与自己第一次做后的叫声一样。

 是的,每个人都如世间尘埃,被风吹的在空中上下摆动,在车站大家洒泪送别时候的火车笛声,如丧钟在敲,李萍娜最感慨万千,她希望每个人的命运不要像火车的两轨那样,今后没有了集…

 ***西门峰夫妇分配到深圳,李萍娜分配回陕西咸。刘兴回到北京,分配到无线电厂,混了半天没有头绪,想想自己在校办工厂连个锤子都把把子给做歪了,实在不是做工厂的料。

 看到跑销售的厂里食堂小灶吃着一元钱一盘饺子,喝着五钱的啤酒,而自己只能在大食堂买四钱的盒饭,心里越发不平衡。

 人挪活树挪死,他在外企找了个工作,开始今天不如明天的胡混起来,要知道外企不如国营单位,每天老板就是定额当头,做业务单多了就是皇帝,单少了就是奴隶。

 刘兴的骨头里又有一些傲骨,不肯像保姆那样伺候着客人,干起来很吃力。至于女人,看到外企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姐,他一开始也是想入非非。

 但是当近距离接触后,他开始憎恨她们。远的不说,就拿自己公司的前台小姐吧,他怎么看怎么都感觉像是女,打扮的穿一身紧身衣服,恨天高的跟,说话一见男人就开始往轻浮上挑,电话里更是装天真,装妩媚,每次在公司里跟男雇员撒娇,真是缺男人,每每想到如此,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根本就不能跟她搞好关系,要知道前台掌握着公司进来的电话,那么好的,香的客户打来的电话自然是轮不到他了,他性格开始扭曲,有时候他觉得那条理论“女人被强是因为自己招的”是对的,开始憎恨那些在外企上班,冬天非要穿着裙子,在男人面前装高雅的女人。

 他没有女朋友,朋友也很少,只是每周末西苑饭店的风味辣鲶鱼和白塔寺能人居的涮羊(据说老板往汤里放了大烟壳,煞是好吃)是他最大的足,但是有一次吃鲶鱼的时候,碰到演员葛优也在那里吃饭,看到他前呼后拥的风光,给他气的,发誓再也不去了。

 潘金翠在深圳进了一家医院做行政,不是特别忙,每天回家就像母狗般要爱,西门峰总是站在上,喜欢看潘金翠母狗般他硕大的具。

 然后喜欢得潘金翠如杀猪般的嚎叫,,看她如死去般足,心中快无限。西门峰在深圳的单位是做外贸的,老板是湖南老乡张金榜,这里要着重介绍一下张金榜。

 张金榜,此人乃1960年人氏,湖南浏人,名字叫金榜取自‘金榜题名时’,华东纺织学院纺织系毕业,一开始在市外事办工作,几年后混了客户,自己单干,在深圳设立了一个进出口公司,生意做的有声有,西门峰来应聘,张金榜看是老乡,非常高兴,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安排了工作,不表。

 一落黄昏,张金榜神秘的对西门峰讲:“今晚别回家,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西门峰觉得莫名其妙,因为看张金榜带着一丝笑,一种神秘感。

 晚饭在当地的大酒楼吃完,酒足饭,张金榜带着西门峰驱车来到号称都的东莞,走到当地一家叫“惜楼”的按摩院,一进门,妈咪笑脸如桃花,上来叫道:“张经理,哪股风把你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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