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希望了解
在离开之前,有一天我给程诺说起家里的安排,我说我不走,要留下来陪他和他妹妹,他却和我吵了一架,他叫我滚,说我是婊子,是

女,叫我滚得越远越好。
我给林霜说起那天的过程,告诉她程诺为了让我走,如何猥亵我,打我,羞辱我,在我面前发疯。
“他一定要我走。”我抱紧林霜“因为他知道我们斗不过催眠人,如果我留下来只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但我那时候不明白,我不明白。”
“月儿姐姐,你认为他又出现了吗?”“出现了。”“你为什么找我?”“我想问你,我能信任高昊吗?”“他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催眠专家。”“但他会不会就是催眠人?”
“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没有来杀我?这二十年我什么都不做,只研究催眠,他会注意不到吗?他从我的文章里难道看不出我的技术已经接近于他?他为什么不斩草除

?不把我扼杀在萌芽里?”
林霜说的也是我的想法,我说:“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足够疯狂,他想要给自己制造对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后悔的。”我告诉她:“高昊愿意为我植入一套反催眠信息,你认为我应该接受吗?”“不要问我,月儿姐姐。”
“为什么?”“我怕我后悔。”“什么意思?”“我会怂恿你接受。”“我不明白。”“如果高昊真的对你好,他为你植入的反催眠信息会成为你最后的保险,凭他的技术,可以让你从最致命的催眠中

离出来。
如果他不安好心,或者他和催眠人有关联,再或者他就是催眠人,那他为你植入的信息会让他暴

,我会袭击他,杀了他!无论怎样都对我有利,我不想为了自己害你。”
“所以我必须接受。”“不是必须,你可以躲得远远的,置身事外。”“我已经躲过一次了,二十年前我躲到了美国,那次程诺死了,你受到了伤害,我本来该陪着你们的。”
这次我不能再躲了,我离开她,驾车去见高昊。心里很

,我把车停在一条无人的海边小道上,我检查妆容,看着化妆镜里自己翘起的睫

出神。
我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裙,裙摆很高,

出我大半的大腿,我用一条细

带收

,裙摆下是偏白的


吊带丝袜,我的内衣

都是浅粉

的,丝绸,蕾丝,半透明薄纱相互点缀,我把长发系成了马尾,穿上一双装饰着水晶的白金色闪粉高跟鞋,披上一件白外套。
补了一些香水,将嘴

画得更

,我将车开到高昊的豪宅门口,下车的时候,我的心反倒沉淀下来。
他在花园里等我,园中姹紫嫣红,有些花落尽了,有些开得正好,阳光透过新

的

叶落在地上,随着风起舞,高昊坐在一张木

的桌子前看书,他抬起头,说:“司空小姐,看来你还是信任我。”
“我没有选择。”我走到花园边缘的栏杆边,看向大海,阳光洒在海上,泛出一片金色,高昊走到我身边,我说:“高教授,你是催眠人吗?”
“我?您在怀疑我?”“我在怀疑每一个人。”“司空小姐,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的事情,为什么你对一件二十年前的案子那么执着?我一开始将它归结于您的职业素养,后来我又想,或许您天生就爱刺

,但你所表现出来的,似乎超出了找刺

的限度。”
我抬头望向他,他的脸平凡,算得上丑陋,但其中被隐藏着却时时刻刻散发出的那种野

,让人会不自觉地为之着

,我说:“也许我真的只是为了找刺

,那种感觉让我兴奋。”
“生理上的兴奋?”“更深一步,真正的危险会让我

火中烧,我喜欢玩火。”对于我的直接,高昊有些惊讶,我很高兴自己让他不知所措了一秒,他说:“所以你不但成为了一名调查记者。
甚至还私下接了大量私家侦探的业务。”“高教授的消息真灵通,灵通得不像一个教授。”“我在到处打听你,因为你让我感到危险。”“我一个女人让你感到危险,这正常吗?”他笑起来。
陪我沿着花园的小径往深处走,海风温暖又柔和,扫过我的双腿,

动我的长发,带着海盐和橙花的味道,我望向大海,看见初航的帆船,他说:“您难道从来没有操纵过男人?”
“有,很多,我会让男人神魂颠倒。”“你摆布他们?”“为了得到真相的时候我才这么做。”“但你仍然会寂寞。”“很奇怪吗?女人总是爱寂寞的。”“催眠人对你做了什么?”
“杀了我的朋友,强

我的朋友,害了他们全家,这只是我知道的那一部分,只是冰山一角。”“你想报复?”
“我想他接受应得的制裁。”“那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吗?”“那能让我相信世界上还有正义。”“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说出这样的话。”
“说明你的圈子太小了。”他带我来到一棵大树下,我们并排坐在长椅上,太阳快升上半空,阳光明媚,但天气并不热,在不远处,侍者在一张小圆桌上布置午餐,我问他:“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催眠人吗?”
“我不是。”“如果你是,你现在想做什么?”“这算是游戏吗?”“反正我不会记录下来。”
“我想想,我会杀了林霜和她的徒弟,也就是你的儿子,步凡。因为他们对我构成威胁,不过首先我会催眠你,比如,假意说要为你植入反催眠信息,但其实那是一次深度催眠。”
“然后呢?等你做完所有这些事情之后呢?你会强

我?”“不,我会占有你。”“这不是一回事吗?”“不,我会让你爱我。”“这有什么不同?”
“我想要的不只是和你


,或者做

,或者好像有爱情一样做

,不,那不是我想要的。”“你想要的是爱情本身?”“是来自你的爱情。”“这算是表白?”“算。”
“原来你这样的人也需要爱情?我以为你会看得更通透一些。”“怎么才算通透呢?像做数学题一样把男女双方的条件列出来,加加减减,最后得出一个答案,那算通透吗?”“不算吗?”
“只有被情所困的人才能拥有爱情。”这次轮到高昊让我惊讶了,我说:“高昊,如果我爱上了你,你还是会和我做

,最后还是会走到那一步,无论怎样的爱情,不管它纯不纯洁,美不美丽,最后不都是做

吗?但我不会爱你,所以你得不到我。
或许你本有机会和我做做的,但你为了所谓的爱情就将机会错过了。”
“那就让我为爱情痛苦吧。”他笑着看着我,风吹得树叶飒飒地响。侍者布置好了餐桌,我们坐上去,美味佳肴被一道一道送上来。
我在他面前越来越能敞开心扉,我也觉得奇怪,我不但不防着他,反倒想对他倾诉,我忍住那种冲动,只和他闲聊,倾诉的渴望却越发强烈,我希望他了解我,把自己心里受伤的,痛苦的,隐秘的部分向他展示,利用他,来安慰我。
“我对你有什么不一样?”我问他。“任何一点都不一样,任何一点,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