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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下面一层
 所以他们训练我,教育我,让我能变成他们心目中最优秀的人。”“但他们只是让你变得循规蹈矩,自我克制?”

 “你能想象出来?”“我能看出来,”“从现在的我看出来?”我点头:“在今天的你的身上仍然有他们留下的痕迹。”高昊笑起来:“他们教我情绪稳定,从小就不允许我大哭和大笑。

 网上的短视频经常说女孩子最喜欢情绪稳定的男,又说情绪稳定是最有吸引力的特质,告诉我,司空小姐,作为一个女人,你觉得说得对吗?”“我很想告诉你这既对也不对。”“但这是废话。”“没错,我们撒谎了,一种群体大规模撒谎。”

 “那情绪稳定对女人来说有什么意义?”“好控制。情绪稳定代表这个人不懂愤怒,你可以伤害他,他却不会反击你,他甚至不会表现出伤心难过,因为那会让你觉得内疚。

 一个情绪稳定的男人就像一个可以任意求取的玩偶,需要的时候拿过来用,不需要的时候可以放到一边,他永远会体谅我,包容我,为我付出,同时容忍我不为他付出,这才是我们想要的。”

 “你也一样吗?司空小姐。”我摇头:“现在不是谈我的时候。”“那就继续谈我吧。”高昊说:“我一直按照母亲的安排在活着,我唯一的反抗,就是去学了临心理学,但她觉得无所谓,因为她和父亲本就是做私人医院起家的。”

 “后来你的双亲去世了,因为一场意外。”我对他的基本信息研究得很清楚,高昊似乎在回忆着:“那是我三十岁的时候,我刚读完博士不久,他们打算让我进入集团,从董事长助理做起,那年他们去法国度假的时候,在盘山路上开着一辆法拉利冲下了悬崖。”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们,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他的伤心难过极其克制,但仍然让人动容。

 我走到他身后,将手放在他肩膀上,他说:“我研究心理学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为了帮我自己,第二是为了帮助别人,我自己就是靠催眠而认清现实,从我曾经的经历里走出来,”

 “那你就应该帮我,如果真的有人用催眠术为非作歹,岂不是太悲哀了?”“警察在做什么?”“警察在调查,可事情的难点甚至不是抓住罪犯,就像二十年前的催眠魔案一样。

 没有证据,无法将罪犯定罪,受害人甚至会否定自己被侵。”高昊思考着我的话,他巨大的身体站起来,说:“司空小姐,想再和我打个赌吗?”

 “赌什么?”“一个吻。”“一个吻?怎么赌?”“三天之内你会自愿和我接吻,如果我没有做到,我就帮你。”“看起来我会双输。”“为什么?”

 “如果你没有做到,说明你技术不够好,那我就不需要你的帮助了。”这个男人笑起来,他打开办公室里的一扇门“请跟我来。”他说,我跟着他走进那个房间。

 原来这里面还别有天,这是一个比办公室更大的房间,看起来是心理咨询师的治疗室,房间里有一张躺椅,躺椅边有一个圆形小茶几,上面放着香薰,释放着温和的无花果香味。

 高昊打开音乐,坐到躺椅旁的椅子上,说:“想让我为你做一次完整的催眠展示吗?”

 “我可以试试。”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不信任他,于是坐到了躺椅上,但仅仅只是坐着,高跟鞋还踩在地上。他说:“在这个房间里说的所有话都会止于这个房间。”“你在这里治疗过多少病人?”

 “我只在这里接待自己的朋友,请躺上去。”我掉鞋,解开了盘发,让长发倾泻下来,我刚躺好,高昊说:“司空小姐,请你尽力抵抗我的催眠。”“好的。”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挑战我,但我的确很想挑战他。

 他拿起一张纸,开始朗读上面的内容,我集中注意力,仔细倾听,同时保持理性思维,用理智去理解分析他所读出来的话语,然而却正中下怀。

 他读的是一篇传染病学报道,内容复杂,但并不深奥,我不断听着,不断理解着,那些内容我暂时能轻松听懂。

 接着数据变得大而复杂,各种抽象的概念开始增加,我将思维全力调动起来,仍然能跟上他阅读的速度,将他所读出的每一句话清楚理解,随后他的速度变快了,之前他所读出的数据和概念开始被用于综合分析,一块又一块的内容织在一起。

 终于将我的意识推到了极限,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高昊的话语中,没有发现真正偷袭我潜意识的,是环境中早已播放的音乐和香气。

 它们绕开了我被高昊的阅读所牵制的意识层,渗透进我大脑的底层中,然后我失去了那时的记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可抑制地对高昊做着倾诉。“我和凡做了。”我说:“发生了关系,我们做了,我。和自己的儿子。做了。

 我们做了,我和他接吻,他爱抚我。给我口,我知道他想要我,他闻过我的丝袜,我对自己的儿子有幻想,他摸我的下体,我很舒服,我很难受,我们做了。”

 我的前额叶皮层或许被抑制了功能,我似乎知道这一点,但不明白它意味着什么。这不重要,不重要,我很舒服,我想倾诉,高昊说:“你的意识在刻意压制真实想法,这就是我们痛苦的来源,因为你不能认识自己。”

 “能帮我解开心结吗?”“闭上眼睛,不要抵抗。”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手触碰到我的额头和小腹上,他说:“告诉我,告诉我你最想告诉我的。”“我很寂寞,我想被人爱。”

 “你想被自己的儿子爱吗?你想和他发生爱情?”“不,这是不正常的。”“即便不顾世俗的眼光,你仍然觉得这是不正常的?”“不正常,凡不该爱我,我也是。”“但是你和他有关系。”

 “我做错了,我不该这样。”“为什么还要和他做?”“因为我的。”我几乎迫不及待地说出这句话:“我有一副的身体,我喜欢,我喜欢被男人看,让男人对我着,我很兴奋,我从小就是这样,我知道其他女孩子也是这样,没有人不是这样,但我们不说,不说,装出与绝缘,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因为那样才是符合社会规范的,因为那是男人想看到的样子。

 但是我的是骨子里的,我想要作践自己,想要被支配,被玩,那才是我的本能,身体的本能,想被男人驾驭,被入,被,被。”

 我已经没有足够的意识为自己的话羞,我迫不及待,我还想说,还想用更准确的语言表达自我。世界仿佛分成了好多层,我在下面一层,和通常的世界隔离开。

 时间在放慢,我能看到好几个我自己,我说:“我是任人打扮的洋娃娃。”高昊在我耳边说话,他说:“小姑娘喜爱她的布娃娃,打扮它,就像她梦想自己被打扮和被喜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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