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暂时先这里
只是在问娘亲在哪里?秦仙儿不懂怎么和这两个刚被她杀了爹娘的小娃相处,只得也先把他们带下山去,再作处置。下山后,趁着天还没黑,他们紧赶慢赶地走了几十里,终于来到一个小镇之上作为今晚的休息落脚点。
这个小镇前些日子被路过的匪军劫掠过,死了不少人,物资也奇缺,镇上一片狼藉,遭受无妄之灾被殃及池鱼的百姓脸上愁云惨淡,人人无

打采。
即便朝廷的官兵是剿匪而来,他们也没有不见有喜悦之情,不少百姓甚至还怪责他们为何不早点过来保护,而镇上负责守备的衙役们,有收到风声机灵的早已逃了,剩下的在那场匪军的劫掠中敢抵抗的已经死绝。
秦仙儿感受此地百姓们漠然目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匪患一

不除,这种没有大城池保护的地方,就是任人鱼

的下场。
可偏偏朝廷如今正对突厥用兵,再难

出兵马出来加大剿匪的力度,就算秦仙儿领出来的兵再能打,终究是捉襟见肘,想要短时间内把那些到处

窜的匪军消灭殆尽绝无可能。
只能尽量把他们往偏远地方赶去,控制影响范围,没有因为疲于奔命而折损太多兵马已经算是了得。
官兵们都在镇上原来的衙门临时住上一宿,而秦仙儿和何富则是在唯一的一家客栈中下榻,客栈的大门都被匪军破坏,还没来得及修缮,而且东家也表示刚被那些歹人打劫过,店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也就还有一间厢房还能主人,伙计们也跑了。
秦仙儿没有计较和选择的余地,吃的可以用行军的干粮解决,但听到只有一间厢房,秦仙儿就眉头紧皱起来,嘴

有些泛白的何富便道:“主人,厢房当然是你住,我只要能有个躺的地方就行,不打紧。”
秦仙儿没有回应,掏出那些从山上杀尽的歹人身上搜出来的银两,吩咐东家去找大夫来处理何富那腿的刀伤。
东家拿了银子自然出去办事出去找大夫,而秦仙儿看着何富那一瘸一拐栓着一


子艰难走路,她平静道:“罢了,今晚你在本宫的房间睡吧,别动歪心思,让你睡地上而已。”
何富其实心中想说还不如让他睡其他地方,现在他只想睡个安稳觉,以秦仙儿的脾气和行径,万一看他不顺眼又来揍一顿他找谁说冤去?但感受到她那眼神逐渐冰冷,何富咽了一口道:“谢公主赏赐。”
秦仙儿这才满意地点头嗯了一声。与秦仙儿这般姿

娇

的美人共宿一晚,就算是躺地上,恐怕也有大把的汉子挤破头都想有此机会,可何富有苦自知,才进去都没站稳,秦仙儿便道:“本宫要换衣服,你先回避。”
何富只得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拐走离开房间,还要关好房门当门神,等他在房间门口等了差不多半柱香的光景,站着都能睡着时,才听到秦仙儿叫唤道:“进来吧。”
何富推开房门后,秦仙儿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时客栈东家带着一个年老腿脚不太利索的老大夫上门,何富便让大夫和他到隔壁那间被抢劫过,

地倒下箱柜的凌乱房间去处理伤口。
秦仙儿则是吩咐东家准备沐浴桶子,她要洗涮身上的血腥气,突然旁边的房间出现的争吵声,秦仙儿让东家不用去管,自己过去查看发生何事。
只见何富紧拽

头让那老大夫不要

,秦仙儿问道:“怎么回事?”何富先声夺人道:“主人,大夫他要


子包扎啊。”那老大夫一副见怪世面的淡然口气道:“这位公公,您的刀伤在大腿上,当然要


子包扎啊。”
秦仙儿这才想起,何富穿的是宫中太监的服饰,但他却是个如假包换的真汉子,

下那玩意一


子就

馅了,一个有完整男人玩意的假太监,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她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居然会有人认出何富这身穿着的含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种消息传出去,她带个假太监在身边,难免让人想入非非,招徕非议,更重要的是,何富是领着姐姐肖青璇的手喻派出宫的,若是有心深究,就更加耐人寻味。
这是事关皇家体面的事情,并不可谓不严重。秦仙儿只好道:“老大夫,你只管给他上些金疮药就行,他脸皮薄,不敢


子,就让他自己包扎便是。诊金不会少你的。”
老大夫狐疑地看了看何富,又看了看秦仙儿,然后道:“哦。明白了,其实公公也不用介意,老夫我年轻时走南闯北,什么世面没见过,唉,也行也行,但公公您得注意,伤口未愈前,千万不能进水,最好也不要下

走动,不然后患就大了。
我先帮你上好金创药,再回去开些药包给公公您敷上,每

换药,加上内服的药汤会好得快些。”秦仙儿看着何富在金创药撒到伤口上时疼得他咬牙切齿脸容扭曲的痛苦模样就觉得好笑,轻轻抿嘴一笑。
老大夫留下纱布后便要回去做些药包拿过来。何富不停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艰难地

了

子,手法生疏的胡乱包扎了一下后,便要躺下好好睡上一觉。
秦仙儿让他过去自己的房间再睡,这里无遮无掩的不安全。何富只好又穿上了那被剪开了一个大口子的

子回到秦仙儿的房间。
强撑着眼皮子,也顾不得地板上的冰冷,找了个远离

边的角落躺下便昏昏沉沉地睡去。秦仙儿也不管他,等东家回来说已准备好浴桶后,她便出了门到浴房好好地泡了个热水澡。
一夜无事,何富翌

再醒来时,已经

迷糊糊地睡了快十个时辰,感觉整个人恢复了不少,但肚子却在咕咕叫。何富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秦仙儿的

上,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身,就连腿上包扎处也是变了样,显然是经过精心的包扎。何富大为不解。
同时也惊疑是否是昨天那大夫给他重新包扎的?那岂不是自己假太监的身份被发现了?这时秦仙儿推门进来,一手上拿着水囊和干粮,另一手捧了一碗已经让东家煎好的药汤。
她见何富已经醒来,淡然道:“终于睡够了?你是猪啊…都睡了快一天了。”随后把水囊和干粮抛给了何富,药汤放在

边。
何富接过后,先猛灌了一大口水,再狼

虎咽地吃了几口干粮,止住了抗议的肚子,才对秦仙儿问道:“公主,我怎么睡到

上了?还换了身衣服和药包,可是那老大夫所为啊?那岂不是。?”
秦仙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觉得那老大夫能扛得动你这身子?你说你睡觉就睡觉,怎么还发起烧了,还出了一身臭汗,都快要熏死本宫了,还有你不会包扎怎么不说,还要害本宫来伺候你,到底你是主子还是奴才。”
一切不言而喻都是秦仙儿所做的,不但把他搬到

上,还帮他擦了身子,换了衣服和重新包扎伤口,但自己睡得太死一点都没察觉到。
秦仙儿这番体贴的作为让何富很不适应,他囵囤喝下药汤后道了声谢,然后转移话题问道:“公主,什么时候动身?”
秦仙儿说道:“昨晚巡夜值守的人发现镇上有些匪军竟敢折返回来,试图再劫掠,留了一队人在镇上,其他人去清剿附近那些死心不息的歹人了,暂时先在这里,等彻底把那些

窜的匪军赶远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