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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想到这里
 段楚楚也有些怵了,她犹豫瑟缩了一下,但思及自己从校花变笑话的尴尬境遇,还是下定了决心般,靠近沈隐低了声音:“你妈未婚先孕,说她不检点你不爱听,那该不会是被轮了…才有的你吧?”

 “…好脏啊!”她语调故作夸张恶心,实则声线都在紧张颤抖。这种没品的下话跟她乖巧幼的脸毫不相称,以往只有她看不起的林俏那伙人才会这样不三不四。

 但她想到寒假中接到的那个匿名电话,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她深觉那人说得对,如果能证明沈隐是坏人,并为之受到惩戒,那她这个受害者并没有那么可笑,只会赢得同情。

 而这种恶意的话,说出来也确实很就是了。已知少年的痛点就是他的母亲,以往爱屋及乌会为他的身世心疼,现在报复他时却只觉幸灾乐祸。

 少年红着眼睛,攥紧的手指再也忍不住,死死扼住她的脖子,渐渐带上了失控的力度,如果她纯粹只是辱骂,他或许也只想要她闭嘴,可她误打误撞说中了事实,他恨不得送她原地消失!

 如果那话传到她耳中,他完全不敢想象她的痛苦。饶是段楚楚兴奋地攥紧了手心的录音笔,脸上依然因为窒息不由自主恐惧起来,而这个角落看似偏僻,实则刚刚好,会有她安排在观众席中的人“不经意”拍到。

 沈隐以为自己可以忍的,但他奔的血都在叫嚣着失控!哪怕事后有一百种报复的方法,但此时他脑子都是要阻止那些话散布出去会对她造成的伤害,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像纪兰亭那么冲动。

 但是他错了,听到那种话,他只想杀了她!忽然有点理解纪兰亭了…如果对方一直都是背负着这种情绪,那次在体育馆他的口不择言…说曹到,纪兰亭一直提防这边,一个箭步上来隔开二人,一边不动声挡住沈隐,一边轻拍后背沉声提醒:“冷静点!台下能看到!”

 沈隐整个人气到发抖,息好一阵才放空,突然侧向纪兰亭,低低说了声“对不起”段楚楚以为是对她服软,冷冷道了声“晚了”她一改之前的难聒噪,冷静谨慎拿出手机报了警。纪兰亭无奈地看了沈隐一眼,感觉事情大条了。

 ***不要把沈隐想的太好,他的绅士是妈妈后天驯化的结果,是为了合瑛瑛长期演绎的,他有着金鱼/贺玺的血,涉及逆鳞(她)他都不会克制,就好像第一次ox再多苦衷铺垫也掩盖不了强暴的事实,他骨子里是个温柔的暴力分子。

 ***直到车子驶离学校,沈琼瑛才松了一口气,但意识到自己孤立无援,她又后怕了起来“我要跟你谈谈。”她强自镇定,十指攥紧了大衣的下摆,她今天是真的慌了。

 沈瑾瑜曾威胁过要来小隐的学校,但沈琼瑛从没当真,因为他是认可小隐这个儿子的,那他就不会去给小隐带来困扰,她也笃定了沈瑾瑜会爱惜羽,可现在沈瑾瑜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琼瑛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上次小隐的殴打怒了他,她抿:“今天你不该过来的。”他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开车。“我说!我要跟你谈谈!小隐的事!”就像对空气说话,一再被无视,她越来越慌,忍无可忍。车子最终停在君雅的停车场。

 “要谈,就去房间里谈。”他径自拔出钥匙下车“或者,你也可以打车回去。”她望着他的背影,蓄的怒气值突然空,一阵阵无力。

 回去做什么啊?她只是脸皮薄不愿深想,实际上不用思考也知道,议论她的不是什么好话,她一再绷紧努力维系的“清者自清”只要沈瑾瑜一个出现就变成了装模作样。

 再次认识到,只要沈瑾瑜还活着,他就能无止境给她制造麻烦,让她和小隐根本无法安宁,想通了这一点,她原本坚的肩膀垮了下来。

 一前一后跟他进了房间,他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凝固。沈琼瑛心里不认为沈瑾瑜真的会对她做些什么:他要发,完全可以去找梁双燕之

 找上她,总归还是有些作践的意味在,他喜欢把她带回家里,或者在她的上,因为那样更能摧毁折辱。猫捉老鼠一样撕咬,啃噬,甚至偶尔用她接受不了的道具…直到她屈辱不堪时再拆吃下肚。

 他享受对她的精神凌迟和征服。沈琼瑛想好了措辞,试图感化他:“小隐是我们的儿子,你不能再这样他!”这是她第一次审时度势,认可沈瑾瑜对于沈隐的血脉,然而沈瑾瑜的反应跟她想象的不同,表情近乎无动于衷。

 他把她退到上,面对面审视:“姐,你很讨厌我吧?”她敛下眼皮:“我在说儿子的事。”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对视:“我查过沈隐从小到大的家访背调,亲子关系都是一般。

 老师的备注都是你过于消极,甚至在他小学时有过缺席和拒绝沟通的时候…”他嗤笑:“想想也是,他长着跟我一样的脸,着跟我一样的血,你怎么可能爱他?”

 “可是为什么,这半年来你对他态度急转直上?”她脑袋嗡的一声,一把推开他:“他跟你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法?”他索蹲下来,仰视她的每一个微表情。沈琼瑛慌乱过后,反而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一丝破绽:“你不是知道吗?我是这半年才从宁医生那里痊愈,会矫正很正常吧?”

 沈瑾瑜没再发问,似乎在斟酌她语气的真假。沈琼瑛被他看得发,豁出去反问:“你当初答应过我不会去扰他。现在我陪你也陪过了,你的报复我也受过了,我已经没什么可给的了,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为什么?”他怪异笑了笑:“你真的想知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头晕目眩被他在了身下。

 “做什么?你放开我!”她拼命反抗。沈瑾瑜有100种方法她送上门去,难道开了个钟点房特地为了?这太可笑了,她之所以安心跟他来酒店,就是因为知道沈瑾瑜对她还是有些特殊情怀在的。

 哪怕是深蒂固的恨,她没想到自己有朝一会沦落到工具的地步,而且沈瑾瑜从小就有洁癖,去酒店必要自带寝具。

 虽说亲眼见过他跟梁双燕开房的情形,她心里并不是完全信的,毕竟沈瑾瑜就是那种到开房都要担心病菌感染的人,想到这里,她索借题发挥佯装吃醋:“你和别的女人开房,不要在这里碰我!”

 意料之中的解释没有到来,以往的沈瑾瑜哪怕不信她拈酸,至少会愉悦拿着耐心哄。今天的沈瑾瑜不同寻常,好像完全不在乎她怎么想了。

 他似嗤笑似自嘲,三两下扒开她的大衣。看他是来真的,她急了:“别碰我!”他冷冷审视,眼睛鹰一样无情锐利:“怎么,不装了?”一把揪住她后脑的发,在她耳垂咬出血珠:“你想谁碰你?”她步履维艰,吓得噤声。

 总觉得今天的沈瑾瑜锐利又清醒…如果说以往他对待沈琼瑛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余情,那他现在就完全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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