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 下章
第287章 鬼混回来
 他很生气,很在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愤怒。贺玺跟其他任何人可全都不一样,她居然跟贺玺在一起,那他算什么?他曾经跟贺玺的共谋算什么?到头来小丑竟是他自己?她可以接受自己的心理医生,可以接受小一轮还多的少年。

 甚至连她口中的强犯都能接受,所以她的世界里唯独排斥他一个?就因为她坚持逆伦有原罪?真是太可笑了!他已经不能用暴怒形容!

 沈琼瑛又无法克制想起梁双燕丽的面孔,有些无力:“怎样都好,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她并不想去探究对方的私生活,那是她最后的自尊。

 “现在招标尘埃落定,你再没什么能辖制我了,我也不会听你摆布。”以公挟私的事,他做一次就够了,想要故技重施,也要看官位答不答应。沈瑾瑜虽不是什么好人,却足够清醒,绝不会把权限都耗在这种细枝末节。

 “情妇也得有个期限吧?我受够了!”小隐不在,她也不再压抑自己:“你去找别的女人吧!”沈瑾瑜每多听一句,脸色就愈冷,恨意和不甘随着酒在血管中肆意奔增殖扩散,那些病毒样的嫉妒扭曲终于占领了中枢,有什么似乎离了预期和掌控。

 她的乖顺认命原来都是装的!她跟十六年前绝情出走没任何不同!他浑然忘记有毒的一直是自己,他只知道,他一定要见她,修正她悖逆的bug,不择手段。

 “你笃定我有了女人,干什么自作多情我还对你感兴趣?”他不耐打断,冷笑:“你以为我真的想见你?妈病成这样你也不来?她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是,你够狠,养育恩情束缚不了你,天塌下来你也不会回看一眼。”以往沈瑾瑜应酬回来,梅芳龄都会给他熬上醒酒汤,今天也不例外,正从旁经过,听到提及自己适时出声:“是小瑛?你在跟小瑛讲话?”

 这些天她不死心,试图联系女儿,也试图从外孙那里打开缺口,试图用亲情绑架,也试图拿所有财产收买,可惜小瑛母子俩坚固得像一个人,完全没有改口的可能。

 她没有病也快给自己折腾得有病了,眼下听瑾瑜这么说,她忍不住抱了丝希冀:小瑛若不肯来也就算了,假如来了,那就说明还当她是妈,那趁热打铁必定还有挽救的可能。

 瑾瑜像自己,拿定主意不论偏倚都不会改,而小瑛却像沉思,温和绵软又中正。这些天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主意正。

 小瑛要回头似乎只有原谅瑾瑜这一条路,因此现在看到瑾瑜想要挽回她乐见其成。瑾瑜折腾成这样,又不肯娶小瑛,她想来想去只有嘴硬一个可能。

 如果儿女真的结婚,户籍上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不回亓东生活也没有闲言碎语,孙子也有了完整的家庭,她的婚姻也会钟归和谐,她又是那个事业有成的艺术家,儿女双全的贤良母。

 甚至三代同堂四代可期的人生赢家,堪称一步圆再无遗憾,她骄傲了一辈子,再不用人前光鲜亮丽强颜欢笑,背后却灰头土脸黯然枯槁。

 “什么病?”沈琼瑛腹疑惑:“你把电话给她。”沈瑾瑜没动。梅芳龄听到儿子撒谎,甚至听到了女儿的质疑声,却没有出声揭破。

 她这些天头痛,闷,心悸,说生病倒也不算夸大,作为一个更年期女人,又是一个被亲情折磨的母亲,她这些症状还算轻的,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儿接受了伦这件事,现在却又被拒绝相认。

 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大把发炸汗失眠了,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靠的是好胜心强,她这么要强的一个人,怎能接受人生污点一团糟

 她这么传统的一个人,又怎能接受膝下孤独晚景凄凉?如果认不回小瑛和小隐,她不憋出癌症也会染上抑郁。这么想着,她的心虚又平定下来。沈琼瑛犹豫了,如果梅芳龄真出了问题,沈瑾瑜喝成那样,真照顾得上病人?

 正要嘱咐沈瑾瑜送人去医院检查,他已经挂断,再打过去也不接了,想起分别那天梅芳龄语出惊人的荒唐提议和异于常人的精神状态,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对方病得不轻。

 让亲姐弟结婚这种话,怎么也不像正常人能说出来的,事实上那天她就想让对方去做个脑CT。血缘里的牵扯,总不是她不相认就不存在的。

 如果是感冒发烧倒也罢了,但如果是别的沈瑾瑜语焉不详,她越想越不凝神。若是梅芳龄在别的城市,她不会主动登门,可亲妈在自己的城市而置之不理,她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想到这她有些庆幸小隐不在,她不想带沈隐去沈瑾瑜的住处,怕被人看见肖似的面容引|起风言风语,她也不想让梅芳龄再看到沈隐,因为对方最近一直打亲情牌,试图说动小隐考虑亓东大学。

 有沉思的背景和助力,小隐去亓东大学十拿九稳,她知道自己不该自私去斩断祖孙辈的联系。

 也不该阻挡小隐的前途,但她实在不想再回到亓东生活。沈瑾瑜挂了电话就四仰八叉摊在沙发上,放空了思绪。梅芳龄这才发现儿子今天醉得有些厉害,以至于完全没了仪态。

 她只迟疑片刻,希冀还是战胜了不安:“小瑛是不是要来?”有个机会再坐下来谈谈总是好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或许有失小节却无甚大问题,小瑛太钻牛角尖了,一定要她只选一个,这根本不现实,等小瑛再成些,或者将来跟人有了二胎,就不会问那么幼稚的问题。

 在此之前,她只要努力挽回,小瑛是会体谅的,当然,她想好了,如果小瑛还那么问,她也可以换一种委婉的说法,力求和解。

 想到这,她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去做点小瑛爱吃的!她一定还没吃晚饭,待会我们边吃边聊。”脑子琢磨着给女儿的爱心菜式和补救话术,给儿子熬醒酒汤这种事已无暇兼顾。

 沈瑾瑜蹙紧了眉,刚才一时情急想得借口,此时才反应过来妈的存在,他现在脑子被酒麻痹,已经顾及不到旁人:“您既然病了,那还是回房间去养病的好,不然我姐来了发现欺骗会怎么想?”

 “我…”梅芳龄一头热情被浇灭,她骨子里也是强势的人,只稍加思考就知道儿子的提议不妥,转身置之不理,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她在哪?”沈琼瑛看向酒气扑面的沈瑾瑜,有些许不适应,在本市,以沈瑾瑜的位置,真的很难有机会被灌酒。电话里她只觉得对方醉了,却没想到这个程度,这多少让她觉得有些失控,他的手臂越过她的肩膀关上了门。

 同时把她抵在门上亲吻,放放开唔她再一次从口舌之间体会到他喝了多少,光是这样她都快要醉了,身后传来咔的一声,与此同时她忍不住狠狠咬了他,等他停下来时,她勉强抵着门才没眩晕。

 “假装顺从,曲意合,真是不给我一点机会。”他自嘲,他怎么忘了?她总是善于伪装,在他以为已经驯服时给予他头一击。

 十六年前就是这样,现在同样,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所有人都看错了她,她从不胆小保守内向,又或者,她只是对他极尽出格报复,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鬼混回来,被他狠狠惩罚。
上章 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