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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别任狌了妈妈
 一定不可能的她拒绝深想。“我看你是疯了…”沈琼瑛喃喃,那个家里最理智强势的梅芳龄都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希望?

 “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尤其是男孩子,你也得为小隐考虑对不对?”梅芳龄说着,就见少年脸色阴沉,不善地盯着她,看的她险些一个灵,连泪水都止住了。

 “我不需要父亲。”沈隐冷冷地警告:“你们母子俩别打我们母子俩的主意,我可不认那种禽兽不如,连亲姐姐都欺负的狗东西。”

 “他再敢欺负我妈,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少年冷酷的脸色不似作伪。梅芳龄吓得身子一软就松了手,脸上臊得一阵红一阵白,好一阵才不敢置信地看向沈琼瑛,声音发虚:“小瑛你怎么能连,连那些事都告诉他他还是个孩子啊!”“他是唯一完全属于我,也不会舍弃我的亲人。”她挽住沈隐的胳膊,没有再回头:“我们走吧。”

 沈隐像来时那样揽住,携着她离开狭窄的楼道。再没有人关注角落里那个颓唐衰败,好似空了气神的妇人。梅芳龄知道,这次她彻底失去了女儿。沈瑾瑜忙了一天很晚才回家,走到玄关换鞋时还按捺着醉意在接电话。

 酒局上不愿接受被推过来挡酒的女人,又不能显得过于刚直格格不入,他也就拿出诚意,实打实多喝了点。

 瑛瑛走了,他觉得家里也不像家,哪怕堆了妈带来的特产和年货,像有年味的样子,还是徒有其表,就连梅芳龄待他也是客客气气的,都不太敢亲近他。这个家早就回不到从前了。

 但他不在乎,他只要把她攥在手心里就够了。权力是个好东西,至少能让他看得见,够得着她。

 “什么?去闹的工人太多?还找了媒体?拖不住了?检察院决定公诉了?”他一听就明白利害关系,顿觉不好,头脑针扎似的一阵阵疼,勉强凝聚注意力发号施令:“被起诉那几个工人呢?先把他们几个稳住,务必不要改口,无论子女入学,还是福利分房,有什么条件可以再谈。”

 “什么?上访了?你们怎么做的工作?!”他脸色铁青,六分醉意硬生生给驱散成了两分。市纪委没有接到过消息,说明上访绕道越级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那几个工人先前他接触过,都还好说话,谈条件时还拘束,对市里干部还敬畏着,并不算很有野心,怎么就敢?直觉有什么人在背后挑唆,让事情失控。

 是周林海?还是老纪委书记?抑或最近盯着南洋外贸公司的其他人?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利益分配?不是说了让检察院那边拖住吗?东林工会主席没去安抚?那边又解释了一阵。

 “都他妈是废物。”沈瑾瑜心情不畅,气头上咒骂一句。电话那端的人大概没想到一向文雅的市长会骂人,一时也接不上口。

 沈瑾瑜伏在鞋柜旁沉默了一会儿,代下去:“这里是省会,省纪委和市纪委挨得这么近,他们要上访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让人去追一下,把人先控制住,务必不能惊动省领导。”

 招标的事眼看圆完成全面开工,这节骨眼上要是惊动了上面,闹出不好的事来,他的工作大打折扣,说不好还会影响港口内环二期工程。惊动省里,还能想办法兜着,要是那几个人去亓东上访…

 “安排人去高速路也堵一下,还有火车站飞机场都留心着,”他想了想后果有些腻烦,低声音补充“我看他们十有八九精神有问题了,才会无中生有越级闹事,等人截到了,该治病治病,先不要放出来。

 等到明年九月后二期工程招标开工再说。”挂了电话,梅芳龄刚好从厨房出来,端出碗醒酒汤递给他:“醒醒酒吧。”沈瑾瑜一口喝完,见梅芳龄半天没接碗,似乎在走神。

 “怎么了?”他记得今早妈说去给姐送东西了。梅芳龄接过碗“我今天见到你姐了。”她低着头有些踌躇:“我想让她跟你结婚她不肯,小隐,小隐也知道那些事,你姐都告诉过他了。”她有些惆怅,孙子这么恨瑾瑜,以后可怎么办?

 但她又稍感欣慰,看那样子,小隐对小瑛是全心全意的,有这么一个人照顾爱护小瑛,总让人放心。沈瑾瑜皱眉,有些不耐烦:“你都想些什么七八糟的,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梅芳龄一愣:“你不想?”

 “总之这些话你以后不要再提。”沈瑾瑜起身,不多说“您就别心了,我说不结婚就不结婚。任何人。”他想得比梅芳龄要远。

 权力是好东西,能让她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留在身边,甚至那一夜,她已有些动情,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他以后还要往上走,把她养起来不会多少人注意,但要是结为夫,恐怕身不由己,到时候不是身败名裂,就是沦为别人的棋子。

 梅芳龄觉得儿子有些陌生,她一直都知道瑾瑜很爱小瑛,爱到把这个家都快捣散了,她有时候也咬牙切齿恨这个讨债的儿子。

 当初小瑛的房间没了,他还闹了一场,之后还把小瑛的东西收走了,她还知道,瑾瑜一直在找小瑛,托他那些同学,她甚至怀疑瑾瑜来云海就是奔着小瑛来的,不然怎么就这么巧?他毅然决然从要志在司法转而做了公务员,当初说的也是为了找到小瑛。

 可现在他找到了小瑛,却只想把她像前几天那样不堪圈养起来,而不给她任何未来?她其实并不想瑾瑜做到什么级别,当初支持他也只是觉得公务员这份工作体面,让小瑛和小隐回来,一家人和好如初才是首要,而现在瑾瑜越爬越高,行事却和初衷完全悖离了,她突然看不懂这个儿子了。

 ***沈琼瑛在沈瑾瑜那住了阵子,无所事事,养成了懒散晚起的习惯,尤其是在那边她惦记着小隐,患得患失总做噩梦,早上也睡不踏实。现在却真人在怀,她动辄一睡就到了大中午,像是把之前缺失的安全感都补回来,又是一个中午,沈琼瑛翻了个身,玉白的手臂惯性往旁边一揽,扑了个空,她手臂一僵,条件反般一骨碌坐起来。

 靠在头神情莫测,她和他在他们的家里,每天如胶似漆,跟热恋中的情侣似乎没什么不同。

 失而复得相拥而眠,她小猫一样靠在他膛,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再也没因为噩梦中途醒来,可自从她回来,小隐隔三差五就要消失个半天,回来也不说去哪,她隐隐听见外间换鞋的动静。

 突然囫囵套上睡衣,跌跌撞撞下跑出去,跟门口整装待发的沈隐大眼对小眼。“你去哪?”她长发蓬松,眯着惺忪的睡眼,迷糊糊上前抱住他,像一只可爱的大松鼠。嘴里一迭声的,履行着子的唠叨:“好不容易寒假,你总不着家。

 那你干脆一直住校好了!还回来干嘛?你就应付我吧!”沈隐眼神里闪烁着愉悦又无奈的光“别任了妈妈,”这种话说出来多少有些怪异,但事实就是如此甜蜜又可爱,他回抱了抱她:“我要给我们未来啊…在家里对着你我也学不进去,我去学校自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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