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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对方正当霉运
 万一是个男孩,他会有种微妙的糟心和嫉妒。“最主要的是…一切对你不利的我都不想要。”他一边依恋地吃着她的头,一边就势为她轻小腹缓解不适:“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是不一样的。”

 ***温存过后,两人偎在一起看电视。沈隐随意地调着台,忽然身形一僵。电视的画面停留在云台市电视台,正播报着新任市长马不停蹄考察沙礁湾和晨曦港的消息。

 电视中的男人看起来清贵沉稳,面春风,或俯首侧耳跟人谈话,或亲和庄重跟人握手,全然不似前几天在这里的疯狂傲慢和无礼,他至今记得,对方是怎样一边正着领带,一边恶霸一样从妈妈卧室里走出来。

 以及怎样一边轻描淡写毁了他的努力,一边命令式的语气独断专行三言两语决定了他未来,而就是这样恶劣虚伪的人却像是穿了件画皮似的,成了炙手可热的政坛新贵。真是精神分裂。

 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两人原本甜蜜四溢天喜地的脸上不约而同沉了下来,充希望的气氛也挥散一空,压抑着霾。

 “他…?”沈隐仍觉有些不可思议,求证似的看向沈琼瑛。沈琼瑛往他身上贴了贴,抱紧了他的:“是。”沈隐觉得口有些发闷,没再说话。

 直面自己的弱小稚无能为力永远是一件残酷的事。未来一下子不明朗起来,充了茫然和未知,他只是个学生,甚至漫长的几年内都将会是,他拿什么跟那个人斗?怎么斗?

 拳头握紧又打开,他死死抿紧了。带着她逃出云台市成了他此时唯一的信念。

 “我想做。”他的声音闷闷的,尽管疲惫,但沈琼瑛理解他此时想要发的心情。于是纵容着他的苦闷急躁,被他再次按倒在沙发上。

 电视里的画面还在继续,毕竟是新官上任,市电视台不吝于给足脸面。这情景,就好像在那个人的眼底下做似的,他冲撞得凶狠迅猛,更甚于刚才,直到释放出来。

 看到她虚弱涣散泪不止的眼睛,他才如梦初醒心疼自责抱住她:“对不起…我疼你了?”

 “还…还好。”她给出一个笑容,手却悄悄捂住了小腹。确实是狠,如果是以前她早就晕过去了,现在能撑下来,那些滋补的中药功不可没,他不再多说,默默为她清理了被污染的下身。

 然后抱起她重新坐起,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意识到自己的失控的源,他果断调了个台。画面切换到闹腾的综艺,气氛终于活了过来。

 沈隐忍不住在她身上各处摸索亲吻,真是爱极了她,又怕失去,怎么都不会够。沈琼瑛嘤咛了几声表示抗议,就再也没劲了,只能任由他胡来。

 还好他只是动手动嘴,没再不知分寸竭泽而渔。沈琼瑛忐忑的身心慢慢放松了下来,到底是累,在他不知疲倦的亲吻中,没一会就昏睡了过去。沈隐把她送回卧室,按捺下抱着她一起睡的冲动,重回客厅,捧起书本熬夜又啃了起来。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沈琼瑛想还是跟宁睿说清楚比较好,同时也避免再给他招惹新的麻烦。

 她原本想着,等宁睿再约她的时候,就顺便谈一谈,可是一连数天对方总是推说忙,竟是连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早在一周前宁睿就跟她提过,最近在做课题申请临试验。

 也就是曾经跟她做过的普萘洛尔并其它药物治疗PTSD临试验的扩大化,她以为他被绊住了也就没再打扰,直到周四这天,突然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喂?沈小姐是吗?”“我是。”沈琼瑛握着手机怔怔回不过神来。“这边宁睿医生被指控非法行医,需要你的配合调查,希望你能马上过来。”沈琼瑛蹙眉:“不可能!宁医生是有行医执照的!”

 “因为有患者报案,指控宁睿医生擅自利用药物开展临试验,对其精神健康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警察的声音顿了顿:“我们在搜查取证时发现了你的那份知情协议。”沈琼瑛打车去了派出所。

 宁睿看起来已经在派出所呆了不短的时间,精神有些委顿,不过也还好,看到她到来愣了愣,随即苦笑。沈琼瑛到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有一个他曾经的病人指控他跟自己私下进行药物临试验,因为对他信任所以一直无条件配合,结果是最近觉得精神状态不太对,几次自杀未遂,疑虑之下深入调查,才发现宁睿并不持有药监局批文。

 可是这事说不通。宁睿的确给她用过一些比较新型的药物,除了普萘洛尔,甚至还有一两种,但据她所知,宁睿的试验根本只针对她一个人,可问题是在对宁睿办公室搜查过程中,还真找到了沈琼瑛的那份协议。这就实锤了擅自临试验这件事。

 宁睿当初没急着申请批文其实是因为,作为正式受试者的话,那沈琼瑛的一切背景经历将事无巨细写进报告里,哪怕这份报告只有少数人才有权限翻阅,但仍不可能成为绝对秘密。

 因此从一开始,不管是因为贺璧,还是出于对沈琼瑛私下里那点异样,宁睿都没打算把她作为明面上的“案例”他也是在沈琼瑛恢复了之后,才决定正式走程序。

 宁睿给沈琼瑛用药期间,为了及时干预可能发生的意外,对于用什么药物,可能的副作用…都跟护士们打过招呼。但他很确定自己没给外人建议过这些用药,而这个患者突然就无中生有,就好像他笃定宁睿的抽屉里搜得出那么一份协议似的。沈琼瑛也没什么人脉。

 除了跟警察一再强调她是自愿的,也没什么办法。宁睿倒还好,只是有条不紊回答着讯问,不见慌乱急促,可沈琼瑛看着他被汗狼狈粘在额角打绺的发,以及跟这里格格不入的样子,又是心酸又是内疚。

 宁睿给她的感觉一直是斯文而体面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可能一辈子不会跟人打架,一辈子不会被拘到派出所里来。

 她深度怀疑这事是沈瑾瑜做的,不然这种事又没闹出重伤人命,即使患者有自杀抢救记录那也属于一面之词,怎么就从拘留到搜查一路绿灯了?如果是沈瑾瑜打过招呼,那就合理多了。

 而沈瑾瑜每每带来麻烦,都提醒着她,当初利用宁睿的心思是多么不善良。半天下来,没有证据能证明报案人跟宁睿有过这种协议,毕竟他的用药记录都还在圣心留着,循规蹈矩,没什么出奇。排除了用滥用新药物之后,对于常规药物扩大适应症的新探索,顶天了算是Ⅳ期临试验。

 对于批文卡得并不是特别死,说没问题吧,确实还是有些问题,说有问题吧,唯一当事人的沈琼瑛并不打算追究,那也还是约等于没问题,最后派出所给药监局,卫生局和圣心医院分别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这边算是没大事了。于是经历了一天的拘押后,宁睿终于被释放了。

 次下午,沈琼瑛打电话给宁睿,约他出来见面,原本想结束关系的,但对方正当霉运,她再说这个倒像是落井下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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