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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想哪怕醉好
 ***他的话像是扼住命运之喉的那只手,沈琼瑛被压制得不过气来,瘫软在车身上不能动。

 如果有人不巧在夜晚从楼上俯瞰,会觉得她像是完全自愿的,她茫然看着漆黑的天空,过了好一会,目光才在他脸上聚焦,他来了,来报复她了,她嘴嗫嚅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沈瑾瑜笑了笑,又在她上啄了一下,托着她站起来,让她倚在自己的臂弯里,像是谈论天气一样随意:“太冷了,我送你上去。”他低头亲昵抵了抵她的额:“冻坏了,我会心疼的。”

 她想站起来,可不争气的自己像是软体动物,浑身无力。这副模样取悦了他:“我抱你。”说着要往楼道里走,都走到电梯门口了,她如梦初醒般被发了潜力:“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她挣扎得太厉害,反差太大,就像是从被围剿的角马变成了保卫幼崽的母狮。沈瑾瑜不得不把她放下来,扶着她站定,像是无条件纵容她的无理取闹。

 “我自己可以,”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用你帮忙。”他揽着她的:“可是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他的手猛地一带,她的身体就跌向他怀里:“你看,你这么笨,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上去?”

 她不得不失去重心埋在他怀里,闻着他特有的味道已经褪去了少年气,散发着成年雄掠食的气息,但又似乎隐藏得很好,包裹在西装衬衣之下,只有离得这么近,接近他的心脏,才能辨别分明。

 但这样的距离,已经危险到无路可走了,她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有再试图挣开,因为她知道,他随时可以像刚才那样,让她更加窘迫。

 她甚至主动伸出手臂,扣住他的后背,拥抱了他一下,学着他刚才那样佯作随意:“对不起,我很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了。”她松开手,自然而然后退一步去摁电梯,门开了。

 她闷头往前走,听见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她汗竖起:“你这么不想让我上去,是怕我见到他吗?”她停住了脚步,呼吸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电梯门又在她面前阖上了。

 他贴上了她的后背,环住她的肩膀,蹭在她耳边说话:“他叫小隐是吗?”她闭上眼睛握紧拳头,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可笑极了,他似乎不需要她回答,只是感慨而已:“真像啊!十六岁了啊!听说他很优秀,真是个好孩子。”

 她突然转过身,表情凶狠,似乎忍到了极点,死死揪住他的领带:我们的事,跟他没关系!我警告你!不要动他!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勒得狼狈下沉的脖颈,反而安慰般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别紧张宝贝,你想多了,他是我们的儿子,我疼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他呢?

 她一把推开他,趁着他踉跄后退,再次摁下电梯,跌跌撞撞逃了进去,猛按9和关门键。电梯闭合前,他笑着对她说:“明晚7点,我来接你。”

 她终于回到家,一颗心才落到实处,她靠在门上,大口的息声在黑暗里格外突兀,不知何时,人影站到了她面前,低沉压抑又带着几分诘问:他就吻得你那么吗?!

 这个声线跟刚才的明明不一样,可口吻却如出一辙,都是把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如果伪装也算数的话,面前这个甚至更加理所应当无狷狂。

 沈隐不可置信地愤怒着,他没想到历史那么快重演,自从知道她有了男朋友他就没安宁过,最近晚自习回来都守在窗边,想看会是什么男人送她回来,结果就看到她跟人放接吻搂抱调情。

 就像数月前那个情景一样,只不过那时他们还没来及发生,他没有资格生气,现在她已经属于他,他像是丈夫面对分居期间出轨的娇。醋意妒意腐蚀着他的心,就几天时间都不能等?她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他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吗?

 他愤怒等待着答案,以为她会心虚,会解释,哪怕会冷淡怼他可是她狠狠推了他一把,嘶喊着:“滚!”她也是错了,本以为回到了绝对安全的家里,终于可以放肆呼吸。

 可是扑面而来的又是沈瑾瑜那样恶劣迫人的气息,她受不了了!她径直扔下高跟鞋砸在地板上,往卫生间走。

 沈隐被她恶声驱赶,像是冬天掉进了极地的冰窟里,冷到极点的同时又催生出冻伤前的异常燥热,他借着那股燥热揪住她的胳膊,什么也顾不上了,就把她往怀里带,他是不该碰她的,但他再忍就要被绿了!

 他对她一切承诺忍让的前提都是和平她死守身心不能轨,最终回到他身边的和平,可是他这个动作更是惹恼了她,使她疯了一样,拼命踢打。

 “滚!放开!放开我!”她反抗得越厉害,他越是受伤要去抱她。息,扭打,挣扎。两个人双双滑倒在地板上,他在她的身上,借着微弱的夜

 看到她眼睛里愤怒而润,甚至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他心如刀绞,低头亲吻她,想用温情软化,让她不再那样看他,他发誓,他并不是想强迫她。

 只是今晚受了刺,想稍稍做点什么,打破越来越高的藩篱,可是她今天似乎格外激动暴躁,在他亲下来之前,狠狠了他一巴掌,还不够,她又反手了一巴掌。

 “滚!滚开!别碰我!”他被她打蒙了,即使她之前跟贺璧,跟纪兰亭在一起时,也没这样拼死抵抗过他。

 那个认识才几天的男人,就那么重要?他失魂落魄从她身上下来,沉默了半天,摈弃了自尊,把自己的底线一再压缩,退守到最后一寸“你让他吻你,抱你这些我都忍了,你别和他做好不好?求你了。”他的声音有着隐忍到极度的颤抖。

 他一定有办法,在那之前挽回她的,可惜卑微到这一步她还是没理他,她好像一具失了心的躯壳,从地上踉踉跄跄爬起来,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这次连灯也没开。

 漫无边际,让人绝望的黯淡充斥在房屋里,以前还能偷偷追寻有她在的光源,现在一片漆黑,连最后这点念想也掐灭了。酒意发作,加上情绪大起大落,她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终于获得了片刻安全感,躺在温暖的浴缸里昏睡了过去。

 许久没听到动静,唤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他生怕她出事,撬开卫生间的门后,把她从凉透的水里捞了出来,也幸好她喝了酒,不然又要感冒发烧进医院了,她醉意上头,明显没有了刚才的火力。

 只是微眯着眼睛睨着他,没有反抗,他把她擦干了身体,用浴巾裹着抱进了卧室里,或许是因为冷,她被放置在上的那一刻勾住了他的脖颈,往下一带,他欣喜若狂,就像一条不记仇的狗,红肿的脸都似乎不再疼了,也回抱住她俯下身来,他被她勾到面对面,肌肤紧贴。

 随着身体燥热起来,心脏也又弹跳了起来,他想:哪怕是醉的也好,让我感受到你还需要我。

 她半睁着醉的眼睛,盯着他黝黑如墨玉的眸子,带着恶意笑了:“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即使也永远得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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