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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很听话对
 她讥讽地笑了笑:“你也是男人吧?那你让我们原谅,是不是代表张先生一向也对这种事这么大方?”

 这次的事情对她身心的打击是海啸般的,之所以能维持平静,是因为知道纪兰亭远比她痛苦,所以她才更要不能介意伤心,她不想给那么好的纪兰亭雪上加霜了。

 从某一点来说,她和纪兰亭其实心有灵犀,都在控制自己战胜情绪,迁就对方,张文颂心里也觉得贺璧这事做的损的,但没办法,他不仅是贺璧的私人律师,也是贺氏的专属律师,一切可能造成贺氏不稳的事情,他必须抢先补救:“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但现在唯有尽可能善后,我想您既然愿意见我,也不是不能谈的?”

 沈琼瑛也知道迁怒对方律师没什么意思:“我觉得,这种事你应该叫他亲自来求我。叫你一个中间人来传话算什么。”张文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贺先生他…现在的情况不大好。”

 他顿了顿:“这里的宁睿医生是贺先生的主治医生,听说您跟他也熟悉,如果可以探听,就会知道,贺先生这两在家中也…备受煎熬。”

 他拿出手机调了个视频,正是贺璧被绑在上的片段,他衣服都挣扎到起皱,头发也凌乱着,从发丝里透出的眼睛闪着凶戾的光“放我走,我要去找她!

 她被人抢走了…只有我能救她!”一会儿又歇斯底里重复:“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直到被宁睿注了镇定剂,才昏睡过去。沈琼瑛心情毫无波动,有宁睿在,她并不怀疑这个视频的真实,但对方律师特意录下来,显然卖惨是第一位的。

 张文颂看着她的脸色,迟疑着建议:“他这个情况,如果您能亲自安抚…会好很多。”沈琼瑛冷冷地拒绝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张文颂叹息:“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建议沈小姐,不要对贺先生提起诉讼。

 您也看到了,他现在无刑事责任能力,且您和贺先生还是情侣,说是侵也很难取信于人,在这期间您脚踏两只船,恐怕就是闹到法官那里,也会酌情考虑贺先生的心情。”沈琼瑛膛剧烈起伏,声音拔高了几分:“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分手了!”

 张文颂摇摇头:“凡事都要讲证据的,据我调查,前几天您生日的时候还收受过贺先生一颗价值三百八十万的钻石,这种情况下,您说分手了,恐怕谁都不会信的。”沈琼瑛蹙眉靠回头,她没想到那颗钻石那么贵,实在是烫手。

 原本打算有始有终,分手摊牌的时候还给他,结果贺璧一拖再拖,还没来得及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她考量之下闭了闭眼:“我可以不起诉他,但是那颗钻石请你送还回去,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张文颂还是摇头:“抱歉沈小姐,价值这么高昂的礼物,我可不敢帮您转,”就算没拿丢,事后贺璧发疯责怪他为什么收,他哪担得起?

 况且这颗钻石一还在沈琼瑛手中,一就能牵制到沈琼瑛,对他的当事人显然有利:“但我可以保证,近期贺先生不会有精力打扰您,我想,您跟他之间的事,还是等他病情稳定些再亲自解决比较好,您说呢?”

 沈琼瑛想着后免不了还要跟贺璧打交道,感到疲惫而痛苦,她闭上眼睛眉心:“我不会起诉他。

 但是我男朋友那边,我也不会阻挠他。”纪兰亭当时被待,被殴打,他的痛苦她完全理解,如果他要追责,她会支持到底,张文颂还想再试图劝说一下,沈琼瑛已经赶客了:“你走吧,我是不会改变的。”

 张文颂见没有希望,冲她点点头,礼貌道谢后便走了。***开庭的时候纪兰亭已经快开学了。

 最终纪兰亭还是放弃了追责,贺璧对他的殴打有证据,但故意杀人却没有,如果要深入挖掘后者动机,那他跟沈琼瑛的恋情会曝光。

 到时候官司固然可以让贺璧名誉受损,却因为他的精神鉴定而毫无胜算,反给陷入未成年恋爱的沈琼瑛招致流言蜚语。

 也正是因为这种考量,他以未成年为由作为回避,申请了不出庭作证,尽可能不参与案件,淡化自己的存在,但即便如此,光是杀掉汪云城的事已经足够贺璧焦头烂额。

 在法庭上,贺璧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只是没了那种意气风发显得更沉默了。大概是出于不愿影响贺氏股份的想法,张文颂并没有抛出被告精神不稳定的辩护方案。

 出乎沈琼瑛的意外,贺璧并没有指认她是“女朋友”甚至连“前女友”都没提,跟纪兰亭一样淡化了她的存在感,他的说法是:汪云城误以为沈琼瑛是他的女朋友,才发生了绑架,进而还牵连了沈琼瑛的朋友。

 而在对抗歹徒自救的过程中,他正当防卫,张文颂的打点还算周全,几百万砸下去,加之两千万债务的代为填平,已经获得了被害人家庭的谅解书,在法官询问沈琼瑛,当时的情形是否正当防卫,死者是否在格斗中死亡的时候,沈琼瑛微微一怔。

 最后还是说:“抱歉,我当时昏过去了,没有看到。”最后这起案件以被告优势被判定为正当防卫。走出法院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沈琼瑛看向自始至终不曾看向她的贺璧:“找个地方,我们谈谈吧。”

 贺璧抬头看她,还算平静,只是眼神有点失焦:“我一直在躲,没想到这一刻还是来了。”两人并肩走到法院最外面那个仪式感的大门廊檐下一角。沈琼瑛以为自己再见到他会恨他。

 然而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反而觉得内心无波无澜:“谢谢这几年你对我的陪伴和照顾,但是我们性格实在不合适,我自己情感上也有问题,我想我没办法那么伟大,再去治愈另一个人。”

 尽管知道精神疾病也许错不在你,但是我不会迁就。贺璧沉默了一下,用手接了下檐下的水花:“是不是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比起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沈琼瑛没有迟疑:“是的。”他轻轻笑了声:“瑛瑛,你不该骗我的。”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他本想求婚的时候讲的,但现在看来,再不讲就没机会了。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才三岁,聪明伶俐,父母疼爱,家资万金,长辈宠溺,直到有一天,他和妈妈被人绑架。

 原来父亲另有情妇,情妇早年生了个儿子,据说很早慧,被邻居称为神童,儿子的资质天赋助长了情妇野心,想要母凭子贵铤而走险,联合绑匪除掉他们母子。”

 “妈妈为了保护他惨死,情妇败也被判处死刑。父亲心疼他年幼没了母亲需要陪伴,再说另一个稚子无辜也不能落街头,索在大宅院里封了口,不许提及前尘旧事,然后把那个五岁的私生子接回来,让兄弟俩玩耍长大。”

 “他以为两个人都是小孩子,不会有任何涉及成人世界的记忆,事实上弟弟确实并不知道绑架案的由来。加之那个哥哥很文静,很乖巧,很可怜,很听话。对,至少大家都是这样以为的,哥哥对弟弟确实好得无微不至,成功让弟弟信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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