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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顾不上理
 而随着她的剧烈挣扎,体更是来回摩擦,感受到她的柔软,起伏和脆弱。相贴,温度与温度相融。再没有时刻比此时的两人贴得更近?

 又或许还有更深入的方式…他俯视着她,那些亟待探索的事像是魔鬼的愿望在惑着他…他甚至缓缓低下头来,想要啃她…尽管这是计划外的事,实在是无法再用“恐吓她”来自圆其说。

 甚至连他自己都对这一刻的自己感到陌生恐慌和不知所措,他是如此唾弃,但不想就此收手。这一幕与当年那一幕重合起来,尤其是那双清冷中带着浓浓墨的眼睛…

 “不要…不要!”那双清冷的眼睛沾染了情和控制,跟噩梦中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不,就是他!

 她已经能感觉到他的热气就洒在她的颈侧,好像毒蛇马上就要咬她一口,她的挣扎和抵抗使身体充分摩擦,给少年带来更加挑战的冲动。

 她的呻声细弱,反而更起捕猎者蹿的兽…少年息着,平息自己无端端蹿上来的火,隐忍压抑的痛苦使他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他上身还不舍地跟她贴合在一起,却悄悄抬腹弓起了下体,因为他意识到…

 自己硬了,而且硬得厉害,生怕被她注意到了,他厉内荏地继续吓唬她:“你也知道怕?这样你还敢轻信那些人渣?”“你是不是个女人?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想遗弃,有你这样当母亲的人吗?”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会有人一心对你好吗?”“瑾瑜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她意识地哭着,好像陷入了可怕崩溃的情绪“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呜…”沈隐这才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对。

 瑾瑜是谁?是当初欺负过她的人吗?会是他的生父吗?只愣了片刻,他的腔情顿时像是被兜头冷水熄灭,手脚忙地将她抱入怀里,拍抚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妈,是我不对,我是吓你的…”

 可是她好像被吓傻了,一直颤抖,哭个不停,他后知后觉,慌乱到心疼,愧疚到后怕:卑劣的自己,跟她口中的“瑾瑜”又有什么不同?

 “妈,你别生气了,别害怕…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吓你…”他见怎么都哄不好,她一直哭,就有些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强真不是能轻易原谅的事,让你以后不要轻信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了…”

 沈琼瑛被他贴近自己光肌,紧紧地搂着,像是好多年前她抱着婴儿时的他一样,她无力地被他环在怀里,一一噎地哭着,挣扎着,好久才像是缓过来了。

 她的手掌抵着额头支撑着脆弱的神经,完全没办法从凌乱中理清头绪,这一晚上的事像是过山车一样挑战着她脆弱的神经,她混乱到无法思考,甚至已经虚弱到没有气力去跟他逐一计较。

 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她渐渐停止了哭泣,一把推开了他,神色冷的像冰,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嘶哑的疲劳“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强是多么可怕的事,你现在给我出去。”

 沈隐被她猝不及防一推,就拉开了距离差点仰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沈琼瑛指着门“我让你出去!”

 她一把从口的睡衣里摸出他刚才甩进来的银行卡,扔到他脸上“你不是有钱吗?你翅膀硬了,你现在就滚!以后不要回来!这个家不你!”她讨厌透了他的种种冒犯和干涉。

 她不需要他来教导约束她该怎么做!沈隐十指攥紧了又张开,嘴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她冷冰冰不含一丝温度的眼睛,终究没有开口,他慢慢站起了身,把衬衫衣角在前面胡乱打了个结,顶着凌晨的夜出了家门。

 沈隐把脚下一个易拉罐愤般狠狠一踢,正好踢到几米外开着盖的垃圾桶里。垃圾桶旁有两只野狗在觅食,被他吓了一跳,一边躲一边冲他汪汪叫。倒让他有点同病相怜的伤感落魄。

 都是狗,谁比谁高贵?他无趣地站定在这夏季里格外发酵着气味的垃圾桶旁,木然到仿佛丧失味觉,任由两只厉内荏冲他狂吠…

 就像他刚才在她身上试图恐吓她来可笑地维护自己的领地一样,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也像个灰头土脸的垃圾,他甚至想把那张银行卡也掰成两半扔进去。

 可是想起她把这张卡从口取出来的样子,他的拇指在银行卡上摩挲了两下,又给果断回了口的兜里。两只野狗叫了半天,见他没有过来抢地盘,也没意思地安静下来,百无聊赖地继续刨食。

 没有地方去,他在自动贩售机买了听啤酒,想了想又买了两个巴掌大的火腿三明治,他把三明治拆开扔给两只野狗吃。

 然后就喝着啤酒,吹着初夏的夜风,情绪却全无归处。两只野狗先是防备地不敢靠近,像是不能理解这个人类突然释放的善意,随后慢慢磨蹭试探,从戒备到心安理得用餐,只用了五分钟。

 狗就是这种卑微的动物,尤其是狗…只要你对他有一点好,释放一点温暖,他就会不计前嫌,颠奔向你,可是似乎,他永远等不到那个能扔给他三明治的人。

 五分钟后,被收服为同类的野狗们偎在他的脚边边吃边抬头,发出咕噜咕噜的讨好声,他颓废地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就站在楼下看着他的家。

 此时还是他的家,却又随时可能都不是了,直到默默看着9楼的灯灭去,他才顺着昏暗的路灯,一路漫无目的地前行。脑子里一时想着她和别的男人吻的场景,一时又切换成了她在他身下挣扎的情形,直到她指着门让他滚。

 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他确实该滚,他也摸不清自己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有一瞬间,他真的想不管不顾做点什么,这样的自己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两只狗狗吃得差不多了,好像感激他,就翘着尾巴绕着他腿来回打转。

 垂头丧气的少年一边用指节捏着易拉罐咔咔作响,一边不时跟狗倾诉着两句旁人听不懂的话。昏黄的路灯映照下,两狗一人沿着一路条的杨柳走远了。

 ***沈琼瑛这天又做了噩梦,而且噩梦一场连着一场,她半夜里从梦魇中惊醒,头疼,加之睡眠不好,抓狂的焦虑折磨着她,侧过身摸黑在头柜翻,重手重脚摸出了几片仅剩的安定,一股脑吃了,这才勉强睡完了后半夜。

 等到早上醒来,她才发现地上散落着个小药瓶,后知后觉发现竟然不是安定,而是断药前没吃完的普萘洛尔…那已经是一年半前的事了,当时有所好转就断了药,这药已经过期八个月了。

 昨天夜里折腾了太多事,又喝了酒,头还重重磕了两次,她起来之后头还是晕晕的想吐,脸色有点惨白。

 她撑着自己洗漱完,这才发现是九点了,脑子跟断片了一样,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直到着胃里的不适喝了杯凉白开,干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那一大堆糟心的事儿来。

 手机里有贺璧发来道歉的微信,一连串急切的问候,以及约她再次面谈,大约是想解释,她也顾不上理,又嫌烦,索把手机关机了,这一大堆线,她手忙脚,顾不上理,所以干脆暂时逃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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